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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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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照射在错落有致的树上留下了斑驳的树影,清风吹过翠绿的枝蔓轻轻摇曳。偶尔有几只兔子窜过,似乎警惕着前面草地上躺着的人。
白金色长发尾部微卷,一身浅绿色吊带复古长裙露出漂亮的锁骨,直角肩,纤细却暗藏力量的手臂和小腿,瓜子脸,上庭饱满,眼睛闭着,鼻梁挺直小巧,嘴唇偏红,唇线弧度刚好,不笑时给人距离感,一笑起来却又充满感染力,五官精致,冷白皮,肤色在阳光下白到反光,看的人不免感叹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大抵如此模样。颈上戴着看着就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戴着珍珠耳坠,右手上是在瑞士买下的女款机械表,左手上中指和无名指上戴着金属戒指,手指修长有骨感,可以看到淡青的血管,淡粉色的指尖挂着健康的月牙白,指尖修剪圆润。
席念从昏迷中睁开眼,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弥漫着淡淡水汽,更添魅惑宛若人间精灵,双眼皮从眼角渐渐变宽。看着自己还是原来的装扮,四周的环境却很陌生。抿着唇抬手拂去裙子上叶子站了起来。微微歪着头仔细回忆着。
盛大的成人礼宴会结束,我想回自己的别墅去,换了套轻便的长裙开车离开席宅。然后,席念睁大眼睛,对了。
当时一辆货车闯红灯从侧边急速冲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淡淡金光围绕着自己,自己清醒的看到车子被撞到树边,这时下雨天打一道雷劈在树上,然后就没有记忆了。难道是那个保命符救了我。
说起保命符,席家父母结婚没多久就有了个男孩,三十五岁时才盼来一个女儿,全家上下宠爱的紧。说来奇妙,一次席家父母外出无意中结交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那道士便以保命符为礼送出,后来自然到了席念手里。父母非要自己时时带着,放口袋或包包,总之不离身。
可这里又是哪里,席念在林中转起来。“咔嚓”,树枝踩断的声音,席念停下脚步转过身,“出来”,树后的两个男子也不躲躲藏藏的从树后走出来,眼里透着垂涎与贪婪,直直盯着席念裸露在外的肌肤,“你是哪个楼里的姑娘,不如跟着爷吃香喝辣。”
席念面色不虞,看着面前人的服装还有束起的长发。一个天方夜谭的念头闪过脑海。
席念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出现慌乱不安,我想回家啊,我该怎么办啊?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瞬间红了眼,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看在两个男子眼里是美人害怕了,更是心痒难耐。
笑得不怀好意一步步上前,“别怕,哥哥们会好好对你的。”
席念注意起对面的麻烦,收起情绪,一记直拳打过去,几声惨叫下,地上躺着鼻青脸肿的两个人直呼饶命。
席念想着自己本来应该是死在车祸中,或许是因为阴差阳错的那道雷加上保命符救了自己并把自己送到这,自己是捡了一条命。可我一个人来了这里该怎么办?爸爸,妈妈,哥哥会怎么样。
席念不断暗示当自己是投胎转世,现代的席念已经死了,可心还是好疼啊。
她忍痛冷眼看着人威胁道:“把钱财都交出来,若是让我搜出你们还藏了……”
两人跪地磕头忙说:“不敢不敢。”
席念提着银钱袋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货真价实的银子。
想到自己不知道这是多少,思绪一转,故意说:“就这么点银子,是在敷衍我吗?嗯。”
见地上的人又要磕头,席念看的烦吼道:”别磕了。”
二人继续说:“我们身上只有这二十两银子了,多得实在是没有啊。”
可这二十两是多少啊,她无语的看着这些银子。算了,这两人心思不纯,要是让他们教自己认银两,觉得自己奇怪,转头将自己告了怎么办。还是先出去换身衣服。
她眯起眼看着他们,那两人被盯的发虚,只听对方要自己解下腰带绑着自己的手,带她出去。只得照做。
木制的古风建筑鳞次栉比,旁边的小摊贩热情的吆喝着,人来人往各色的古代服饰,席念真真切切的直面现况。心想我这真是穿越了。一想到哥哥他们得知自己的死讯,心像是压了快大石头直教人喘不过气。
自己还是得活着啊。忽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走进一家锦绣坊。老板娘看进来的人容貌倾城,气度不凡,可不管其他,有钱赚就是祖宗。立马过来迎客。周围男子眼里是惊艳垂涎,女子则是嫉妒,相同的是都在议论席念不知廉耻,发型奇怪,衣着暴露。
席念蹬回那些男子赤裸裸的眼神,从老板娘的介绍中整理一下,就是从里到外一套成衣一般便宜的粗布的话只需一百文起,麻衣两百起,缎面五百文起,绸面八百起,绫面三两往上,最好的锦衣二十两起。
席念看着眼前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钱财发愁,就自己这头发,又不会弄假喉结,裹胸布自己如今这样也缠的难受,真不知道电视里的人怎么那么轻松地女扮男装,
又问可否小衣和里衣绫面,中衣外衣绫面,不为其他,实在是绸面穿的自己皮肤磨的不舒服,穿的多又闷,自己也不想在穿着上委屈自己,一共五两。
席念从钱袋里找出一个最小的,不自然的眨眨眼问老板娘够吗,老板娘瞪大了眼,席念神态自若地看回去,又问一遍。
老板娘倒是不好意思了,不去细想原因了,告诉她这是一两。席念又拿出几个重一点的让老板娘自己拿。老板娘老老实实拿了五两结账。
席念穿着新衣服背着包袱离开了,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无奈的摇摇头。又去了卖胭脂的铺子,绝不是想化妆,而是卸妆。只是不知道古代的东西卸妆效果如何,买的是最好的,只用一次的量,又花了五百文。
席念觉得卸妆洗澡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找到客栈,供水,可点菜,天号一两一晚,地号五百钱一晚,人号三百一晚,通铺一百一晚。还不知道要住多久,订了一间地号,喊了小二送热水。
就在席念踏进房间那一刻,一个人影匆匆离开了,而他对面的人还在。
“林师姐,我们已经守了两天了,那薛植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一座府宅不远处的茶楼的二楼靠窗包厢,两女一男皆佩剑,说话是那名男子,算是俊朗,名叫江景。女子叫苏郁容,中等世家苏家嫡女,大家闺秀的模样,耐看型。
“继续等。”声音清冷,目光柔和而疏离,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在她身上却很和谐。像高山上的雪莲又似溪涧泉水。眼尾上翘,鼻梁挺翘,嘴唇红润偏薄,一身不染世俗的气质,容貌让人一见难忘。名唤林清兮。
这时有个人急匆匆的走进府内。
半炷香后一名男子出来,此人气息沉稳,气场强大。学武人一看便知是各中高手。
同一时间一辆大轿子也出来了。
林清兮低声道,“我跟着他,你们跟着轿子。先找到找到藏匿地点传消息给对方,记得通知州府。”
席念已经洗漱完正在房中吃着小菜,忧心着银钱。草草吃完饭询问掌柜当铺地址,便离开了。
一个男子正过来结账。而那结账的人正与从申府出来的高手悄悄说着什么,二人看向的方向正是席念离开的方向。
席念拿着一两银子,摸了摸耳朵,自己的珍珠耳坠就五两银子,抬手看着戒指,什么少有女子戴戒指,款式不对,项链也不值钱,不知道钻是什么,不是玉就不要就值二十文,手表得留着,自己不会看天色,没时间都不知道今夕何时。而且还担心惹来麻烦。还好自己这次戴的是机械表,可以管久一点。
走到巷子,感觉后面有人,停下脚步刚要回头,对方动作更快,一掌打晕了席念。不远处的林清兮悄悄跟在对方身后。
席念一睁眼就看着环境,自己这一睁眼就换了环境是个什么运气,身边都是二八年华容貌中上等的女子,地牢,年轻女子,绑架,脑海闪过电视剧情节。不会这么巧什么都让自己赶上了吧。这是要卖给秦楼楚馆吗?
试探的问了问离的较近的女孩,“你们是来自外地吗。”
对方点点头。果然艺术都是来源与生活,电视剧城不欺我啊。手脚都没绑说明这里守备森严,那些人不认为她们能翻起什么风浪。
门外传来响动,一个打扮夸张金银首饰满身的老妇人进来笑眯眯地从上到下看着席念,说:“还真是国色天香呢,你这姑娘有福气哟,被爷看中了,日后得宠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啊。”
席念问:“其他人呢?”
老妇人随意一扫过去,“自有去处。”
席念暗想,这老妇人嘴还真是严,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有两个人抬进来一个可以坐着的简易露天轿子,席念也不知道这叫什么。被老妇人用布条蒙上眼,坐上轿。轿子七拐八拐来终于停下,席念头晕的不行。布条被拆了。面前是一个房间。
“姑娘先沐浴,稍后我再领姑娘去见爷。”里面已经放好了浴桶,丫鬟们站在一旁。
“我洗……沐浴时不喜旁人伺候,你们都下去。”
丫鬟们见老妇人点点头同意,有序的离开了。
“姑娘莫洗久了,这屋窗子坏了洗久了闷,我们就在门口等着。”
席念咬着牙回道。“我知道。”
气死我了,不就是告诉我想逃只是白费力气。担心有人闯进来,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地牢不见光,散着霉味,地上的稻草也不知是放了多久的。席念颇为嫌弃脱下衣服进了浴桶。
林清兮从席念在的屋顶上离开。另一边一队官兵暗中包围了这座府邸。却没有攻进去,像是在等着什么。林清兮推开一间房门。
“苏师姐(清兮),你回来了。“两人皆是欣喜的看着林清兮,林清兮微微弯了弯唇角点点头。
房内还有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穿着官袍,留着八字胡须,眼神精明,此人是津洲州府,李品明。
林清兮朝他微微作揖,“府内结构及密道我大致知晓,容民女画出。”
“林姑娘武艺果然超凡,不愧是林掌门的弟子啊。”
林清兮说完就走到桌边提笔开始画,速度很快。
众人围绕着林清兮,她指着一处介绍。
“这是关押的地方,这里是转移她们的密道,通向西城外。申有年我来抓,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里以及他的逃离密道。以我信号为令,民女告退。”
不等州府回答就离开,州府觉得林清兮是急于抓捕申有年,也不在意。苏郁容倒是奇怪难得见她这么着急。
林清兮施展轻功全力朝席念所在而去,看到门口没有人脑海里闪过金色头发的女孩,有些着急。开始在四周找起来,看到一队人抬轿走过时松了一口气。
天色见暗,“姑娘,到了,下来吧。”
一只白皙的手从里面伸出,拉开轿帘,只听到周围抽气声,一片安静,一身薄纱红衣紧贴身线,姣好身材显露无疑,肤如凝脂,一双桃花眼似是盛满柔情,妩媚和单纯融于一身。
好一会老妇人才回过神,“爷就在里面,快快进去莫让爷久等了。”
席念已经想好了对策,想办法制服对方,借机逃走。
林清兮感觉到屋里有两个人,想来就是绑她的那人,必须等他出来防止打草惊蛇申有年趁乱走密道。知道有密道是因为官府抓了好几次碍于内有高手无法探得密道都是无功而返。
席年一进来就看到两个人,认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就是绑自己的人,很厉害。另一个就是看起来三十多岁就是‘爷’了,这人在自己动手绝无胜算。
二人惊讶与眼前人的容貌半天没言语,席念见惯了这样的眼色,可那赤裸裸盯着自己身体的眼神真是让人很不快,自己又不是没穿衣服。
申有年走过来欲牵席念的手,席念不着痕迹退开,略微勾唇看着对方,声音听着乱人心神,“爷想让人旁观吗?”
申有年被这一笑晃了眼,痴痴的看着席念,“你去外面守着。”
那人看席念没有内力没有威胁性,应声出去了。
席念继续往里走,申有年向席念手臂伸去,却被席念灵巧躲开,“刚刚那个人就是绑我的人,他好厉害,爷也这么厉害吗?”
看着美人清亮的眼睛,“我虽不会武功,但我可以命令他们也是一种厉害。”
席念状似随手拿起前面小桌子上的布拿起来。
申有年疑惑道:“美人拿布做什么。”
席念朝他眨眨眼,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好玩的。你先去床上躺着,盖着被子等我。”
申有年大喜,也知道美人没有内力,听话躺好还脱的只剩里衣。
席念走上床看着他似笑非笑,申有年觉得有点怪,还没想出什么肚子猛的一疼,还没喊出声就被桌布塞住嘴巴。
林清兮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巾,收敛气息小心翼翼的挪开瓦片,那人修为不敌林清兮,没有察觉到房梁上有人,等挪到可以容纳自己身形,林清兮从怀里拿出信号弹发射出去。当林清兮出现在房内看到的就是一身红衣的少女殴打一个“粽子”。
外面的人看到信号弹,房门被推开。林清兮抽出腰上的软剑看床上五花大绑着的人,“别让他跑了。”立刻与那人交手起来。
席念知道是对自己说的,将他绑的更紧后观看两人打架。
暗暗感叹自己现在成了三脚猫的功夫。
对面两人速度很快,自己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看到男子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狼狈后退格挡,外面火光突现,只听见一阵阵刀剑声夹着惨叫。
席念不自觉有点害怕,虽然房里看不到外面,但可以听出外面发生了什么,杀人。
男子嘴边流着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有些紧张的问林清兮:”他,是死了吗?”
看出女子的紧张,林清兮摘下面巾笑着安抚道:“没有,外面是官府,所有人都没事了。”
好美,这是席念见到林清兮的第一想法,也许是对方的语气太温柔,又或许是笑起来太漂亮,席念觉得自己被生硬的话安抚到了。
“谢谢你救了我。””咕噜”,席念红透了脸,装作自若地看着对方解释道:“我只是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心想自己来之前的晚上也没吃多少,客栈的饭菜也不好吃,只吃了一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林清兮看着眼前人的大方自在模样却又红了脸觉得有些可爱,想笑又怕对方更不好意思只得抿紧嘴角,眼里都是笑意,鬼使神差地回了句:“那,我带你去吃饭?”
温柔善良,清冷孤独,无欲无求。这是席念对林清兮这个人的第二印象,第一印象是她的外表。
或许人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毫无预兆的闯进你的生命,在你最需要时出现,那她就成了你的光,你的热。失去了什么又会得到什么,好像一切老天都安排好了,用他认为的公平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