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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相连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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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柔骨兔跟比比东的武魂并不十分契合，只是因其品质还不错，而且等级为十万年级别，故而能够让比比东升个两到三级。
随着双方魂力的注入，契约咒逐渐被点亮起来。在咒印的加持下，两人的魂力逐渐开始融合。
熟悉的黑暗感觉传来，比比东再次进入到了精神的世界。
正如之前所说，精神世界都以真实面貌示人。因此当比比东看到长着兔耳朵萌萌哒的小月时觉得跟预期中的一样可爱，不过她有些担心自己的样子会不会吓到对方。
相较于比比东的轻车熟路，小月这边的感觉倒是新奇得很。
她还是第一次签契约，当她来到精神世界时，便被满目的斑斓迷了眼，这里的景色跟星湖相比多了一丝神秘和冷清，倒也不失为一种独特的景致。
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小月便开始寻找起比比东来。
听比比东说她在这里的相貌有些吓人，小月还有些不相信，但是当她见到一个浑身紫色铠甲青面獠牙的女人时，她还是有些被惊讶到了。
虽说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她没想到比比东的在这里的变化竟然这么大。虽然看起来依旧年轻，但是那罗刹的样子似乎包含了一些沧桑的感觉。
很显然这里是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的，面对这样的比比东，小月一时间有些疑惑和难以相信，她走到比比东面前，看着对方不再美丽的脸庞，轻轻地叫了一声“阿东？”。
感受到小月语气里的小心情绪，比比东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应道:“嗯，是我。”
都说精神世界反应的是最真实的自己，小月看着比比东这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感受着这个样子下的她，所散发出来的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厚重气息。
此时此刻小月才深深地意识到，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真正的比比东。
精神的世界其实包含了很多东西，先前与小风、青烟契约时，比比东只是向他们展示了精神世界里真实的自己，并没有让她们踏足自己的更深层领域。
而对于小月，她不想只停留在最浅显的那个层次。
比比东是个很注重感情质量的人，从她一开始没有直接挑明，而是选择拷问自己的心意就能看出，她对感情是否纯粹有着自己的执着。
但凡小月在见到她现在的模样时表现出一丝厌恶的情绪，她可能都会放弃跟小月再进行深层领域的交流。
虽然不可否认她依旧喜欢小月，但是她也许会等到小月完全接受她，但是大概率可能是直接让这份感情无疾而终。
小月的至纯至性让比比东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是她依旧忐忑，忐忑的是她的那些记忆，和她的所做所为。
她想知道，小月在知道这一切以后，是不是还能接受自己。她想，如果小月还能够接受她，那她就对小月坦白心意。
见小月又恢复了好奇宝宝的样子，比比东捻了捻手指来到小月面前，示意她一起盘膝坐下。
“月儿，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是不尽相同的。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我们精神世界的浅、中层区域，契约一般只需要在这里就可以生成了。”
小月听着比比东的介绍，有些新奇，“这里真的很神奇，原来签订契约就是这样的感觉。阿东，你说这里是浅中层区域，那是不是说还有更深层的区域？”
“没错，但是深层区域的大都是一些深藏心中不为人知的记忆和情感，一旦深入到那里，所有的一切都会现于人前，没有秘密可言。”
其实反观现实生活，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人们虽然会相识、相知、相爱，但在灵魂的最深处，或多或少都保留着自己的一片领地，那里放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或珍贵或隐秘的东西，通常人们也称之为——隐私。
小月虽然不清楚比比东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犹豫，也隐隐感受到了她的心意。
她清楚，那种隐秘的角落一般是不外示人的，但是明显比比东有意向对她开放那片区域，这让小月欣喜之余又产生了着些许不知名的难过情绪。
她跟随比比东一起盘膝坐下，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看着比比东原本淡粉色的指甲被漆黑和锋利所取代，小月深吸一口气，随后变得坚定起来。
她想要知道，知道那个最真实的比比东。她也想保护，保护那个将最柔软的部分展露给自己的女人。
比比东明白小月的意思，她回握住小月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月儿，我希望，不管你一会儿看到的是什么，我都希望你可以坚持看完。如果到时候你还是选择不变的话，那么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虽然不清楚一会儿会看到什么，但是小月还是选择相信，相信她自己的感觉。
紧握的双手已经准备就绪，一个呼吸的功夫，两人身下似乎变成了真的水，失重的感觉传来，只听嗵地一声，二人双双落入水里。
慌乱过后小月便被这神奇的水拉入了某种奇特的情境当中，那是由比比东的记忆所幻化而来的。
此时小月所处的地方正是教皇殿，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恭恭敬敬地跪在殿下，那正是年幼的比比东。
双生武魂加上天赋异禀，比比东直接被教皇钦点为武魂殿的圣女，这时的比比东还是单纯和快乐的，小小人儿恭敬地行礼拜谢教皇。
小月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小比比东的兴奋之情。
出了教皇殿，画面一转。小小东成长的越来越出色，十九岁的她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也就是在那一年，她结识了她爱的第一个人。这个人小月认得，就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师。
小月能够感受到比比东跟大师在一起时的幸福甜蜜的感觉，不可否认的是当她知道这件事情时心里瞬间变得很失落，甚至想要结束这个荒唐的体验。
但是在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时，小月还是坚持继续看下去。
幸福总是短暂的，接下来的画面不禁让小月感到愤怒至极，甚至直接发生了魂力的波动。
感受到小月心神不稳，比比东赶忙催动自身魂力帮助小月恢复心神。
没想到比比东的老师竟然禽兽至此，感受着她的愤怒、绝望和无助，小月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甚至连大口的呼吸都无法缓解。
后来的画面跳转的很快，从比比东和大师分手、生下千仞雪、进入杀戮之都、手刃千寻疾到最后成为武魂殿教皇，小月看着她在痛苦中不断沉沦，一点一点走向那个充满黑暗和仇恨的道路。
沉浸在痛苦中的比比东渐渐走向了极端，虽然她有些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和野心，但是在仇恨情绪的支配下，她渐渐丢掉了最初的自己。
当小月得知比比东派人追杀小舞致使小舞献祭时，失去女儿的巨大的痛苦瞬间蔓延全身。
在这个大陆，魂兽本一直以来就像是人类魂环的储备库，一旦他们需要，便会毫不留情地掠夺。
弱肉强食虽然是自然的法则，但是也是要遵从自然规律的。
人类作为灵智最高的物种，有时甚至可以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凭借他们的一己私欲来决定魂兽的生死。
化形所带来的实力的重新清算让她们成为了高等级斗罗面前最美味的大餐，他们甚至可以把化形后的魂兽抓回去圈养起来，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将其杀掉。
其他魂兽尚且如此，更何况此时遭遇不幸的是与小月血脉相连地女儿。
当她看到大明二明也同样是因为比比东而献祭时，小月的内心陷入了崩塌。
强烈的抵触情绪让她跟比比东之间的联系瞬间出现了裂痕，而她对比比东的抗拒也切切实实地反映到了现实世界中来。
一口鲜血从比比东口中喷出，那是为了稳住精神世界不崩塌，硬生生用将伤害转移到肉身所致。
比比东很清楚，小舞和大明二明的死让小月对她甚至是对人类产生了强烈的抗拒情绪，那她们源自血脉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比比东看着小月痛苦的模样，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咬咬牙，一狠心，就要把小月从深层区域拉回来。
比比东尝试使用精神力对着小月喊话:“月儿冷静一点，这些只是我的回忆，小舞还好好的活着，大明二明也都还好好地在星斗大森林。你冷静一下，我这就带你出去。”
说罢比比东握紧小月的手，调动精神力，想将两人拉回上一层区域，可没成想，她却失败了。
小月在听到比比东的声音时就已经回过神来，她清楚比比东说的没错，小舞的确还活着，那个献祭而死小舞跟她的小舞明显不是一个，她的小舞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小月知道自己正身处于比比东的回忆，那也就是说比比东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回到了几十年前，而她看到的应该是比比东很早时候地事情。
想通这些后，小月决定继续看下去，毕竟阿东这么相信她，她也不想让她失望，同样她也想给比比东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很快画面就跳转到了嘉陵关，当小月看着那场三神大战，看着小舞化身修罗剑鞘，看着比比东死于修罗剑下，一切都尘埃落定。
比比东临死前释然又放松的诉说着她的一切，而一生都没有好好享受亲情的母女终于在最后一刻和解，不知为何，小月的心里却是难受的紧。
正如比比东自己所说的，她毁了这个世界，也毁了她自己。
这一世落幕后，小月本以为一切就会重启。没成想画面一转，一个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展现在她的眼前。
跟随着比比东的记忆，小月去到了现代。面对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小月几乎怀抱着和比比东一样的心情见识了一下这个不一样的地方。
当知道斗罗大陆只是一本小说时，小月的心情甚至比比比东还复杂，身为一个酱油工具人，小月觉得今生能遇见比比东是她最大的幸运。
画面一转，到了比比东二十四岁那年，还是那个傍晚，还是那条河，溺水的感觉过后，一切才回到了她熟悉的剧情。
看着两人的第一次相遇，确实如比比东所说的，她之所以能救他们，是因为她想伤害她们在先。
这么一想，那让比比东挨一顿八段摔也不过分吧!
时间一转，立马就到了两人分别前的那一夜。小月这才知道，原来比比东根本没有睡着，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那她还……
这种公开处刑的感觉让小月有些招架不住，瞬间小脸烧红了一片。
好在风水轮流转，当她看到被那一吻折腾到受不住来找自己的比比东时，小月的心里终于是平衡了。
看来她还是很有魅力的嘛，就连一向冷酷霸气的教皇大人都能为了她抛下整个武魂殿，怎么说？她这算是，红颜祸水吗？
与比比东的回忆相比，小月的回忆就正常很多，五万年等级时遇见的小舞爸爸，然后两人相恋，生下了小舞。没过多久，小舞爸爸便离开了，说是要去寻找长生的方法，一去后便再无音讯，独留小月母女相依为命。
小舞的天赋很高，万年时间便修炼到十万年级别。母女二人一前一后选择了化形，一直到小舞四岁时遇见了比比东。
很快，两人的回忆便都结束了，水面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两人还是那个盘膝而坐的动作。
比比东跟小月一同睁开了眼睛，可以感受到，小月此时地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比比东，看得她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感受过比比东的回忆，小月最大的体会就是庆幸。庆幸她能在最好的时间遇见这个最好的比比东。也庆幸当她们都在寻找后发现，原来你也在这里。
兔子从来都控制自己喜悦的情绪，只见她嘴角上扬，猛的直起上身开心的抱住比比东，“阿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小月的话既是疑问，又是肯定，既是调侃，又是回答。
比比东环着对方盈盈一握的腰，也跟着开心一笑，“对，我喜欢你，月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