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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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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翼大厅,首座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面相威严。
“掌门,(爹爹),我们回来了。”;
“爹爹,这两位是我们认识了两个朋友,这次取到流幽籽多亏了她们帮我们,所以我请她们来青翼做客感谢她们。”
“晚辈岭山弟子林清兮,席念见过萧掌门。”席念和林清兮作揖,二人到了青翼便摘了人皮面具。
“二位气度不凡,小女能认识你们也是幸事,多谢两位小友相助,”欲言又止看了眼席念和林清兮说,“二位初来青翼,青翼虽不如岭山大,但胜在风景清幽,我派人带你们在青翼四处走走。”
席念看了眼林清兮,给出一个你来回话的眼神,林清兮收到代言道,“不必如此麻烦,我们自己走走就好,晚辈先行告退。”
“也好。”
二人面露不解,萧璃儿好奇问,“爹爹是有什么要说吗?“
“日前,我派弟子与唐七门弟子因门下生意起了冲突,有个唐七门弟子死了,伤他的弟子已被关起来了,他们要我明日给交代。”
萧璃儿气愤不已,“唐七门仗势大,一直打压着我们,定是他们先挑事。”
郭杨问,“师父是有何顾虑吗?”
“那弟子称没有下死手不知道会那样,而且他也是为维护我青翼才与唐七门的人起了争执,若是将他交出去,恐弟子也要寒心。”
席念牵着林清兮悠然沿着长廊下闲逛,“你说青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那掌门面有忧虑又不好当外人面前说。”
“我们待两日就走了他派之事与我们无关。”
“唉,不想和你分开。”
“门派大比还会见的。”
席念幽怨的盯着林清兮,“有时豁达理智是优点,有些时候却不好。”
林清兮笑着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哄道,“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席念满意的笑了,“这样说才好嘛。”
走着走着就到了萧璃儿给她们安排的房间,一路疲惫,二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闲聊。
萧璃儿出了大厅,“爹爹不想让外人知道,可林姐姐她们不是会乱传话的人,我应不应该告诉林姐姐她们呢?”
“这本是门派之事,掌门也叮嘱了,告诉她们不过是徒增烦恼还是不说为好。”
席念把玩着林清兮的手,“清兮,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信蛊来信灵泉宫有事找我,当晚就赶回来。我说了你别生气啊,烟青巷醉雅轩,青楼,不过你放心,有专留的房间没人可以进来,我也不让人进来的。”
林清兮枕在席念肩头噗的笑了,调侃道,“不让人进来你怎么处理事情?”
“唉呀,别打趣我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就行了。”
当晚?“很忙就不用赶回来的。”
知道你会这样说。“好。”席念心有愧疚的亲她的额头,慢慢下滑至脸颊,手盖上她的清澈的眼睛。
林清兮自然的闭上了眼,曲起了手指抓紧被子,“出去把面具戴上吧。”
“嗯。”席念来到她的嘴角,俯身吻上。眼神似内疚又有着不安,而被盖住眼的林清兮自是看不到。一吻温柔好似怜惜的对待珍宝。
林清兮隐隐感觉席念今日好像与往日不同,更温柔的亲吻好像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不同,又好像是自己感觉出错了,算了,能有什么呢,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吻绵长,林清兮感觉快呼吸不了了,舌头嘴唇都有些发麻,忍不住偏头退开。一双眼弥漫着水雾,嘴唇嫣红,双颊不知是呼吸憋红的还是兴奋含羞,欲拒还迎的样子,看在席念眼里更诱人了。
“好了吗?”
林清兮害羞的轻微点点头,脸颊红的更甚了,席念笑着再次吻上。
翌日,席念早早醒来,这是我第一次比她先起来吧,今天是满月,从白日开始内力四散无法凝聚,入夜阴寒更胜,经脉会开始痛,像是蛊虫在啃食经脉,脏腑烧灼,双眼通红像是血雾。必须要赶紧离开不然清兮一定会看出端倪。担心吵到人小心翼翼起身,林清兮还是醒了,恋恋不舍看着她,“阿念,这就要走了吗?”
“嗯。”怎么感觉像是睡了不负责的渣女。
“没睡好吗?眼睛好多血丝啊。”
“可能是吧,你好好睡。”闭上眼俯身在额头落下一吻。
席念戴上□□了青翼门,穿过热闹的街市走进一条僻进的小巷,脖子一痛像是被蚊子叮咬了,抬手摸上有没什么感觉了,穿过这个巷子就到了。走了几步感觉不妙惊慌看向四周,“谁,出来,躲在暗处使些雕虫小技好不要脸。”双腿渐渐无力,脑子也发晕了,席念面不改色甩甩头强自清醒。
一个人影直直举掌冲向席念,席念用不了内力,只能眼见着危险朝自己逼近。“噗。”席念被打的无力靠着墙捂住胸口接连吐出几大口血,这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受了高手一掌的威力了。何况自己本就内力四冲,这一掌更是火上浇油,脏腑烧灼感强烈,内里痉挛。
“交出蛊方。”
“什么蛊方。”
“诶,你这姑娘,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上前步步靠近席念,席念依旧神色淡淡,男子到出一个药水滴在席念脸颊边缘,撕下人皮面具。“我守株待兔你们一行人很久了,你这易容之术与我而言就是小把戏,中了我特制的迷针交出蛊方我还能放了你。”
“我,从不,受人威胁。”席念断断续续艰难的吐出话,眼里尽是杀意,全身开始发麻。
“那是威胁的还不够。”男子捏住席念的下颔抬起,毒药抵在嘴角,席念抿唇摆头用力挣扎,可有心无力,药液洒出顺着嘴角流下,进了一道剑罡冲退男子,“来帮手了,来一个我杀一个。”
席念呛出声咳嗽,看向来人方向身体放松下来,面目狠厉浑身杀意,“杀他。”竹影目光微闪收回向着席念的步子攻向男子。
“当当当。”刚刚还嚣张不已的人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喉间一道红线。
“去醉雅轩。”席念掏出火羽令给竹影,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竹影常年冰块脸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看了眼已经死在地上的人,流出明显杀意转瞬即逝,急躁抱起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小巷。
“林姐姐,你下错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啊,是不是因为席姐姐?”
“心上总感觉有些不安,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感觉。”
“席姐姐那么厉害,能有什么事?”
醉雅轩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竹影坐在床上正在给席念运功逼毒,一根细小的针从脖子逼出,太阳一点一点落土,两人都出了不少汗。席念意识渐渐恢复,声音暗哑,“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少主的毒还未除尽……”
“出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里只有席念一个人,黑夜慢慢到来,席念痛苦的卷缩在床上,双目通红,青筋凸显,紧紧咬着棉塞,汗如雨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棉被被抓的撕破。
天明,竹影敲了敲门。“我。”
“进。”席念刚刚沐浴完,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
“药。”
席念接过药以为很哭,屏息闭眼喝了一大口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哭,“你加了甜的?”
“不影响药效的。”
席念喝完放回盘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怎么来这?”
“追踪寻人,暗使手段。宫主疑蛊方之事出于沈碧之后,要我来助少主尽快回宫,好好准备门派大比。”
青翼门前唐七门的人来势汹汹,“阻我派生意在前,杀我弟子在后,如今又不给出一个交代,当我唐七门好欺负吗。今日,我派便要收了你青翼归于我门下。”
“明明是你们压低药价,又阻拦药源倒打一耙。”
“我们是尽可能为百姓着想才便宜卖,药源是你们没本事如何怪得到我们头上,杀死人已是事实,让你们掌门出来说,围住青翼今日不许放任何人进出。”
守门的对视一眼,“你在着守着,我去传话。”
唐七门怎么来了,席念不解也不打算细究,还是见清兮要紧。“站住,不准进出青翼门。”
“管得挺多,我既非青翼人也非唐七门,你凭什么管?”席念不理会继续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运气于掌直冲来人。
我伤还没恢复接下这掌气息一定会乱,清兮会看出来的。感受道身后空气出现波动,收起内力满不在乎看着冲来的唐七门弟子。
一道黑影出现,双掌相撞,唐七门的人直直倒退,反观来人不动如山。竹影蒙面出现站在席念身后,唐七门的人踌躇不前,又怕丢面子,一咬牙开口,“一起上。”
“住手。”萧长一行人出现,“不是要见我吗?”
“阿念。”眼神瞟了眼她身后的人,有些眼熟。
“清兮。”席念笑着跑向她,看了眼竹影轻轻点头示意她跟上,要是不说她肯定要潜藏暗中唐七门的人定要抓着她不放,站个队才可以了事。
席念一见到林清兮就挂在她身上抱着不放,“好好站着,有人。”
“不要,我已经收敛了,不然就不是抱着了,反正在角落也没人注意。”
林清兮耳尖悄然红了。“你的面具呢?”
“太丑了,我想着估计已经没人关注传言就扔了。”面具被毁在巷子里了。
“在下唐七门长老高运,拦我派生意在前,又杀我派弟子,目中无人,唐七门已决意收服青翼,若是不想兵戎相见,及时归顺,你们应自知与唐七门相斗,螳臂当车。只要青翼成为唐七门附属派,从此生意互不干涉,只需你们的西山药田。”
“掌门(爹爹)”郭杨和萧璃儿着急出声,“他们就是……”
“不得多言,我知道。”
“掌门,”一个弟子突然跪地,“此事皆是弟子之过,可我真的没有下杀手,我不知道人怎么就死了。”
“亲眼所见,难道是污蔑?一命偿命。”
弟子惊慌磕头,“我没杀他,没杀他。”
有弟子求情,“掌门,师兄是为我们出头才与他们起争执的,求掌门饶他一命。”
席念算是看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弟子只是一个理由,收服青翼才是目的,西山药田,大量用药还要求质量,苍隐。
郭杨开口求情,“广再绝非胡言之人。”
萧掌门看了看求情的弟子,“你们说杀死了人,尸体何在?”
高运朝身后人示意,“害怕污蔑不成,带上来。”
来人掀开白布,露出尸体。
席念隐隐觉得好像有层迷雾就差一点点,牵着清兮走近一点。林清兮观察后低声告诉席念,“失血过多致死,表面无中毒迹象。身在药房,伤口不在重要部位,不可能来得及救治,要么他身体本就有问题,要么没尽心。”
“身体有问题可能性比较大,但人死与他手也是逃不开干系的。”
高运朗声道,“自以为没下死手,仔细看看。”
“失血过多?当日明明在药房,如何不能救?”
“你的意思是我派故意让他死吗,当日众人亲眼所见,来不及救已然没了呼吸。”
风吹过拂起尸体衣袖,一条短疤痕横隔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