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棍儿的瘦身计划》一夜箫声

5、凌霄生

　　大哥？
　　柴薪仔细打量这个长的秀眉秀气的男孩子，这个是她的……
　　“早就听大嫂的小婢说过，大哥脑子进水了，我还不信，这下子我可信了。大哥，不是当妹妹的说你，你看看你，纵欲无度，眼圈发黑，两眼发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能挺过去都是奇迹。啧啧，没想到醒是醒来了，没想到脑袋坏了。大哥，你知不知道这是几？”他比划两个手指。
　　士可杀不可辱，当我是白痴，你个香蕉巴拉的臭小子！
　　“你今年几岁？”
　　“十八。”相当自豪，下巴都朝天了。
　　靠他，毛还没长齐敢跟姐姐自称成年。
　　“大哥脑子是犯浑，可你把大哥说的太过……”没词形容，干脆跳过。柴薪扒拉自己的眼皮：“我哪里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从我的腿摸起，一一指给我看：“你看看你的腿，骨瘦如柴。你看看你的肚子，干瘪的像是没肠子。再看看你的咪咪，原来这么大，”他夸张的比划一个西瓜，柴薪差点喷口水！当她是奶牛！哪有人有那么大的咪咪？还能走路吗？“你看看现在就这么小。”这回变成了小笼包，差距也太大了吧？
　　“再看看你的脸，原来是圆盘，现在是瓜子脸，尖尖的。我说大哥，男人长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你可以住义庄了。”
　　“妈的，死小子，我问你，我是不是和你不是一个妈生的？”
　　“是啊。一母同胞。你不信？”
　　柴薪怎么信？若果他形容的是真的，和这个小子哪里像啦？好歹也有个七成像啊！
　　“看来大哥真的脑子出了问题。好吧，为了证明你的确是我亲哥，小妹我只好牺牲一下。但是，我有个条件，大哥，你能不能屏住自己的兽性？”
　　柴薪吐血，扔过去一个茶壶，柴进机敏的躲过。
　　“那，我只给你看一下，看的见算，看不见也算。不许耍赖！”说着，他脱下衣襟，露出肩膀，柴薪清楚的看到在他两乳之间有一个胎记，那胎记就像是一个巴掌，有婴孩般大小。“那你看见了吧？这是咱们柴家才有的标志。爹就娘一个，他们就咱们两个孩子，你自己也有。”
　　柴薪扒开衣服一看，先是看到瘦的就快看见心跳的胸膛，再看到自己的胸前，和柴进同样的位置上，的确有一个胎记，只是自己的并不饱满，所以也看不出形状来。
　　“臭小子，哥哥忘了你叫什么，自己报吧。”
　　“大哥，我真服你，别忘了，我只说一次，要是别人我还不说呢。我叫柴进。怎么样？名字很帅吧？”
　　是，若是此柴进是彼柴进，你的确很帅。可惜，臭小子就是臭小子，自大臭屁！
　　“貌似，你是大夫？”
　　他噌的一下跳到我的床上，盘着腿：“不是和你吹哦，我五岁学医。其实也不能说是学医啦，只是我五岁那年开始看医术，现在已经十三年了，你说我厉不厉害？不是说吹牛的话，到现在还没有我不能治的病，大哥别想先打我主意，你是自己糟蹋自己，所以我有心无力，若是你还想多活几年，我劝你把这个嫂子们都散了吧，对你有好处。”
　　柴薪低估：她也想散啊，天天看着这些男人争风吃醋，看着她都累。看多了宫廷戏，勾心斗角的，这里是家，家就要温馨，回到家老公疼老公爱，这么多老婆，光是解决就是头疼的问题，再说吧。
　　“我不是说我的病的问题。”
　　“哦，我知道了，你想说大嫂的肚子吧。大哥，我说了多少遍了，你的老婆我不会碰，也不想碰，这件事情面谈，要不我翻脸。”
　　这小子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先兆都没有。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混蛋。
　　柴薪觉得和这小子说话无比的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她说东，他说西，怎么说？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药你放着，我肯定会喝，你也别监督我。”
　　“大哥，你生气啦？生气我也没得商量。好了，那你先休息吧，以后咱们再聊啊。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一声，其实你现在很可爱，傻乎乎的！”如果不听后面的，柴薪还能回他一个微笑，但是加上后面的一句，柴薪想杀人了，她捡起盘子里的水果刀，咻的撇了过去，刀子没打到人，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老爷，小姐又气您啦？少爷没恶意的。”
　　柴薪当然知道他没恶意，只是直率了些。她怎么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只会掉价。
　　“哦，你叫什么名字？”忘了问了，光跟那小子杠着了。
　　“小的叫小狗子。”
　　柴薪噗嗤一声笑了。“小狗子？”什么破名？狗都不会起的名字。柴薪收起笑，打量这个和柴进差不多大的孩子。“今年几岁了？读过书没有？家里是做什么的？”
　　“小的今年十七，没读过书，家里兄弟姐妹多，是种田的。”
　　“家里的田地收成怎么样？”
　　“不好。”要不也不会卖了他到这里做人家的奴婢了。
　　“怎么个不好。”
　　柴薪家里住的是城里，不过有亲戚住在乡下，她也去过几次，很喜欢，绿油油的一片，空气还特别清新。
　　“前几年在闹荒，家里弟兄姐妹八个，人特别多，地收成不好，老二老四都卖了给大户人家，要不弟妹养活不下去只能丢了喂狼了。”
　　柴薪惊骇。第一次接触这些。以前学历史的时候，总觉得古代虽然苦点，但是，也没想过苦到这份上。再看这孩子的时候，眼神都不觉柔和了。她想为他做点什么。
　　“以后别叫小狗子了，多难听，我给你起个名字，斯文点的，以后你上学读书也敞亮。恩，我想想……”柴薪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么可怕，就像是机关枪扫描着猎物一样。柴薪眼睛一亮：“有了，你就叫凌霄生吧。凌呢就是欺凌的凌，霄呢，就是云霄的霄，生就是生活的生，怎么样？够学问吧？”
　　凌霄生不敢多说，主子赐名太正常不过，就算是给了再贱的名字你也得忍着，谁叫人家地位权势金钱都比你多，比你强。只是，为啥叫欺凌的凌？他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