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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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神秘？”秦暮青话腔虽满是不以为意却仍带了那么几丝的酸溜，可却没再追问下去。依着苏摩的性子，如果她不想说的话，谁逼问都没用。
他呷了口茶，随即换了个话题。“我刚才来的时候你干嘛呢，浑身湿嗒嗒的从池子里跑出来。”
苏摩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躺在门廊那散发出淡淡腐朽气息的木板上，摸索着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才轻言回道：“祭荷。算是一种仪式或者是承诺之类的东西。”
“祭荷？这种稀奇古怪的仪式听都没听过，不会跟那池子荷花有关吧？”秦暮青撇了撇茶。
苏摩点头，“嗯。可以说是为她们的美丽送葬，然后祈祷明年的再次绽放。”
苏摩答的认真，可听的人却哈哈笑了起来，手中的茶盏晃荡着溢出些许略微透明的水渍，顺了白瓷浑圆的弧度，滴到秦暮青的手上。
“这个其实一点都不好笑。”苏摩声带责备，面上却仍笑意深沉。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暮青笑的有些岔气，顺了顺才摆着手解释：“我不是在笑你……”
“幼稚。”苏摩眉头蹙在一起，淡淡的接过话。“这个不是幼稚，是因为喜爱，才去做的一种告慰。好吧，虽然这确实让人觉得矫情。”
“可正因为喜欢，所以才去和她们约定明年的相逢，约定下次的相会。而她们一定能感觉到主人对她们的关怀跟期待，所以明年一定会开出更美丽的花朵。”苏摩说的头头是道。
“不管是花草也好，宠物也好，人也好，不用心的话，是换不回别人的真心的。自己都吝啬，那样就更不要妄想着得到回报。”
苏摩说，秦暮青却忽的陷入沉思。
他的脑海中有些东西被深深的戳了下，再也不是那种一闪即逝的模糊，而是连灵魂都被震撼的苏醒。
“心，用心去爱别人吗？”他喃喃的问出。
“……爱人？那个我也不会。”苏摩耸肩，无奈的摊开手，声音中虽有些漠不关心，可在答的时候眼前竟隐隐约约的冒出了宁汐的笑颜。她不由得笑了，笑意直达眼底，那黑魆魆的眸子，像是被夕阳的橙红也染上了暖意般。
秦暮青呆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摩，眼中无法叫人忽视的温润，在平常那种假假的笑容对比下，真实的让秦暮青胸口一疼，就好像被谁掐了把心脏。
这个笑，该也是为了那个买来弥月吧。
这么想着，秦暮青的眼神黯然，就连苏摩从未展颜的笑容，看在眼中也尤为刺目。
“其实，用心爱了，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局。”秦暮青叹了口气。
苏摩知道，他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没接话，只是给他快要见底的茶盏重新蓄了水。
入赘到秦家第一天，苏摩就知道秦暮青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和她是一天成的亲。或许，应该说是秦暮青固执的选在她成亲的那天，将自己给招赘进了秦家。
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对她来说，全都差不了多少，只要能逃离母亲的掌控，哪里都算是天堂了吧。
苏摩浅笑。
“过去的就过去了，应该好好看着前方的路，那样，才不会错过其他美丽的风景。”苏摩安慰的拍拍秦暮青肩膀。
秦暮青苦涩的笑道：“你果然不一样了。”
苏摩一挑眉，最后释然。“或许是因为，终于在黑暗中找到了亮光吧。”
“那个弥月吗？”秦暮青终究没忍住，脱口问了出来。
有些诧异的望着秦暮青的苏摩蹙着眉头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
“不全是。”
好吧，算他没问。
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有些偏西的太阳，一个喝酒，一个喝茶。
良久，秦暮青才开口将来意与苏摩提起。“过几天是亡母的忌辰，我希望你到时候能陪我一起去扫墓。”
他说罢后，苏摩刚好喝掉最后一口酒，晃了晃空掉的酒壶，然后确定真的是没有了，才略显失望的说：“好。”
“不过，你怎么想起让我去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了。”
“那什么时候？”
“三天后。”
谈话到此结束，秦暮青起身准备离开夜荷轩，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光是想想就够头疼的了。
“要走吗？”苏摩看着站起来的秦暮青问。
“嗯。”
秦暮青应了声，离开了。苏摩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然后转头望着灿烂的太阳，感慨道：“真是耀眼啊！太耀眼了。”
这时候，弥月从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个青花小碗。一见苏摩，立刻笑容满面的说：“小姐，粥熬好了，要不要现在吃。”
苏摩摇头，“太烫了，放凉了吧。”
弥月笑着，将小碗放在一旁，挨着苏摩不近亦不远的跪坐下，瞅着多出的茶盏思量。他知道苏摩是不喜欢喝茶的，认为喝茶太过于雅致，所以她喜欢喝酒。
“刚才有客人？”
“不是，是秦暮青来着，坐了会儿后刚走，没碰到吗？”
弥月摇头，“没有。那公子说什么了吗？”
弥月称呼秦暮青公子，而也只有他才叫苏摩小姐。因为入赘的关系，所以不能这么称呼，而只能叫妻主大人。
“只是叫我三天后一起去扫墓，然后随便闲聊了些琐事。”苏摩用小碗里的勺子，一圈一圈搅着碗里的粥。
“呐，弥月，帮我再拿点酒吧。”苏摩抬头冲着弥月笑，带着小孩讨要糖果的期待。
弥月被她笑容晃了眼，可到底说的话还是让苏摩失望了，“小姐，您今天已经把酒全都给喝光。”
这下没办法了，苏摩微是不满的嘟了下嘴，用勺子舀了点粥，浅尝一口皱着眉评价道：“太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