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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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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盈盈虽然是少女,却是靖平侯府的嫡小姐,继承了早年娘亲的某些彪悍特性,对于感情拉扯极为不屑。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必要强求,也没有必要为了感情卑微到尘埃。
她咬了咬牙,道:“我也心悦三皇子。希望哥能同意。”
“这我有什么不能同意的?”严铮扬眉笑笑,“只是他到底是皇子,加上朝堂情况瞬息万变,未来前景恐怕多有曲折……”
严盈盈点头,“妹妹明白。只是哥,你觉得净姐姐会因为这些身外事而不愿与你在一处吗?”
严铮想也没想,“她不会。”
“是了,她不会。”严盈盈行至他对面坐下,“她是庶女,嫡母方夫人也不像平日看到那一般好说话,可她也没有因为处境艰难而有所退步,那么我是侯门嫡女,上又无压制婚事的长辈,所约束我的不过哥哥你一人,那么我有何不可等,有何不能等?”
“波诡云谲总会平息,我愿意为心尖人等上一等,请哥哥准许。”
严铮半晌失笑,“你这丫头!”
“哥哥笑了,那就是同意喽?”
严铮:“我哪能不同意?”
在妹妹被抢而产生的复杂情绪推动下,他阴了沈柯一把,“我要是不松口,三皇子可是要去求娶你净姐姐的!”
严盈盈被这转折弄得猝不及防,愣一愣问:“他真这么说?”
“难不成我诓骗你?”
严铮心道我可没骗你,只是把前因后果省略,又加上一些含糊不清的刻意引导罢了。
“他敢!”严盈盈转身虎虎生风地跑走,看样子是去找沈柯算账了。
严铮收眼,含一缕阴谋得逞的奸笑,晃晃悠悠起身,打算去看望容净。
冷风拂面,他运起轻功跳上房顶,找到窗户的位置后,轻轻扣响。
“谁?”屋子里红绡问。
严铮没答,只翻身进窗。
红绡见人后提起的心放下,束手乖乖道礼,“世子。”
蓝秀正端药来,见他也怔了怔。
严铮已伸手要接过药碗,“我来吧。”
“是。”蓝秀应声。
容净还在昏迷,药不好灌进去,严盈盈虽然是少女,却是靖平侯府的嫡小姐,继承了早年娘亲的某些彪悍特性,对于感情拉扯极为不屑。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必要强求,也没有必要为了感情卑微到尘埃。
她咬了咬牙,道:“我也心悦三皇子。希望哥能同意。”
“这我有什么不能同意的?”严铮扬眉笑笑,“只是他到底是皇子,加上朝堂情况瞬息万变,未来前景恐怕多有曲折……”
严盈盈点头,“妹妹明白。只是哥,你觉得净姐姐会因为这些身外事而不愿与你在一处吗?”
严铮想也没想,“她不会。”
“是了,她不会。”严盈盈行至他对面坐下,“她是庶女,嫡母方夫人也不像平日看到那一般好说话,可她也没有因为处境艰难而有所退步,那么我是侯门嫡女,上又无压制婚事的长辈,所约束我的不过哥哥你一人,那么我有何不可等,有何不能等?”
“波诡云谲总会平息,我愿意为心尖人等上一等,请哥哥准许。”
严铮半晌失笑,“你这丫头!”
“哥哥笑了,那就是同意喽?”
严铮:“我哪能不同意?”
在妹妹被抢而产生的复杂情绪推动下,他阴了沈柯一把,“我要是不松口,三皇子可是要去求娶你净姐姐的!”
严盈盈被这转折弄得猝不及防,愣一愣问:“他真这么说?”
“难不成我诓骗你?”
严铮心道我可没骗你,只是把前因后果省略,又加上一些含糊不清的刻意引导罢了。
“他敢!”严盈盈转身虎虎生风地跑走,看样子是去找沈柯算账了。
严铮收眼,含一缕阴谋得逞的奸笑,晃晃悠悠起身,打算去看望容净。
冷风拂面,他运起轻功跳上房顶,找到窗户的位置后,轻轻扣响。
“谁?”屋子里红绡问。
严铮没答,只翻身进窗。
红绡见人后提起的心放下,束手乖乖道礼,“世子。”
蓝秀正端药来,见他也怔了怔。
严铮已伸手要接过药碗,“我来吧。”
“是。”蓝秀应声。
容净还在昏迷,药不好灌进去,严铮倒也不急,用勺子舀了少许药,顺着她的唇缝将药汁慢慢溜进去。
彼时容净头部受创昏迷,严铮本想留她在身边照看。但是今日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能如此不顾容净名声,所以便装作容净失足跌倒,他凑巧遇见善心大发顺手救人,在宋川诊治完后遣人抬软轿把容净送回了容府女眷落脚点。
晚间方韵跟王氏用了饭,正在聊家长里短,商量容凝和文以则开春的婚礼怎么办,骤然听闻容净受伤被靖平侯世子救了的消息着实吃了一大惊。
毕竟靖平侯府因有个战功至伟的世子这些年风头无两,明里暗里想攀附的人不少。
容父官位也不算低,她不是没动过结亲的心思。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别说让容凝跟严铮发展感情了,就连见面也是寥寥无几,数得出的居然就只有他从边关获胜归来的那一次宫宴和两次猎会,可容凝却已经跟文以泽定亲了。
方韵收到消息后先差人送王氏回去,回房后也不想见到容净,只是派了身边方婆子去看望,算是不落个不怜惜庶女的名声。
方婆子领命足下始动,那厢方韵单手支额头心中感慨容净居然能得严铮施以援手,思索间忽然眸子明亮,好像有团火在烧,当即叫住方婆子,“你跟孙婆子不是远方亲家,从她调去瑶华阁你们就没见过,今日左右无事,你看过五姑娘后顺便叫她来叙叙旧。”
“是。”听她突兀提起孙婆子,方婆子心中一凛,连忙去办。
容净一直就不信任孙婆子,这次冬猎本轮不到孙婆子陪同,只是一直贴身服侍她的婆子生了病,已经到了挪不动身子的地步,仓促之间才允许孙婆子顶了差事。
眼瞅方韵似乎有要事问,方婆子脚赶脚去了容净落脚地点,假情假意表示了关切,便推门出去了。
也是容净受伤,红绡和蓝秀焦心至极无暇顾及方方面面,于是孙婆子居然没惊动任何人的去原主子那走了一趟。
孙婆子不得容净心,也讨不到近身差事,一直没能给方韵递出有用的消息。此番感知方韵似乎有话问,各种心思打了个旋,十分想要露脸表能力,只是见方韵脸色不知喜怒,便有些惴惴不安。
方韵用茶杯盖拂过茶水,语气很是和蔼,“说起来你去了瑶华阁多时,可还习惯?”
“还可以。承蒙夫人关心。”孙婆子嗫嚅。
“是吗?我怎么听说她一直没叫你过手重要的事情?”方韵啜了一口茶,旋即茶杯重重磕在案几上,提声呵斥,“你不中用!”
孙婆子慌忙跪下,背后一层薄汗,没辩解只是小声说:“夫人,您别生气,当心身体。”
方韵目带冷刺,厉声说:“看在你在容府多年的份上,我先留着你!”
“谢夫人!”孙婆子忙道,“奴婢一定会替夫人好好看着她的!决不叫她有什么事碍着二小姐!”
方婆子拿眼瞧方韵,望她微微颔首后伸手去扶孙婆子,“跪什么?咱们夫人最心慈,你这要是叫来往的夫人太太们看见了,岂不是白白污了夫人名声?”
“啊……奴婢该死!”孙婆子没等方婆子扶,连忙一骨碌起身。
方韵长吁一口气,“都出去吧。”
两人欠礼后结伴而出。
方婆子同孙婆子沾亲带故,此时便做语重心长道:“别怪夫人严厉,夫人也是忧心你!想当初你在夫人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你去服侍五小姐好歹是夫人恩赐,可她却如此不给你脸,唉!”
孙婆子苦笑,“她防我的很,我一直在外院,服侍她婆子的都是原先老爷做主从苏姨娘房里拨过去的……”
“原来你竟然如此艰难!”方婆子戚戚然,“可惜……要是你能打听……”
孙婆子正支愣耳朵听,却不意她突然顿住,顺口问:“打听什么?”
“没什么?”方婆子含糊其词,抬头望了望满天星子,“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方婆子笑容凄苦,“我如今这般田地,连你也不愿跟我说句话了么……”
“混说什么!”孙婆子打断。
“若还认我这个妹妹,那老姐姐你就别瞒我!”
“……唉,这话你可不能说给你我之外的人听!”
孙婆子立刻保证,“我以性命发誓,肯定不会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这样,其实夫人见你处境艰难,也想把你调回来,但恐怕五小姐防着夫人,怕你偶然带走什么秘密,轻易不会同意。”
方婆子颇有些苦口婆心,“可若是你能捏住五小姐的大把柄,不怕她不放你走,说不定还得拿钱给你!”
“这……”孙婆子十分意动,随后苦涩道,“但五小姐有什么把柄可拿?”
“怎么没有?”方婆子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上台面,“今天不是听说她被靖平侯那个世子救回来的吗?”
孙婆子眼神渐亮,“是有这么一回事不错。”
“你当时可看清她是怎么回来的?”
“是软轿抬回来的!”
“抬轿的人是什么模样?”
“全是手脚粗大的婆子。”孙婆子努力回想,“那些人对五小姐似乎很尊敬,红绡拿赏银给她们,她们惶恐不敢收,还说能为五小姐效劳是她们的福气。”
方婆子察觉诡异,就算是靖平侯府的婆子们重规矩,不收外人钱财,也不应该是惶恐不敢收。
有什么好惶恐的呢?送容净回来已经算是容净劳烦她们,即便收了也没有什么要紧。
方婆子几番念头滚过脑海,追问:“可还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孙婆子有些迟疑。
方婆子闻声知意,嘱咐道:“你若是能想起来什么,一定要来禀报夫人。”
怕孙婆子不放在心上,她补充,“或许这事是你离开五小姐的机会。说不定还能为夫人分忧!”
孙婆子连连应是。
方婆子目送她离去,转身去一五一十回了方韵。
方韵凝望腕上镯子,忽然说:“我记得老夫人和齐阳侯府的宴会上……靖平侯世子的妹妹似乎同容净说过话?”
容老夫人宴会她一手操持,来往人员多,顾不得注意容净,只是偶然听容凝抱怨过不知容净怎么跟靖平侯府的严大小姐搭上话了,还能在女宾席面上得到严盈盈的维护。
再有去齐阳侯府时,丹宜郡主找容净麻烦,严盈盈可是第一个跳出来帮忙的。
更甚之,方韵记起宫宴上容净反常的举动——公然替严铮说话。
条条事实捋顺串联,眼前再浮现容净那张比春花清丽的模样,一个有九分真的猜测摆在方韵面前,那就是容净和靖平侯世子有所首尾。
方韵眸底藏着深深的不虞与忿恨,容净这丫头果然跟苏姨娘一个货色,小小年纪居然有能耐勾得靖平侯世子上心,还得到了严大小姐的青睐。
虽然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来说,靖平侯府名头上比不上襄国公府。
可容净一旦嫁入靖平侯府,就是铁板钉钉独一份的侯府夫人。上无公婆需要供养,下无侍妾婢女庶子女之危,同小姑子关系也好,怕是不知多舒适。
而容凝虽然入了襄国公府,但国公府里有庶长子,文以泽这些年又没有建树,想要继承国公位置只怕多有磋磨。
方韵神色沉沉,有所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