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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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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证会结束，各方都很满意，尤其是得到了马克2号的罗德斯上校。至于被托尼当众戳穿仿制钢铁战衣不成的汉默，和想要给托尼定罪、查抄所有战衣的斯特恩参议员，他们两个很愤怒。
不过没人在乎。
一出大门，萨曼莎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被闪瞎了。斜眼看某个提前戴上酒红色墨镜的男人，果然是经验丰富。
除法律问题外，其他萨曼莎一概不回答。一个《名利场》杂志的女记者，却像是条闻到了肉骨头味的狗一样，疯狂追着她不放。
“抱歉，所有你问的问题都和听证会无相关性，所以我无可奉告。”萨曼莎钻进车，麦克斯想关车门却被这位女记者用身体别住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次听证会你为斯塔克辩护，是否传达出你想要在汉默工业拥有一席之地的信号，就像十二年前一样。”女记者把话筒和录音笔对准车里的萨曼莎。
“克里斯汀·埃弗哈特，”萨曼莎看了一眼她的记者证。
“你最好祈祷我明天就忘了这个名字，被我记住一般不是什么好事。别具一格和出格的距离只有一线，要小心。”
有些人天生是名流，八卦杂志的花边新闻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甚至面上添光。但显然萨曼莎不是。
如果这位克里斯汀做了她不喜欢的报道，她会让她再也做不了记者。
萨曼莎让麦克斯关上车门，扬长而去。还在媒体包围圈里无法脱困的佩珀，只好再找个空余时间再联系她。
“波茨女士，我想你有所误会。我的主要业务是刑事案件，大部分还都是凶.杀案。这次确实如斯塔克所言，我是为了还旧人情，所以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离开自己擅长的领域？”
“事务少，佣金高？”手机另一头的佩珀开出了优渥的条件，但还不至于打动萨曼莎。
“最重要的一点，托尼能够信任的人很少。尽管他嘴上说不，但是他也找不出比你更好的人选了。”
“听起来很可怜。”萨曼莎顿了顿，“但我的答案依旧是拒绝。出于专业考虑，我可以提供给你几个名字……”
“请再考虑一下。三天之后，给我最终的答复。”佩珀率先挂断了电话。
萨曼莎无语地看着手机界面，随后锁屏搁在桌上，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艾伦·霍奇纳。他们在一间咖啡馆里，靠近安德森学校。
“纽约郡地检署训练了你五年，把你训练得很好，结果你却转头做了辩护律师。山姆，你可伤透了很多人的心。”
“没办法，他们开的薪水更高。”萨曼莎拿起咖啡抿了一嘴，挑眉道：“再说，我也不是第一个转行的公诉人。”
做了“坏榜样”的霍奇纳看起来像是被噎住了。
“你和海莉……分居有大半年了吧？”
霍奇点头，“婚约生活出现裂痕，不是因为谁不再爱谁，而是因为工作，这听起来比感情原因还要悲剧。不管如何，我仍在试图劝说她不要离婚。”
萨曼莎叹了口气，“我在律师这行干了十年，为情、为利的凶.杀.案也见得不少。但是你们负责的那些案子……”
她肚子里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有这两句出口：“作为一个孩子的妈，我会选择尽量离这些精神变态远一点。所以海莉想要你去白领精英犯罪组，我觉得她的理由无可厚非。”
霍奇赞同地点头，面容显得有些苦大仇深：“我没办法、也没有理由苛责她。只是……总得有人去做这些艰难的工作，为了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环境。”
男人此时身上的圣父光环快把萨曼莎的眼睛闪瞎了，她自问做不到这种地步，所以向他献出心中最高的尊敬。
霍奇将双手握在一起，他在思考着什么。他松开双手，最后又合在一起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孩子越长越大，一个疑问渐渐浮上心头。梅格妮，她的亲生父亲是斯塔克吗？”
一旦产生这种疑问，你就会恍然发现那小女孩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和大名鼎鼎的斯塔克简直如出一辙。她的头发也是棕黑色的，并没有继承母亲的金发基因。
萨曼莎微笑了一下，继续淡定地喝着咖啡。
“上帝！”霍奇感慨道。
“我没说他是。”
“但你也没有否认。”
“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梅格和我过得很好。”萨曼莎伸直了脖颈，像只骄傲的天鹅。
霍奇摇头，“她想要一个父亲。上个月过万圣节，你当时在加班，所以我带着她和杰克做南瓜灯。梅格就偷偷问我如果我和海莉离婚的话，能不能和你结婚做她的爸爸。”
“她聪明得不像一般的六岁小孩！”霍奇惊叹道，“杰克甚至还不能意识到，他的生活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所以你想我怎么做？告诉她确实有一个爹地，不过很可惜，他绝不可能和你的老妈结婚。”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霍奇觉得自己无法理解，“现在又不是六年前，斯塔克如果想要和你争孩子的抚养权，搬出钢铁侠这个身份，他会在法庭上输得很惨。”
“我当然不是在担心抚养权的问题，就算这官司放在六年前，我也有信心赢他。”萨曼莎把空空的咖啡杯搁回杯垫，手指上下点着桌面。
“问题就出在钢铁侠这个身份上，那使斯塔克原本就爆棚的自信心更加爆棚。他树了太多的敌人，我不想要他们危及我的女儿。”
霍奇也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之后他说：“那至少考虑一下孩子和孩子父亲的知情权。”
萨曼莎闻言，烦躁地捋了一把自己金灿灿的长发。
到放学时间，她把梅格妮接回家。她们吃完晚饭，梅格妮自觉地做完作业后，趴在地毯上完成前两天未竟的拼图项目。
萨曼莎也坐在地毯上，时不时地把她掉下来盖住眼睛的头发给拨回去。她状似出其不意地问：“梅格，你想要一个爹地吗？”
梅格妮回答：“不是，我只是想要霍奇叔叔做我的爹地。我喜欢霍奇叔叔，也喜欢杰克。”
霍奇有一点说得对，这孩子确实聪明得不像话。
“那如果霍奇叔叔只能是霍奇叔叔，你会难过吗？”
梅格妮低头想了一会儿，扁起小嘴：“……有一点。”
随后她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道：“我现在能要一块唐娜阿姨送的巧克力榛子曲奇饼干吗？”
“小坏蛋，你这可是趁机敲诈！”萨曼莎轻点她圆圆的鼻头，起身去橱柜里翻出罐子，给了她想要的。
“吃完了赶紧去刷牙洗澡，上床睡觉！”
玛利亚躺在床上，萨曼莎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后就关上灯。
“妈咪，我爱你。”软软带着奶气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萨曼莎回道：“我也爱你。”
“那我爱你×3。”梅格妮说。
萨曼莎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你赢了。”
夜晚九点，对成年人来说并不是睡觉时间；把工作带回家，对于一个律师来说也是常事。
萨曼莎看着文件走神了许久，所以她意识到有些事必须得处理。
她拨出佩珀的号码，对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接听了：“波茨女士，在原来的佣金条件之上再提高15%，我愿意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