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年少正风流》柳梦颜

15、第十五章 回归

　　老房子要拆迁了，不过颜正楷在那儿并没有太多的回忆，只是在父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每年的假期里，父母亲会带着回家玩几天罢了。晚上借宿在小舅妈家，和小表弟住一个房。一大一小两人玩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跟着小舅妈一起去开了会，会上无非就是通知大家，你们居住的这一块地方被人家看中了，要进行开发，并会给出丰厚的补偿，如果有人有意见，也是可以提出来的。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借机敲诈补偿款……
　　等村干部一样一样的交待完，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回到家，小表弟已经把饭煮好了，小舅妈麻利的炒了几只菜后，就开饭了。
　　“小楷，拿了钱有什么打算？还会不会在这儿买套房子？”小舅妈给颜正楷夹了一筷小青菜。舅舅中午是不回来吃饭的。
　　颜正楷将嘴里的饭吞下后才回答：“不知道，看情况吧。拆迁房的价格比外面的价格便宜多了，如果地段好，我就要一套，其他的拿现钱。”
　　“那到是的，现在外面的房价贵得吓人。只是住习惯了这三层的小楼，再去住那鸽子笼，到时可能就不习惯了。”小舅妈可能这点就不习惯了。
　　“要不，托人找找关系，弄个一楼二楼相连的户型。那还不是和家里并不多？”颜正楷开玩笑的说道。拆迁房并不是看中哪一套就拿一套的，全由抓阄决定的。
　　“再说吧，听你舅舅说，最近他工作可能要变动。如果是长期的变动，就拿现钱，如果不变动就拿房子吧。”小舅妈吃饭的速度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吃完了，开始督促小表弟吃饭了。
　　之后，颜正楷一直在常熟住了三天，虽然每一天玩得都很开心，但心里还在挂念着墨子妍，不知道她会不会打电话找他？会不会突然回到小屋？心里有了事，就再也没心情住下了。跟小舅妈借口说要回南京找工作，以后有时间再来玩就离开了常熟。
　　颜正楷坐在从常熟到南京的班车时，突然看到有一个跟墨子妍很相似的背影在车前晃过。顾不得汽车马上就要开动，匆匆的就下了车。可环顾一周，却没能发现那个相似的背影。回到车上，颜正楷拿出手机，再一次的试着拨打墨子妍的手机。却发现，依然是处于关机中。
　　回到南京时，却发现小屋还是那么干净，就像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心下，颜正楷就有了期盼，是不是墨子妍回来了？将手上的行李随丢在客厅里，就去敲大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但地上到是多了一只行李包。这只行李包颜正楷是认识的。那是林语然的。拖着无力的步伐，坐回沙发。颜正楷背靠沙发，心中默想：“回来一个也好的，只要然然还住在这儿，墨子妍总会联系她的……”
　　晚上，颜正楷、林语然两人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饭店一起喝了点小酒。颜正楷叫了十瓶啤酒。还叫了几个小菜。
　　“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在等菜的时候，颜正楷问道。
　　“说不出来，哭也哭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只是感觉更孤独了。”林语然深吸了一口气，强笑着如此说。
　　“那，你这一回上来，是来搬东西的？还是和我一起做个伴？”痛失亲人的滋味，颜正楷是知道的。开导的话不会说，只好借着东问西问来打消一下愁闷云。
　　说话间，点的小菜很快就上来了。林语然吃了一筷子毛豆，跟颜正楷打趣道：“怎么，房东大人是要收回房子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颜正楷顺着林语然的话道。
　　“如果是，那么，可怜的小女子我只好收拾行李走人。如果不是，那房东大人真是好人。当然，如果能不收我房租就更好。”林语然装作一副爱财小人的模样。
　　这一顿饭，吃点有点累，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颜正楷怕一个不当心，说到家人的事让林语然伤心。而林语然则避免说到墨子妍，怕说给他听墨子妍离家出走在酒吧打工赚钱，颜正楷难过，破坏了墨墨在他心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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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酒吧的前期准备工作就开始了。只是，墨子妍的心思明显不在打扫上。下午的时候和母亲通了一个电话。但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不对，好象母亲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墨子妍心中暗问：“是不是应该回家看一下了？”
　　一直想回家看一下的，林语然痛失母亲的时候，墨子妍就有这种想法了。若因为一件小事，而痛失与亲人相逢的机会。
　　墨子妍为了证明自己能独立生存，而与父母亲起了义气之争。离了家，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微小，离了家，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这个关系有点像上学时，学的邓论还是马哲的。自由是相对的自由。在一个统一的大的规则下的自由。有权利，但也有要承担的义务。
　　想明白了以之后，墨子妍就一直想回家看看。想和父亲说声对不起，想和母亲说，让您担心了。只是有的时候，想法在还没变成行动前，那仅仅只是想法。墨子妍怕回家再一次见到父亲的冷脸，怕父亲还是不原谅自己。
　　所以，自从和母亲取得和解之后，经常在电话里问东问西问父亲最近的情况。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回去。回家的念头时时在墨子妍的心头泛起。下午和母亲通电话之后，老是感觉不大对。母亲明明有心事，却又不愿意对自己讲。也许这就是一次回家的机会吧。
　　第二天，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样的忧心仲仲。墨子妍就决定回家了。本来娜娜姐就对墨子妍这个新人的态度很失望，三天二头的请假。于是很爽快的就让墨子妍离职了。很幸运，离职的时候居然还能算到一点工钱。之前预支的，和另外问娜娜姐借的。全部扣除后，居然还有剩下。
　　没有跟母亲通电话，就搭上了回苏州的班车。等到苏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工作了才知道赚钱的不容易，所以从车站出来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伸头打的，而是搭了公交车回家的。慢是慢了点，但公交车才二块钱的价格和出租车二十多的价格相比，性价比还是很好的。
　　归心似箭的墨子妍赶到家时，已经快五点多了，肚子饿得叽哩咕噜直叫，摸着肚子在想今天家里会有什么好吃的？不由想得口水直流。阿姨的手艺很好的，最喜欢吃她做的菜了。这一回快二个月没有吃到了，真的是很想很想吃。
　　回到家，下意识的想拿钥匙开门，可一摸口袋才发现上一次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按门铃，等等阿姨来开门。可是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等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不愿意打电话给母亲问家里怎么没人，不想破坏了这份惊喜。
　　左等右等，总是不见人回来。生平最怕等人，等人的时候最最难过，总期盼着自己要等的人会突然出现。等到最后，墨子妍就背靠着门睡着了。
　　“妍妍？妍妍！”迷糊之间，听到有人叫她。头一看，原来是妈妈。“妈，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你们好几个小时了，肚子也饿坏了。”墨子妍一看到是母亲，就撒娇开了。
　　“等好几个小时了？那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也好在家等你的。”陶兰把门打开，帮着墨子妍把包裹拎进去。
　　“妈，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没想到惊喜不成，我反到成了门神了。”墨子妍蹲着睡了半天，脚都麻了，进了屋就窝在沙发上揉着脚。“对了我还奇怪了呢，阿姨怎么不在？”
　　陶兰本来正在厨房里找材料煮点东西给女儿吃的。听到墨子妍的问题后，身子不由的一颤抖，胡乱找了个理由：“喔，阿姨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回去的。”
　　“喔，我到是很想阿姨煮的菜的。”墨子妍并没有发现母亲的不自在。“妈，最近爸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点冷饭，陶兰决定给女儿炒碗饭。
　　“爸，他，还在生气吗？”墨子妍一拐一拐的走到母亲身边，看着她熟练的切菜、炒饭。
　　“生气，怎么会不生气。自己养到这么大的女儿，居然为了工作的事情而跟自己翻脸，还离家出走，怎么可能不生气。”
　　母女两人，一个做饭，一个帮忙打下手，顺便说说心理话。时间到是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