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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he 1st 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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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成千的生物放在一起,
捡除了坏的,
那笼子就不热闹了。
――霍布斯
你好,织田先生。可否能占用你小许的时间?
………
…你好?
唔…我想在这个时候,询问对方姓名显然是一个更优先的选择。
…我明白了,所以...你是谁?
叫我Z就好,也请允许我私自补充一下,我们所处的是你的梦境,迷路的仙度瑞拉。
这样啊,你是我梦中的仙女巫婆吗?
……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戏言,太过认真可不好啊,织田先生。
但这个不恰当的比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还请您收下这个。
……这是…齿轮?
想要更多了解一下吗…除了暗哑的色泽、粗糙的质地,优美的结构线条之外,生涩微苦的口感也不容忽视――
口感?
相信我,这很重要。尽管我说的一切都有些像是精神错乱者的疯语。
不用担心,Z先生,毕竟这是我的梦境…可能最近读了太多儿童绘本了……
不不不织田作之助,我是独立于你的梦境之外的,甚至可以说是……
总之,言归正传,请你一定要收好它,也算是我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完成的工作了。
…好。
………
…等等。你这么草率的就答应了吗?你这可不像是杀手啊织田先生,或者你认为这只是一场梦境?
Z,你刚刚说的,这是我的梦境。
……
够了,不要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算是理解了,在你面前故弄玄虚一点意思都没有……
织田先生,显而易见的是,这不是普通的齿轮。
在你想要做出改变的时候,想要让时光短暂倒流的时候――
咬住它。
你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当然,咬或不咬,选择权在你――每个仙度瑞拉都有选择是否穿上水晶鞋的权利。我只是为你提供了这个可能罢了。
理解了的话就快点离开梦境吧。
为什么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有什么需要我说明的吗?
………
无论如何,谢谢你了,Z。
啧……这样啊,
可别再死了,织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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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奇妙。
倘若有空把这件事告诉太宰的话,他说不定会因此指着我大笑不已吧。
无视因湿冷而产生的不适感,织田作之助不禁失笑。
无论何时,我好像都一直在为自己的事情而忙碌,为救赎自己而活着。
名为Z的梦中人的话语、他的心情,我好像明白了却又没能理解。
他当时认真的眼神和略带苦涩的声音,在记忆中走向扭曲,无法好好的回忆起来。
视线自然向下,手从苦闷的胸口移向腰间。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水珠顺着发梢滑落,碎发紧贴在面颊上。
裤子口袋里一张蹂得乱糟糟的照片,像宝物一样保存着,那是我和他们一起合影的笑脸照片。
安吾....还有太宰...还有……
织田的表情再次转为凝重。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身上除了照片,还有一枚金属质感的齿轮。
就和梦里的一样。
而如果梦里是真的,这是否又意味着......
“你啊,”
滂沱的雨水从伞面上滑下,重重跌落地面,碎裂、溅落、散作一团。
“………”织田默默的将视线转移到面前人的脸上。
“我不会害你的。”长久的沉默后,戴着眼镜的陌生男子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你还是不要去你要去的那个地方了,重新考虑一下吧。”
“去的话 ……”
名侦探睁开了翡翠般碧绿的眼。
“你会死。”
“………”
“啊,我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的。
织田作之助松开了紧攥的手。
那一枚小小的齿轮,如其他数以万计的雨点,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