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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这一章是女主妈妈的故事,也算是给后面的故事埋下伏笔。刚开始读的时候可以跳过这一部分!可以跳过!可以跳过!可以跳过!

      后面正文的文风轻松而小白(doge),是第三人称不是这篇这样的第一人称

      感谢所有阅读的小仙女们!

      希望看到这篇文的所有人都可以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学业有成工作进步,桃花朵朵开 万事皆顺意!

      ————并不专业的分界线————

      我出生在一个高贵的家族。
      父亲给我取名“艾格妮丝”,希望我圣洁而高贵。

      在我的记忆里,沙菲克家府装潢华丽,我无数次走过的走廊上铺砌着厚重深绿的地毯,房间里处处透着一种——端庄却腐败的气息。

      我不喜欢这种生活,我受够了端着架子与任何人说话相处,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挚友亲人也是如此;我受够了母亲疏离而客气的态度,父亲永恒的冷漠和忙碌。

      我隐隐有预感,未来我绝对会拥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我在很小就认识了纳西莎,她有着长长顺滑的金发,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发出微光,褐色眼睛清澈动人。
      我明白她和我是不一样的人,她从骨子里透出傲慢和贵族特有的优雅,纳西莎从心底里习惯享受被人追捧,拥有最好资源的感受。

      即便如此,我依然很喜欢纳西莎。她与那些一心追求利益权力的纯血们不同,她内心并不把金钱与权力看得很重。正巧,我也是如此。

      我们渐渐熟络起来,她喜欢我的洒脱,我欣赏她的才华。

      我们之间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都对彼此的秘密守口如瓶,遇见不同观点时也尽量不发生冲突——保持自己的观点,不反对也不支持。

      十一岁时,我和纳西莎一起坐上了霍格沃茨列车。

      纳西莎毫无悬念的进入了斯莱特林,她比起之前更少了些稚气,打扮精致,如同公主一般走进斯莱特林的长桌。

      我不知道我会去哪一个学院——分院帽在遇见我时也纠结了一会儿:“有着赫奇帕奇的特质,喜欢随遇而安,也有点像拉文克劳,喜欢知识…嗯…又有着对高处的追求,这一点和你的母亲很相似…”
      ——我想起父亲对我的嘱咐:“艾格妮丝,斯莱特林是沙菲克家族的归宿。”

      我小心翼翼的插嘴:“分院帽先生,可以把我分去斯莱特林吗?”

      分院帽有些诧异:“好的,好的…如果你想去的话…那么——斯莱特林!”

      我看见坐在长桌上谈笑风生的纳西莎高兴的向我挥挥手。

      分院帽觉得我像一个拉文克劳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在碰见这些浩瀚美丽的知识时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它们,

      纳西莎总是在我熬夜苦读时啧啧称奇:“艾格妮丝,你可真是我看见过最爱学习的斯莱特林!”

      寒假回家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

      整个家庭中的气氛变得冷凝而沉重,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总是躲在书房中窃窃私语,看见我过去时又沉默不语。

      似乎有什么变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发展着。

      有一天晚上,母亲凄厉的尖叫从书房厚重的木门透出来,我不禁走到门口想听个真切。母亲的叫声歇斯底里,伴随着父亲愤怒的吼声,银器撞击在大理石上,碎裂成一片片崩开。

      我只听得见破碎的只言片语,母亲尖利的嗓音仿佛要刺破雕花沉重的木门:“这不可能——我不可能让艾格妮丝去!绝不!”

      父亲压抑而愤怒的声音传出来:“那我们要怎么办!你可以冷静冷静吗?!”

      母亲似乎砸碎了什么:“我他妈才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只有艾格妮丝!只有她!”

      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听见母亲骂出那样的话,在我印象中,她总是温柔冷静,优雅傲慢。

      门突然开了。我与急冲出来的父亲面面相觑。

      父亲还没有平息情绪,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袍子微微发皱。

      我嘴唇发抖,紧张到极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父亲低沉着脸,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到我发疼,“谁允许你来这里,谁允许你如同一个肮脏的小贼一般躲在门边偷听!”

      母亲从书房冲出来,掏出魔杖指着父亲:“永远——别动我的女儿——”

      直觉让我撒腿就跑。

      我从来不知道沙菲克家府那么大,大到我觉得一辈子都逃不出去。

      我跑得太急,踉踉跄跄的撞上一个人。

      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

      她朝我笑了笑,梨涡浅浅,淡棕色的头发微微摇动,衬托她湛蓝色的眼睛更加澄澈。

      她开口了,声音轻轻柔柔——“我叫艾芙拉沙菲克。”

      我礼貌性的笑笑,“我叫艾格妮丝 沙菲克。”

      我脑子疯狂旋转,寻找着关于这位姑娘的信息。

      她好像是我伯伯的女儿,在格兰芬多——没错,就是这个消息让苏珊阿姨大吃一惊,并且在七大姑八大姨之间议论了很久。

      她看上去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大大咧咧,一点不讲礼貌。

      我点了点头:“表姐好。”

      她嘴角弧度更大一些,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有些讶异,脸上波澜不惊:“并没有。”

      她握住我的手,“别装了,刚才你跑的时候,眼睛挂着泪呢。”

      她抓住我跑了起来。

      我在懵逼之中觉得传闻还是有些道理,这个艾芙拉不愧是一位格兰芬多。

      她拉着我东拐西拐,我在沙菲克家府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到这些地方过。

      我气喘吁吁的问她:“你要…带我去哪?”

      她回来眨了眨眼,“去登高望远呀~”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带我走上一段黑暗狭窄的楼梯,来到一个暗红帷幔前。她浅棕的头发随着一丝夜风飘荡起来,魔杖萤光闪烁的银光照耀着她湛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星光。

      “准备好了吗?”艾芙拉问我。

      我半信半疑:“准备好了。”

      艾芙拉一把扯下那陈旧的帷幔,露出了背后瑰丽的风景。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我们踩在脚下。

      灯火阡陌铺在大地上,平静漆黑的夜空中仿佛洒下一把碎银,银河、星群闪烁着宇宙的光,我抬头望,到处都是看不尽的星空。

      星云缠绕其间,蔓延到我看不到的世界。

      我回头看向艾芙拉,“这里是哪?”

      艾芙拉深蓝色的袍子被风吹起,“这里是沙菲克家府的最高处。”

      我房间女仆华莉丝的声音传来,她正大喊着我的名字。

      艾芙拉问:“不下去吗?”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叛逆”的快感,我坐在塔边:“不下去了。”

      我们在塔顶待了一夜。

      醒过来时天光大亮,我那短暂拥有的“格兰芬多气质”早已消散。

      艾芙拉在我身旁酣睡,平静均匀的呼吸着。

      我轻轻把她摇醒。

      艾芙拉很诧异我居然没有走,她悄悄对我说:“我本来以为你和那些大小姐一样,不喜欢这些呢。”

      天知道我多想逃离这样的生活。

      我们蹑手蹑脚的从高塔上爬下去,母亲看见我衣衫不整的样子,难得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不语。

      我这几个月总是和艾芙拉待在一起。

      她带我去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我们一起在沙菲克家府中跑来跑去。

      我从不知道家中竟然有这么多藏起来的角落,一个狭长漆黑的走廊——旁边陈列着看不出来是什么的雕像;一个竖立府旁的小塔——约摸只有两层楼高,墙壁上有我看不出来的文字。

      艾芙拉常常展现出她“格兰芬多”的一面,她总是用她那根龙心神经为杖芯的坚韧魔杖研究不同的魔咒,或者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敲我的窗户,约我“夜游”。

      艾芙拉有一次偷偷叫我出去,来到一面腐朽的砖墙前。

      “艾格妮丝!我终于明白这个咒语怎么样才能成功了!”

      我的心悬着,生怕她使出什么“粉身碎骨”“火焰熊熊”。

      她那天穿着一身如火一般暗红的袍子,在风中舞动,衬的她唇红齿白,眉眼明晰。手轻轻一挥,“鲜花盛放!”

      无数朵玫瑰从墙底生长出来,藤蔓带着生命的蓬勃之力蜿蜒而上,花苞在几十秒钟之内变成盛放的花朵,花瓣上带着细细密密的露珠,晨曦多彩的颜色嵌在里面。

      她将灰败变得多彩。

      我在那几个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我和艾芙拉一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我从未如此无拘无束过。我们一起大笑,一起大哭。我们一起吐槽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分享彼此的经历。

      艾芙拉告诉我,她的母亲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她母亲叫弗洛伦斯,活的肆意潇洒,可惜并没有陪艾芙拉长大。

      艾芙拉说这些的时候总是望着远方的群山。

      “我小时候一直觉得弗洛伦斯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她并没有担当起一个母亲的义务。”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默默拍了拍她的肩。

      她继续说,声音在风中显得缥缈:“我后面才发现,她是逃出去的。”

      我着实被吓到了:“逃?”

      “我的母亲同样出身贵族,她的家族与寻常纯血不同。他们不在乎血统,大多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

      她扬起头,捋了捋有些乱的浅棕头发:“我父亲,是一个疯子。”

      我心里一抽,脑子疯狂回忆着关于伯伯为数不多的信息——

      斯莱特林的级长,成绩优异。

      艾芙拉深呼吸着,平复心情。“你知道吗?我看见过。”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看见什么?”

      “我的父亲,拿着魔杖…对母亲使出了…”

      艾芙拉语气颤抖,“钻心剜骨…”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反应过来,我急急开口:“这是不可饶恕咒!”

      艾芙拉眼里沁出一滴泪,“我知道…”

      她嘴角牵强的勾起一起微笑:“我有时候挺开心的,至少妈妈可以不用再面对这样腐朽的家庭,这样偏执的丈夫…”

      又过了几个月,楼下传来的争吵声达到了历史以来的最高点。

      母亲愤怒的尖叫仿佛要将房门刺破,父亲忍无可忍的掏出魔杖,什么东西爆裂开来,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破碎的响声。

      第二天,伯伯来了。

      我不想称他伯伯,我总在心里直呼他的大名巴泽尔。

      艾芙拉在这之后很少来找我,我找遍了所有之前她爱去的地方——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我心里莫名涌上一种恐惧,我隐隐觉得——以后怕是再难看见她了。

      母亲似乎在什么方面妥协了,总之这几天父亲再没和她争吵过,日子好像又过回了原来的样子。

      只有一点不同。

      我依然找不到艾芙拉。

      艾芙拉好像消失了,如同她从未来过一般。

      我在一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去了那面墙旁边——那面被艾芙拉变的绚烂美丽的玫瑰墙。

      回来的时候听见父亲与巴泽尔正在说些什么。

      我隔得太远,听不真切。

      “艾芙拉…状态…”

      “…瞒不下去…该说了…”

      我不敢问。我打心底里惧怕这个使出钻心剜骨的伯伯。

      第二天一早,家里来了很多人。

      那些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亲戚都来了,往常叽叽喳喳不停的苏珊阿姨在今天也格外肃静。

      他们似乎都在惧怕些什么。

      他们都进到会议室里。

      露西姑姑的头脑已经不太清醒,我悄悄跟着她走进去。

      会议室很大,处处都是华丽厚重的浮雕。

      我往会议室中心看去,瞳孔不禁一缩——艾芙拉躺在空中,没错,她漂浮着。

      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生机,以往的那些张扬的青春活力似乎只是幻想。

      她的肌肤苍白而几近透明,嘴唇不复往日一般娇艳,干裂发青。

      我的心脏仿佛静止了。一切时间的流逝都与我无关。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想从她身上找到任何一点“活着”的特征。

      她的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着。

      我整个人快要发疯。

      我无法想象这几个月她经历了些什么,才能把那样坚强美丽的人摧毁成这般油尽灯枯的模样。我的心脏像有人不断揉搓撕扯,痛到发疯。

      脑海里满是她与我过去的回忆。

      初遇时我崩溃伤心,是她带我走出沉沦,我们一起登上高塔,她带我看到了一生中最美丽的浩渺星空;她眉眼带笑,将荒凉的墙壁变成美丽的玫瑰花墙。她总是那样开心,仿佛有着使不尽的活力。

      浅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透明发亮,湛蓝的眼睛清澈见底,含着一个姑娘对世界的期待与善意。

      她凭什么要遭遇这些?为什么在花季年华就变成这样残缺痛苦的模样?!

      泪水在我脸上肆意流淌,我屏住呼吸藏在桌底,掌心被指甲硌的生疼。

      巴泽尔站上高台,艾芙拉就在旁边漂浮着。

      巴泽尔没有任何反应,如同往常一样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只觉得恶心。

      “各位朋友们,今天我们在这里齐聚一堂,是为了家族大事。”

      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艾芙拉身上移开。

      平日叽叽喳喳的姑姑婶婶们也没有说话,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沙菲克家族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距离上次成功献祭已经八十年过去。”

      献祭?我听到这个词汇时疑惑不已。很快我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巴泽尔拿起魔杖,对艾芙拉使出了一个陌生而冗长的咒语。

      那一刻我几乎叫出声来。

      艾芙拉醒了。她原本清丽的嗓音变成了嘶哑低沉的痛苦呜咽。

      巴泽尔眼中透出不正常的光:“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艾芙拉献出她的生命为沙菲克家族换来荣耀与权力!”

      我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恶寒。

      会议室里一片死亡般的寂静。露西姑姑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献祭!”

      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我胆战心惊的在桌子底下求神拜佛,希望不要注意到我。

      露西姑姑已经神志不清,“献祭…献祭……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年轻的生命在挣扎与痛苦间流逝…”

      巴泽尔走到露西姑姑的身旁,我看见他整洁发亮的皮鞋就在我面前。我用手尽力堵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艾芙拉仿佛察觉到什么,努力朝我这边望过来。

      她的眼神出奇的…焦急?

      她的手指尽力抬起,在空中画下一道如同8字形的符号。

      苍白的嘴唇口型隐约拼出几个字,我眯着眼睛尽力分辨——鲜花…盛…放…

      那个咒语!我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巴泽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露西姑姑变得出奇乖顺起来。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台,“沙菲克家族的成败在此一举,艾芙拉沙菲克何其有幸成为这荣光事业的奠基!”

      现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我听见坐在露西姑姑旁的一位叔叔低声呢喃;“完了…沙菲克家族完了…”

      不惜用这样手法维持表面荣光的家族,内里是多么的肮脏丑恶。

      所有人都可以了解艾芙拉的痛苦,听见她绝望嘶哑的痛呼,看见她苍白枯竭的脸庞。

      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有人在富贵名利中逐渐沉醉,不愿失去;

      有人默默注视一切,明哲保身;

      我无比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不敢站出来为艾芙拉做些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走廊里也没有任何声音时,我才敢缓缓动身,走出这间会议室。

      艾芙拉早早就被“请”回去,说是要为献祭成功再加些筹码。

      我完全不敢想象她又将遭遇什么。一想起来心里便有一种撕裂般的疼,冷汗从身体各处沁出来。

      回到房间后,我整个人浑浑噩噩。

      华莉丝的脑子如同巨怪一般,看不出我脸色有异,不停围着我问东问西的责怪。

      “…你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

      我心里一抽,不知是她无心之语还是…知道些什么。

      最担心的弦被她紧紧拉扯,我控制不住的尖叫:“闭嘴!”

      华莉丝一怔,不再说话。让我吃惊的事来了。

      母亲久违的来找我谈话。

      她坐在我对面,妆容精致,袍子一丝不苟的整齐。

      相对无言。

      她突然开口:“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我心中一颤,并没有回答。

      ——在会议室时我看见了母亲。她面色苍白的坐在父亲旁边,用一种接近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艾芙拉。

      我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冲动问出一句:“艾芙拉去哪了?”

      母亲脸色一僵,没有回答。“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艾芙拉在哪。”

      母亲猛的站起,“你今天是不是没完了!”

      她似乎注意到自己行为的不文雅,平息着呼吸:“我先走了。”

      她走到门边,再一次回头看向我,眼神中含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艾格妮丝,别去管那些不该管的事。”

      母亲走后,我开始思考起艾芙拉对我做的动作。

      鲜花盛放…鲜花盛放…那个艾芙拉琢磨许久才研发出的咒语…

      这个咒语不是只能变出花吗?

      我拿出魔杖,对着镜子试探性的念出这句咒语。

      ——也许是我不熟练的缘故,镜子上只蔓上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还是蔫蔫的样子,一点不如艾芙拉的花张扬美丽。

      我忧愁的叹了口气。

      那个8字又在指什么?

      我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每日都想着艾芙拉给我留下的线索。

      到底是什么呢?

      8和咒语,有什么关系?

      我将这句简简单单的咒语翻来覆去的练来练去,正着念八遍又反着念八遍。

      除了房间里多了些美丽的玫瑰,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甚至偷偷想,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艾芙拉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直到我突然回忆起艾芙拉曾经对我说过的一段话。

      记忆里明媚漂亮的姑娘仿佛又站在我眼前,笑着说:“世间的每一个东西都有不同的用法。悲伤的事情也可以化为人生中最好的经历…”

      世间的每一个东西都有不同的用法…不同的用法…

      我似乎抓住了一小点线索。可是还不够。

      我尽力回忆之前的一点一滴。

      艾芙拉在阳光下拉着我的手,“我要是可以研发咒语,一定要做一些好玩的。”所有的碎片在一瞬间拼在一起。

      “不一样的作用” “好玩的咒语” “鲜花盛放”…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8并不是指一个特殊的事物,而可能指的是,

      ——挥动魔杖时的手势。

      配合“鲜花盛放”的咒语,我脑中灵光一现——念咒语时用“8”一般的手势!

      我拿出魔杖,手指微微颤抖。

      “鲜花盛放!”

      这次墙上没有出现鲜花,我的魔杖顶端冒出一股淡银色的烟。

      我心中狂喜,这次可能对了!

      那股烟突然走了。

      它没有消散,而是在我前面不停的向前冲。

      它注意到我没有跟上来,静静的等着我。

      它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急急穿上那件廉价的隐形衣,衷心希望它能管点用。

      那股银色的烟飘得越来越快,我身上奢华的长袍成了我的拖累,而我似乎也看见那一抹脆弱的烟逐渐变得透明而没有魔力,我踉踉跄跄的加快了脚步——却没发现它带我到了一片我从没去过的阴暗角落——一座塔楼。

      我只得缓缓的爬了上去,头上却传来巴泽尔的声音——那对于此刻的我来说,犹如恶魔的低吟。

      他的语气不正常的激动,用力捏着艾芙拉的手,因为我清晰的听到了艾芙拉的尖叫。

      “你快说!我尊敬的Lord将会有怎样的未来!”

      艾芙拉此时的声音不像她自己,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位老妇人占据了她的身躯,低哑的声音却透露着一些反抗的意味:“那黑暗的灵魂终将去像黑暗……最珍贵的东西将会成为最锋利的光明……”

      巴泽尔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怒气冲冲的从塔顶往下走。我屏住了呼吸,努力把身躯贴在墙边,心里求上帝不要让他发现我。

      当再三确认巴泽尔已经出塔后,我的腿控制不住的软,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着坐下来。

      过了一小会,我爬起来,尽力的向塔顶跑去,看见了奄奄一息的艾芙拉。

      我看见了躺着的她,似乎比上次会议上更瘦了些。我轻轻的叫她:“艾芙拉,醒醒?”

      她微微睁开眼睛,努力的抓住魔杖,尽自己最大的力气使出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魔咒。

      她小心翼翼的把一串看似平平无奇的紫水晶手链递给了我。

      “当……当黑暗再次来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再次回来……打开它……”

      我心里满是疑惑,黑魔王如今正如日中天,又何谈“再次”?

      当我想追问此事时,巴泽尔的脚步声从塔下传了上来。我急忙披上隐身衣,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巴泽尔如何再次逼问已经很脆弱的艾芙拉——依然得到了相同的,让他不满意的答案。

      他大叫着,愤怒的掐住了艾芙拉的枯瘦的脖子:“你这个没用的贱人!家族养你这么多年,最后连一个有用的预言都说不出来!”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黑魔王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而沙菲克家族必将追随他!而你这个脆弱无用的预言者,也没有必要留下了!”

      我听见了艾芙拉最后的喘息。

      我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发抖,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艾芙拉身上,这样一个阳光明丽的女孩,她的生命却像脆弱的浮藻一样被如此轻易的抹去了,连同她在这里存在过的所有的痕迹。

      我同时痛恨着自己,痛恨着自己那该死的懦弱,为什么我不敢站出来?为什么我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哪怕只有一句?

      我能感觉到对巴泽尔的恨意在我的血脉中涌动着,但我却始终不敢摘下那脆弱的隐身衣,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响动来分散巴泽尔的注意力,我唯一做的就是一点点一点点看着艾芙拉的生命流逝。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我的房间,自此以后很久很久,我都不能正常的生活。对巴泽尔的恨,对自己的恨,对艾芙拉的想念,几种感情充斥在我的脑海中,一点点的侵蚀着我的意识。

      很久以后,我听闻巴泽尔死了。

      黑魔王对他的预言很不满意,用夺命咒轻而易举的把他杀死了——这就是他最忠诚的“主人”,他追随的信仰。我轻蔑的想。

      伏地魔的势力逐渐强大,食死徒就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整个魔法界,我被迫隐姓埋名的进入麻瓜的世界——他们的世界并不像纯血巫师所想的那样无趣,相比较之下,他们有更多的好点子,生活也比巫师们丰富很多。

      就这样,我遇见了哈多诺,那个与我相伴一生的人。

      他幽默,阳光,与我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他的这种性格也慢慢的感染着我——一点一点把我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终于有一天,一个震惊全魔法界的事件发生了——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抵挡了阿瓦达索命咒语。不光如此,伏地魔最终玩火自焚,被自己的魔咒杀死了。

      我的心魔终于卸下了,然而我却并没有回到我的家族,也并没有回到魔法界。

      我决定与哈多诺相伴一生。

      我们的婚礼选在温暖的春季,我的父母在经历这么多风波以后也默默支持了我的选择,他们装扮成麻瓜的样子,默默的坐在台下。

      这一场婚礼虽然没有那么“有魔力”,或是像我父母一样的奢华,但我的心里依然控制不住的涌上一股股的幸福,因为我知道,遇见了一个值得的人。

      婚礼结束后,我看见了那被我装在首饰盒里珍而重之的紫水晶手链,这才明白它的意义。

      ——伏地魔还会再次回来,乌云将再次笼罩整个魔法界。

      而我却再也不畏惧,因为我有了所爱之人,也有了带着艾芙拉的爱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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