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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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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寺庙里大钟的撞响声回荡在山间。
而此时的浮笙正跪在后院,双手高举着一盆水,六伏天,太阳大的紧。地上的热气滚滚升起,袭了她一脸,浮笙不安分的扭了几下。
韩玥搬了个椅子坐在阴凉处,嘴里含着几颗葡萄,拿出戒尺打在桌子上,含糊不清的说道:“给老娘跪好了!”
浮笙一个激灵,强忍住燥热,直了直身子。想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韩玥。
这也没办法,谁叫她打不过韩玥呢。她的武功全部都是韩玥教的,哪怕是她偷袭,韩玥都能轻轻松松地化解。
原著中偶然提到过韩玥这个人,是她自己辞掉了官位,请求来到这里抚养浮笙,这位西沙前皇后的闺中密友,征战沙场多年,武功高强,巾帼不让须眉。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她说,“今日主持看见后山头有一群人牙子狼狈不堪的跑下山去,甚至有一个好像还受了伤,说吧,是不是你干的?”虽是疑问但语气里笃定意味十足。
浮笙把头偏向一旁,心中暗戳戳的骂主持:这个酒鬼老头,就知道告我状!看我等下不捉弄捉弄他。转过头,一脸的笑容,“我这不是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去了嘛。”
韩玥对着她笑了起来,浮笙以为有戏,正准备站起来,韩玥忽然变脸,“屁!我信你个鬼!每次都是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好好给老娘跪着。”
浮笙脸顿时哭丧成一团,谁来救救她啊。
莫约跪了一盏茶的时间,此时的已经双颊通红,额上冒气细小的汗珠,幸好有个水盆可以遮一部分阳光,要不然指不定会被晒成人干儿。
忽的一个眼尖看见了路过的小胖墩,“噗嘶,噗嘶。”
小胖墩成功的被她引了过来,见状秒懂,又是准备让他解围了。本想抬腿就走,可最终还是败在浮笙的目光下。
走近屋里,弯腰行了行礼,“玥将军,主持找浮笙有事。”
韩玥也不是不知道两人的那点小伎俩,但见人跪了这么久,还是应允了,“去吧,若是下次再犯,定让你跪个够。”
一听,浮笙立马放下水盆,起身捶了捶自己微麻的腿,跑到阴凉处,往嘴里塞了几颗葡萄,休息够了之后,拉着小胖墩就走了,她可不想再多呆一秒钟,指不定韩玥一会儿就改变主意了。
走远之后,浮笙一拳头捶在小胖墩身上,“可以啊你阿珂,多谢了!”
“哼,也不看看是谁。”阿珂有些嘚瑟的抬起头。
“行了,不说了,走。”
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干嘛去?”
挑了挑眉,露出一丝坏笑,“找酒鬼老头儿算账。”
阿珂看着她的笑颤了颤,咋感觉怪渗人的呢?“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确定?”
咽了咽口水,“确定。”
“好吧,我自己去。”
见主持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偷偷摸摸的拿过桌上的酒壶,跑到假山后面拿出一瓶白醋,打开闻了闻,一股酸气直冲上来,浮笙急忙撇开,小声说道:“哇,真带劲。”这瓶醋是她路过厨房的时候问厨娘要的。
把少量醋倒入酒里面,盖紧塞子,摇了摇,再悄悄的放了回去。
装作刚刚才来的样子,“咳咳,老头儿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
主持微微睁开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哎哟。”伸了伸懒腰,看着她,“臭丫头,今日怎么有闲心到我这儿来了?”
“哎,太无聊了,瞎逛着来的。”说着就找了个椅子坐下。
主持笑了笑,习惯性的拿上酒壶,闷了大半口。
一秒、两秒,“噗!”酒全喷了出来,双眼瞪得老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他吃瘪的样子,浮笙大笑了起来,一只手紧捂住肚子,一只手捶打着桌子,直到浮笙脸颊笑得通红,眼角都飙出眼泪来了笑声才停息下来。
主持脸都快黑成煤炭了,“臭丫头,竟敢坑我。”
“哈哈,谁叫你告我状啊,活该。”
主持叹了口气,“哎,你可真是记仇。”重新去拿了一壶酒,自顾自的喝着。
浮笙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你一个和尚不戒酒反而这么爱喝酒啊?”
闻言,拿着酒壶的手顿了顿,看着远处,目光有些飘离不定,“酒能消愁,亦能忘忧。”说罢,又猛地喝了一大口。
一听,浮笙兴致上来了,“哟,看不出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说说呗。”
摆了摆手,“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追问了,跟主持聊了几句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时,已经是傍晚了,韩玥把浮笙叫到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笙儿啊,玥姨不要求你做什么行侠仗义的事,教你武功是想让你以后有自保能力,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长大,远离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就算是你母后那般女子,都终是像困兽一般死去。好好习武,你是个难得的奇才,待你有了一定的实力,就可以逃出去了。不用再被困在这北山寺。”
浮笙点了点头,暗下决心:我以后一定会带着玥姨远离这里,远离西沙。
时光易逝,似水流年。
转眼间便过去了五年,这五年内浮笙的武功增长得很快,甚至已经能打败韩玥了,但贪玩的性子却是一点都没变,经常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玩,又不动声色的溜回来。
韩玥训斥了她好几次都没效果,最后只得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浮笙,吃饭了!”
“哦,来了!”浮笙把手里快啃完的果子一丢,从树上跳下来,刚跑进屋里,一股菜香味就扑面而来,深深吸了口气,道:“嗯~玥姨,不错嘛,你的厨艺好像又进步了。”
“所以,要不要赶紧尝尝?”韩玥拿出一双筷子给浮笙。
浮笙接过筷子,夹了一块青椒,嚼了两口,顿时双眼放光,“嗯!太好吃了!玥姨你也尝尝!”给韩玥夹了一块肉后,自己又夹了一个开始埋头扒饭。
东庆
男子身上的白衣萧条的挂在身上,被剑所伤的伤口正汩汩的向外流出鲜血,他眉目紧皱着,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死在这里。
索性脚步一停。
赌一把,赢则生,输则死。
见男子停了下来,也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说吧,可是瑾王派你们来的?” 如高山冷玉之音响起,男子负手而立,好看的眸中满是云淡风轻。
“呵,不愧是堂堂易王爷,这么快就猜到了,不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保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真是让我佩服。”为首的黑衣女子嗤笑道。
那个被叫做易王的男子,轻掀了掀眼皮,眼中席卷过一阵杀意,脚下一旋,一脚踢中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一把夺过那人手中的剑。
“嗤。”剑划破血肉的声音,短短瞬间,便倒下一人。
为首女子面露狰狞,咬牙切齿地从口蹦出几个字:“给、我、上!”
紧接着就是刀剑交磨声。
“怎么样,找到入口了没有。”一黑衣男子开口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回大人的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找过了,暂时……并无入口。”
“砰!”黑衣男子转身一拳砸向后方的石壁,心中懊恼: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掉以轻心,怎会中了那些人的计,害得王爷身陷险境……
“入口找到了!入口找到了!”
惊呼声打断了付常的思绪,猛的抬起头,瞳孔微缩,露出喜色,“快!快!快!”
……
当君天易看见付常赶来后,脸上露出几分安心。继而身形一晃,似是再也坚持不住,就直直倒了下去。
夜
太医一手搭在君天易手腕上,处理伤口过后,又检查一番后写了张药方才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邹太医,王爷怎么样了?”
“付大人,王爷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下官处理过了,这是下官开的药方,一日三服,切记伤口不可沾水。”
付常点了点头,接过药方,“多谢邹太医。”转而向外, “来人,送邹太医回去。”
待到深夜,君天易才悠悠转醒。
“嘶!”君天易这一动就牵引了全身的伤口,脸色不禁又惨白了几分。
“王爷,您醒了!”付常眼中闪烁着兴奋。
淡淡的应了一声。
“王爷,这是邹太医开的药,您趁热喝了吧。”付常边说边走上前把药碗递给他。
君天易接过药碗,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下去。
付常忽然跪了下来,道:“王爷,都怪我,要不是我掉以轻心,怎会中了那些人的计,害得王爷身陷险境,请您惩罚属下吧!”
君天易皱了皱眉,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是,属下告退。”付常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王爷醒过来了,不然他定要恨死自己的一时大意了。
付常走后,君天易面无波澜的沉思着:呵,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夜已深,人已寐。
瑾王府大堂内噤若寒蝉,四下无声。
“如何?”君天瑾身着一席玄衣,坐在高座上把玩着匕首,狭长的眸子里漫不经心。
“回……回……回王爷,我们的人……”下方的人跪在地上,头低垂着,身体不断的颤栗。
“啧。”不耐的挑了挑眉。
“我们的人……一个也没回来。”说完,颤栗得更加厉害了。
“呃——!”那人倒在地下,眼睛瞪得忒大,胸前的衣襟被染得通红,胸口上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是刚刚君天瑾拿在手中把玩的那把。
刚倒地,立马就有人上来拖了下去,都是无一例外的平静,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既是无用的东西,就没有留着的必要。”君天瑾拿出锦帕擦了擦手,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