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年少正风流》柳梦颜

5、第五章 雨夜

　　墨子妍依依不舍的与林语然和颜正楷告别。然后自从那一晚在颜正楷怀里醒来后，二个人的相处方式一直有点相互回避的意思，但离别在即，也就不去想了。
　　从南京到苏州不远，全程走高速，也就二个半小时的车程。虽然这一回，墨母特意排开了其他事情，一大早的就赶到南京来接宝贝女儿。但一路车内的气氛还是很沉默，沉默中带着一丝紧张。
　　明知道这一回回苏州，父母必定要提找工作的事情的。也知道，父母亲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就等她回家，但墨子妍的内心却是不愿意的。相当的不情愿。
　　从小到大，上什么学校学什么课，会是父母一手安排的。就连大学的专业也是父亲选好的。记得当时墨父是这么说的：“女孩子，当会计好找工作，再说，到时也可以帮我管理一下公司的财务。”
　　一锤定音，墨子妍大学的专业就这么定了。对于父亲，墨子妍更亲母亲。父亲因为平时工作的原因早出晚归，很少的几次碰头，都是因为课业上的问题而不得不进行的。虽然上了初中后，墨父亲就再也没有动手打女儿，但之前墨父凶狠的印象还是深深的刻在了墨子妍的心里。有心反抗而无力去做。
　　自从大四之后，墨父和墨母就多次提到要帮她找个工作，然后再给她找个小伙谈恋爱。从小就听话的墨子妍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墨家双亲提出的这二个想法，有一种莫名的痛恨！想自己找工作，想自己谈恋爱，不想什么事情都在父母亲安排的轨道中进行。也许这就是墨子妍迟到的青春叛逆期吧！
　　到苏州差不多一点刚过，家里的阿姨早就准备了一桌墨子妍喜欢吃的菜肴。不知道是饿过了头，还是因为心情的压抑，墨子妍并没有吃多少就不吃了。引得阿姨一个劲的说：“妍妍怎么就吃这么点？平时你最喜欢吃这些的，怎么不再吃一点？”
　　墨子妍神情疲惫的摇了摇头：“阿姨，我去睡一会阿。有点晕车了。”阿姨接忙说道：“好运就上去睡一会吧。听你妈妈的话，好象晚上你爸会回来吃饭的。”
　　墨家是一幢三屋的小别墅。发初是问人买了宅基地自己起的房子。楼下厨房间、客厅、一只客房。二楼则是墨子妍父母的书房、主卧及一个健身房。三楼全归墨子妍分配。除了一间卧房外，就是一个超大的书房和一间游戏室。
　　洗了把脸倒头就睡，一直睡到阿姨上楼来叫她。“妍妍，醒醒，吃晚饭了。”阿姨一边喊，一边轻轻的推着她。
　　“嗯。我醒了，阿姨……”睡足了的墨子妍感觉神清气爽，起床梳洗了一下就下楼了。还没到楼下，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很热闹。平时吃饭前就墨父和墨母二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或电视，等墨子妍下楼后，三人同往餐厅，吃饭的时间内，多是墨父独饮，与墨母说一些公司里的事情。
　　墨子妍到楼下，却发现，今天家里有客人，一老一少二位男客。看到墨子妍从楼上下来了。墨母招招手，让墨子妍到她身旁去。待墨子妍坐下后，墨母指着她的手，指着那对面沙发上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妍妍，这是你孟叔叔。你小的时候还抱过你呢。”
　　中年男子笑道：“多年不见，妍妍到是越长越漂亮了。只怕现在是不记得我了。”墨子妍仔细的看了看对面的中年男子，实在是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了。只得呵呵一笑：“孟叔叔好……”。
　　墨母又指着坐在中年男子身旁的男子道：“妍妍，这是你孟叔叔的儿子，叫孟亦文。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只比你大五岁。现在在帮你孟叔叔管理公司呢。”墨子妍本来心里有点数，再一听自家母亲的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相亲宴？想到这一层，墨子妍又是气又是羞。只能点头打招呼，说了声：“你好”。孟亦春也只是点头回礼。
　　墨子妍坐在边上，看着父母与来客们说着他们生意圈里的一切事情，独自发着呆。是什么原因，会让父母在自己女儿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安排了相亲宴？正想着，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回神一看，原来是母亲。
　　“妍妍，你回来之前，妈妈就和你孟叔叔说好要来我家吃饭的。只是没想到赶巧你在今天回来了。”墨母的这番外，更多的有解释的成份在里头。只是墨子妍现在对一切都抱有怀疑的态度。什么叫赶巧？今天明明是你特意来接我的。并不是我没吱声提前回来的。
　　墨子妍听了母亲的话，只是笑笑，顺手拿了片水果啃。正啃了一半，阿姨出来通知了：“子妍妈妈。饭菜都好了，可以请客人们入席了。”
　　分主客入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排座位时，把墨子妍和孟亦春安排在一块了，还笑着说：“年轻人嘛，坐一起比较有共同语言。不老是说有跟我们有代沟，聊起来不方便。”墨子妍听后，一脑门子的冷汗。
　　菜很丰富，都是具有苏州特色的小菜，还有就是阿姨的拿手好菜。糖醋排骨、啤酒鸡、海带炖小排，都是墨子妍喜欢吃的。只有糖醋排骨那盘菜放得远了点，墨子妍伸手够不着，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夹。正在无限怨念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块糖醋排骨居然空降在她碗里。
　　抬头一看，原来是孟亦春先生帮她夹了一块。看到墨子妍在看他，孟先生连忙解释道：“那排骨我是用公筷夹的……”墨子妍说了声“谢谢”，就埋头苦干了，不想让在座的四位大人产生什么两小年轻相处的不错的想法。墨子妍就只挑放在她前面的菜吃。吃完后，也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打了声招呼就先回楼上了。
　　站在阳台上，抬头看天。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悠闲的看星星了。在没上大学之前，每当不堪功课的重压时，墨子妍都会选择来阳台上吹吹风，看看星星。只是现在能肉眼看到的星星越来越少了，看到的更多的是那些人造星星。高楼上的装饰灯，马路上的广告灯箱。
　　一阵夜风吹来。细小的雨滴落在墨子妍的脸上。伸出手，感觉雨滴落在手上的清冷触觉。突然发现，原来已经很多天不曾下雨了。热得太久，都快忘了下雨是什么感觉了。雨滴一点一点变大，陪随着雷鸣、闪电预示着，这将是一场不小的雨。
　　“铃……”电话响起，墨子妍迟疑了一会才接了起来，这里内线电话，想必是母亲打来的吧。
　　“喂……”墨子妍刚说了一个字，说被打断了。
　　“妍妍，下来一下。怎么一个人躲在楼上呢？也要下来陪客人说说话的。”从墨母的声音里，墨子妍听出了一抹笑意，只有母亲开心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的。挂断电话，默默下楼，再一次感觉到成长原来是这么的痛苦。收拾好心情，与父亲、母亲打招呼。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知道要款待客人，一吃完饭就上楼去。像什么话！”墨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着墨子妍就是一连串的批评。原来很容洽的气氛被墨父弄得有点僵。孟父笑着打圆场说：“没事，没事，今天下午才从南京回来的，人有点累是很正常的。”墨子妍也只得笑笑以示感谢。
　　气氛一直很冷，冷到孟家父子已经坐不下去，勉强又逗了一会之后，孟家父子就提出要打道回府，并与墨氏夫妇相约，过几日再请他们全家去孟家作客。于是，在将客人送出门之后，墨子妍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墨父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坐吧。”墨子妍顺从的坐下，等待父亲的训话。“你今年也已经24岁了，大学也毕业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找工作吧，我想留在南京发展……”墨子言呐呐的跟父亲述说着自己的想法，但还没等她讲完，就被父亲打断了。
　　“你自己找工作？还是在南京找？”墨父很显然地认为这个一个美好却不实际的梦。“还是在苏州吧，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过几天，你就去报道吧！”墨父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讲道。
　　“我……我……我想自己找，不想去你给找的单位！”结巴了二下后，墨子妍突然找到了勇气，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再一次的重申。
　　“好了，好了。早点去睡吧。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出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做！”墨父如同赶鸭子一般，伸手挥了挥，要墨子妍离开。
　　墨子妍默默地站了起来，但一脸的不认同，磨磨蹭蹭地走了二步，像是下了大决心一般的回头对父亲讲道：“爸，我不会去你找的单位的。不会！”正说呢，屋外一道雷就劈了下来，一声巨响在墨子妍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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