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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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已凉，荷残。
天气阴沉，有风，早晨起身的时候，有些微寒。
苏摩披了件薄衣赤脚站到窗前，然后一推朱红的格子窗。擦面入内的是让人打个寒噤的凉气，空气很好，只是有些压抑。苏摩长长的舒了口气，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小姐。”弥月站在门外，有些怯怯的望着苏摩，黑黝黝的瞳仁，让苏摩想起了那只黄色的小猫咪。
苏摩回头展笑，“进来吧。”
弥月乖巧的点头，将端在手里的铜盆递到苏摩面前说：“小姐洗漱吧。”
点了点头，苏摩心情很好的摸了摸弥月的头顶，“好。”
弥月总带着这个朝代男子特有的乖巧，温顺，不同于秦暮青那张扬凛冽的性子。要比较的话，一个是桃花开遍的朦胧烟雨，一个是大漠孤烟后那坠落的夕阳。
还有，那个乍现在深海的光芒……宁汐。
“小姐……小姐……”
苏摩晃神，然后将弥月的黑发揉搓了两下，笑着说：“好了，我自己来吧。”言罢，端过他手中的铜盆。
而望着苏摩洗漱的背影，弥月猫眼般的眼波中竟隐隐流转出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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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摩花了两天的时间去准备，因为她要跟秦暮青一起去拜祭他的母亲，那个未曾有幸得见真颜的昔皑大陆奇女子，听说秦家之前只是个没落的贵族，自她当家后竟扶摇直上，连那庞大的信息网——暗探，也是她一手创办的。
不过还真遗憾呢，不能面对面的交谈一次。苏摩摩挲着硬纸的书页封面，觉得有些可惜，但很快便从这种情绪中跳脱出来，将手中的书籍装入行囊里，携着出了门。
门外，备好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驾车的车娘见苏摩出来，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行囊归置好，然后把踏脚的矮凳在车边，抬手扶着苏摩上了车。
苏摩一挑蓝布帘子，不期然的就瞧秦暮青半倚着锦缎的靠枕闲闲散散的冲着她笑。苏摩微微回了一笑，利落的钻进了车内，挑了个还算舒适的地儿坐下。
车娘手中马鞭在半空甩了个响亮，轻叱一声后，马儿便载着三人经横贯京都东西的宜安街，出西城门，在郊外未衰去的翠色中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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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其实是件非常劳累事情。就算车篷内已经垫了好几层的锦褥，却还是显得有些颠簸。秦暮青依着靠枕半躺着，长时间的舟车劳顿仿佛正在一点点的蚕食掉这个男子的桀骜不驯。
他看着一直望向窗外，身子跪坐笔直的苏摩不禁在想，这个比其他女子都来的柔弱的身体，到底隐藏着什么力量，竟然到现在还未显出丝毫的倦意。不止如此，而且，为什么她到现在能毫不在乎的跪坐的端正。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秦暮青说这话的时候口吻没有把握好，酸溜溜的像个被忽视的怨夫。
倒是苏摩并未回头，眼神没有焦距的在窗外倒退的景色中匆匆掠过，答道：“没什么，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看的起劲。秦暮青心里暗暗的说了句。
虽然他是不知道其他人家的夫妻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可他们现在的气氛明显的不对吧，总觉得好像很冷清，冷清到近乎有些诡异的地步。
“喂，你也别总看着外面，反正也没什么看头。不如……不如我们来说会儿话吧。”秦暮青用手撑头侧仰在靠枕上。
“我们不正在说吗。”
“你……”
明明那天在夜荷轩还聊的好好的，虽然是那种即非夫妻又不非朋友的尴尬身份，可毕竟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闲谈，怎的才过两天就又成了这副德行。秦暮青顿觉有气，刚要坐起来怒斥她，就忽觉头皮一疼，像是被什么给扥了下，粹不及防中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苏摩这才扭过来头，瞅着他的狼狈样呵呵笑开，可就算笑，这种情况下秦暮青也不会高兴看到的。
“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赶下去。”秦暮青呲牙冲着苏摩吼，手忙脚乱的将缠在窗棱上的发往下摘，可越是手忙脚乱就越发的弄不下来，倒是头皮更疼了。
苏摩噙着笑未语，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从不同方向纠缠在一起的发细细的绕开。俩人挨的很近，苏摩伸手摘发的动作，看上去更像是在背后环抱住秦暮青。
这时，秦暮青微侧过头想瞪她眼，可却差点亲上苏摩的脸颊。他这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平日骄纵的脸顷刻火烧火燎的红涨，身体更是动也不敢动，可眼睛却滴溜溜的不停瞄向苏摩。
苏摩的手指很漂亮，修长而细腻，这样的手跳跃在琴弦上该是很美的吧。秦暮青想着，目光移不开的看着她小心的在自己长发上灵巧的来回轻转。
“好了。”苏摩笑着抬头。
秦暮青一别头，错开差点就蹭到的唇色，羞红着个脸虚张声势的扬声道：“谁……谁让你弄来着。”
苏摩也不回答，就只看着秦暮青笑，笑的秦暮青顿觉脸上更烧得厉害。“干……干什么你，看什么看，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笑真的很欠揍吗。”
苏摩仍不答话，伸出食指戳了戳秦暮青滚烫的脸颊，笑道：“秦暮青，你傲娇啦。”
“傲什么娇，那是什么，别净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秦暮青挥手打开苏摩戳他脸颊的手，别过头去。
虽然苏摩眯着眼睛看起来笑的温柔，可总让秦暮青觉得她在坏笑。而且，就算他听不懂，可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呵呵……”苏摩轻声笑开，终是不再盯着窗外瞧，不过情景掉个的秦暮青，开始死死盯着窗外看也不看她的生闷气。
秦暮青觉得，现在的气氛还不如刚才，自己真嘴欠的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他回头冷冷的瞪了眼苏摩，重重的哼了声，然后猛的别过头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