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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事端(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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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然在连生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牢。
一进牢门,便闻到一股死老鼠的味道,不禁让我们都皱了眉头。
看到大皇子,我们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昔日意气风发的大皇子如今像个垂败的老人,衣服脏乱不堪,头发披散着,满脸胡渣,眼神呆滞,一言不发地缩在墙角。
连生看到他立刻哭了出来。
“主子,呜呜,您怎么变成这样啊。”
听到声音他这才有了反映。
“……连生?连生!你怎么跑这来了?快回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大皇子反映非常激烈,连生更是哭得厉害。
“呜呜,主子,奴才本就来自民间,什么苦没受过,倒是你,你怎么能住这啊,这怎么能啊,呜呜。”
“不哭,乖,我没事啊。”
连生已经说不出话了,大皇子也哭了。这让我和阿然都诧异不已,原来大皇子竟会动了真情。
“咳咳。”我假咳了几下,再不说话他们都不知道会哭多久。
这时大皇子才注意到我们,连生也停下来了。
“四弟?”大皇子有些不确定地问我。
“是臣弟。”
“你……怎么来这。”他有些诧异。
“是我求四皇子来的,现在只有他肯救你了。”连生说。
“……”
“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和四弟说会话。”他对阿然和连生说。
等他们两出去后,我才开口问道:
“听连生说,大皇兄是被冤枉的?”
“……”他没回答,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良久他才回答到: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惊讶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看我好像真的不明白,他才缓和了些语气。
“算了,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你一直是最幸运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我却更糊涂了,隐隐把握了些什么,又没有了头绪。
出了大牢已经是傍晚了,我一直闷闷不乐,阿然有些奇怪,便问我:
“大皇子说什么了吗?”
“……”
“……”
“他说我一直是最幸运的。”
“……?”
“他还求我想办法让连生出宫。”
“……”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我和阿然互相依偎着返回了宫中。
第二天我去找父皇,把连生的话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他,毕竟和名声比起来命更重要。
父皇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也不答话。
“你真不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良久,父皇问。
我猛地抬头,又忽而低下。
“儿臣不知。”
“你是真的不知吗?”父皇步步紧逼,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儿臣……”
“好了,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准再求情。”
“可是……”
“没有可是!”
父皇紧紧地盯着我,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
“要做王者,就必需心狠!”父皇这一句话,仿佛一下把我打进了死牢。
“有时候,做王者也要学会孤独!”父皇别有深意地说完这句话就下令我离开了。
直到我反映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却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