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杰克逊》无望的爱恋

12、情敌

　　李响和蒋材对小四儿有意见，这点我知道，
　　“他来看看我。你和小材晚上怎么样？” 我问着李响，转头小声跟小四儿说，
　　“去帮我弄碗热汤面，不要太多面，主要想喝点热乎的，暖暖胃。”
　　小四儿在李响面前也不自在，于是二话不说就去了厨房，
　　“嗯，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能做好。”
　　他走了，李响看着我问，
　　“这算是没事儿了？还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了？林世琦那边的事儿还没弄踏实呢！”
　　我让李响坐下，
　　“他们两个的事儿先放一下，我有别的事儿跟你商量。”
　　“怎么了？你们家老爷子知道你的事儿了？”李响金丝边儿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总有一些东西是我明白却不愿意去深入了解的，
　　“这件事早晚包不住，你心里有个准备最好。现在的情况是，玩儿这个现在是趋势，”他指指厨房的方向，
　　“我知道你是真喜欢他，但是包养男孩儿的，大都只图个乐子。很多人都见怪不怪，只要别闹出大事来，也没什么脸面好不好看的。”
　　“你这是听说什么了？”我知道李响向来不说废话，不像蒋材废话一箩筐，有用的没几句。
　　“现在还不是很明朗，我只是等着林世琦的反应然后好做下一步的动作。他和梁太子的人走的挺近的！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他领着小四儿去见了梁平，我估计小四儿自己可能也有所警觉，所以叫来了贾敏，这才脱身，跟着贾敏离开了。”
　　“王八蛋!”我骂了一句，因为确认了林世琦这混蛋的意思，心里就更急了，
　　“响儿，帮我打听一下加拿大移民的事儿，实在不行，我带着小四儿走。我们家老头儿确实跟我挑明了小四儿的事儿！”
　　“你爸怎么说？”李响难得关心我家里的意见。
　　“他心里对我有愧，自然不会对我太苛刻。而且他不说我也不是一点不知道，他在外面养着几个女人，又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也不指望我这个儿子传宗接代了。”我对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很厌烦，也没打算去抢财产，夺权利。说实在话，我对我爸也挺同情的，将来他想平衡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有他头疼心烦的时候。
　　“小四儿什么想法？他回来的意思是......他想通了？”李响的问题真是一针见血，让我还真不好回答。
　　“他如果就那么走了，我也就认了，但是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折腾了！”我其实也不能肯定小四儿的想法，但他既然心里放不下我，就有留下来的可能了。他不能做决定，我来帮他做，他不能迈出那一步，我会强迫他跟着我走。
　　我又抽出了一根烟，李响一下子抢过了打火机，冲我嚷嚷，
　　“卫，你还想再吐一次血，是不是？”
　　“吱”
　　门被推开，小四儿端着冒着热气的面条汤站在门口，拧着眉头看着我说，
　　“面条好了。”
　　我点点头，跟李响说，
　　“近墨者黑，你别跟蒋材那小子学的一惊一乍的。你早点回去吧，还有，明天我想好好休息一天，什么材料也不想看，你和小材也好好休息休息。新年音乐会加上俄罗斯的芭蕾专场，怎么着也得累个两星期呢。这回可是实打实的就指望你和小材了，我就在幕后指点江山了。”
　　“哪回也没看你小子到台前来！”李响站起来指着书桌上的药说，
　　“按时吃药！卫，别再吓唬我……们了！”
　　“知道！”我......明白李响的心思，但我没办法回应他。能为他两肋插刀，但是感情这东西，我实在给不了！
　　李响走之前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四儿，小声说了句，
　　“谢谢你照顾他！”
　　关好大门，小四儿回到屋里坐到我身边，看我哧溜着面汤，轻声问，
　　“好吃吗？”
　　我一个劲儿点头，
　　“好吃，好吃。真热乎！”
　　“从来都是你煮面给我吃。”小四儿幽幽地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只好停住了筷子听他继续说，
　　“韩卫，你病了？我……刚才听见李哥说你……吐血了，是吗？是不是因为我……信了师哥的话，让你伤心了？”
　　“你师哥没看错，也没说错，我是个同性恋，这点我不想否认，也不想再瞒着你。”既然不想永失所爱，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反正他得跟着我，一辈子！
　　小四儿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摇着头说，
　　“韩卫，你不是，你不是坏人，你很好！”
　　我把饭碗推到一边，正对着小四儿说，
　　“我是不是好人，跟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没关系。小四儿，有句话我早就该说，但我一直担心，一直犹豫，一直想等你再长大一些，再成熟一点儿的时候在告诉你，但其实我错了。我错过了坦诚面对的时间，错过了让你了解真正的我的时间，所以，才有今天这样差点无法挽回的后果！如果你今天没回来，如果你永远都不会了解我，永远都误会我，甚至恨我，小四儿，你知道吗，其实我最该怨恨的人不是林世琦，而是我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碗热汤面发挥了作用，我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气在不断往外冒，以至于脑门上都是汗。顾不得擦，我接着说，
　　“小四儿，从我在机场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虽然说起来有些矫情，但是我也终于相信了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后来，我安排你住在我家，安排你去舞蹈学院上学，甚至不许你住宿舍，这些都是我故意的。小四儿，我不是圣人，也没打算发挥雷锋精神，我帮你忙，我做的一切，是因为四年前我喜欢你，四年后的今天，我爱你！”
　　小四儿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我，不断摇头，
　　“韩卫，你别瞎说，你是好人，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是男的啊！”
　　我用双手捧住了小四儿的脸，厉声说，
　　“小四儿，看着我，听我说！别管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别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小四儿，听着，给我听好了！你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不仅要听着，还要记在心里，永远记着！小四儿，我韩卫这辈子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徐一男！听见了吗，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