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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oxygen（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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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这是你最终的决定？”端着一杯酒靠在沙发上的Vincent露出了平日里难得的严肃表情
“对不起老板我知道这个突然提出辞职对你一定会造成些麻烦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可以做到你请到新人为止 memories现在的业绩也不错 我相信以老板给的待遇一定能够请到更好的调酒师的”低下头双手伸到背后一个90度的鞠躬表达着端木瑞无限的愧疚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小瑞你这样做真的好么？”放下酒杯盯着眼前的人儿爱情果然还是让人失去了理智啊
"据我所知你已经搬去跟那家伙一起住了吧这样他还不能满足吗？”
“老板。。”
”不用说了辞职绝非你的本意吧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我也看得出你在memories里做的很开心想让你离开的是那家伙吧！“
“老板楚言他只是”
“果然是个自私的人哪”
“楚言不是那样的人他并不自私 自私的那个是我一直这样享受着他的宠爱却不肯付出所以这次我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 memories这样的酒吧万一被记者拍到对他来说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所以老板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看到一向温柔细语的端木瑞居然为了楚言跟自己如此的据理力争 Vincent就知道端木瑞是沦陷进去了而就他对于楚言的了解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别激动我跟你说个故事吧！”点燃一根烟翘起标准的二郎腿姿势 Vincent开始慢慢走进回忆里“我跟那家伙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吧！”
“他跟我说过你们两家是世交”
“呵呵是啊 世交那家伙从小开始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了学校里有名的打架王呢常常跟一些大块头的黑鬼单挑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也从来不哭呢”
“他是个坚强的人!”
“呵呵坚强是吧我这辈子到现在只看过他哭过一次他妈妈去世的时候”
端木瑞显然没料想Vincent会跟自己说这些诧异的眼光不禁向他望去
“纽约的冬天很冷啊 冰冷的医院里我跟他守在手术室外外面还在刮大风雪呢！你能想象么如此恶劣的天气 一个12岁的孩子独自将病危的母亲送到医院里救治”
酒吧里的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此时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气氛
“可是就算他那么坚强那么努力的想留下他母亲的命老天爷终究是没给她机会本来么癌症的晚期怎么会有救呢听说他妈妈是倒在楚言的眼前的等我去到医院的时候 那家伙满身是血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很镇静的跟我说‘小毅妈妈他会没事的’ 哭的那个反而是我呢！”
“直到医生出来宣告抢救无效下达死亡通知书的时候 他还是再说‘呐小毅妈妈会没事的’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家伙当时那张绝望的脸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也对那时候他的母亲算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吧！”
这样的直面的面对楚言的过去让端木瑞有种距离感那个悲伤的过去中不曾有自己的存在那么将来的每个日子便陪着他吧那样的绝望自己不会再让他经历
“知道么那家伙从小的梦想就是长大了娶一个像他妈妈那样的女人生一大堆的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老板你想告诉我的是我不是女人不能给他生孩子所以应该离他远一点么！”
“别误会我只想告诉你虽然那之后那家伙改变了很多开始玩世不恭做起了花花公子但是我始终相信在他心里他并没有将他的美好愿望忘记只是暂时封闭起来我只是怕如果有一天他醒了他会后悔 到时候 受伤害的就会是你们两个很显然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楚言是个好朋友 但也许并不是个好恋人！”
“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晚了么我们。。。至少我现在离不开了他了！”
“是么原来不知不觉你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也许我该一开始便告诫你的好吧你要辞职我也不好阻拦 那家伙要是知道我不放你走一定跟我没完没了的等我请到新人你就走吧”
“谢谢老板那我先出去了”微微鞠了一躬端木瑞回过头迈步走出办公室
“小瑞！”
“恩？”
“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吧我不仅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朋友！”
“好我知道谢谢你 Vincent”仍旧是没有回过头的背影微微颤抖着的全身以及Vincent没有看见红了一圈的眼眶端木瑞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只要看见那人开心对他来说别的都无所谓了
Vincent一人坐在办公室那张软皮沙发上 他想到了 15岁的时候跟楚言为了一个机器模型大打出手 结果是楚言赢得了那个模型 却在没几天后便厌倦了它丢之弃之 现在端木瑞仿佛就像那个模型一般初尝时对楚言来说是新鲜的美好的那么纯洁的小人儿只属于自己一人那种占有欲那么强烈的家伙该是很开心吧可是时间长了以后呢先是同居再来是逼着他辞了工作 如果端木瑞有一天像那个模型一般被丢掉了想到这里 Vincent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心寒如果是那样恐怕带来的伤害是千百倍的人是感情动物被丢掉了是不会像模型那样无感触的更何况是那么敏感纤细的端木瑞呢
“但愿这次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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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你找老板干嘛啊？要求加薪啊？”一走进大厅八卦网Kan就靠上来探听虚实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跟老板说我想要辞职？”绕过Kan走进那个每日工作的吧台端木瑞有些无奈的回答到
“辞职？”Kan显然被这消息惊到了忍不住大声喊出来引起旁边waiter的纷纷侧目
“你小声一点啦！”
“哦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吃惊 干的好好的你干吗要辞职呢依我看啊 老板对你还是挺不错的你去外边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哦 像我们这样没学历的还能去哪里呢难不能去坐办公室啊 呃~~~ 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穿西装打领带的生活还是这里自在点！”
“话是这样没错 可是我。。。”
“啊 我知道了是你男朋友让你辞职的吧那个大明星叫oscar来着的！”
再次听到有人提起楚言的名字端木瑞还是很不适应“不关他的事 是我自己不想干下去了！”
“屁 你要不想干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那家伙嫌弃你是个小小的调酒师你啊 真是对他言听计从没错 你们现在是很好但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怎么样在memories这么久你看过哪对gay是真正的天长地久的你要想清楚哦 万一将来你们分开了你连工作都没了拿什么养自己！”一席话让端木瑞的脸色凝重起来为什么身边的人没有人给予他祝福呢他们的爱就这么难这么不容于世么
“我不是想泼你冷水啊 只是啊 小瑞爱情这东西男人女人都未必能开花结果 更何况两个男人呢好了我得去仓库拿酒了再说你这一离开 我们这些人可舍不得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人烟稀少的memories还未进入高峰期低迷的爵士只给端木瑞的心里增加了更沉重的压力能不能天长地久他从未想过或许从一开始 他就把自己一辈子系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不去想或许是他不敢想也许等不了那么久他们便会各自调头回到最初的两个陌生人一般的境地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端木瑞的沉思 跟想象的一样这个时候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小瑞在干吗？”
“发呆酒吧还没开业呢你呢？”
“想你呵呵！”那头的人肆无忌惮说着甜言蜜语却是让端木瑞好不窝心
“你就会乱扯恩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啊 宝贝 我洗耳恭听！”
“刚刚我跟老板提过辞职的事了他同意了不过要等请到新人才能真正的离开 我想这样对memories来说也比较好所以再给我些时间吧！”一溜的话说下来电话那头却没有半点回响
“楚言 你在听么？”
“我在啊 小瑞谢谢你我知道你并不那么想离开的不是为了我。。。”
“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无关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好我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是支持你的！”
“恩好了我要挂了有客人了今晚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好的路上小心有事就打给我！”
“知道了拜拜！”
“拜拜！”
“怎么对你新买小猫的驯养结果满意么！”看着挂下电话的楚言一脸得意的感觉 peter禁不住微微讽刺到
“小瑞他不是什么新买的小猫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呵呵楚言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么对你来说这世上 还存在爱人这个词么前车之鉴你是忘了吗现在来说爱会不会太晚了对你的老情人似乎不公平呢！”
“够了按我们当初说好的你已经管的太多了 peter 我的私生活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我当然不想干涉只是最近你私底下的照片叫价太高了我忍不住提醒你一下 出入gay吧这种事登上了头条你的演艺事业也就到此结束了！”
“小瑞已经答应我店里请到新人他就不干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照片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想到那个跟水晶一般没有杂质的人楚言的心里不禁一阵概叹
“这样最好我不想每一次都出来收拾你的烂摊子！”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对于这个一手带起来的super star peter当然很清楚他的个性本以为那个端木瑞的只是个过客罢了没想到这次持续的时间会那么久不过算了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这个孩子他不会看错 他天生就是个当明星的料 他比一般人还要自私 冷血 他拥有更强的胜负欲也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在别的不必要的事物上花费心思 最顶级的star就该是这样的只要想着赢就好感情那种累赘品他们不需要
“对了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谈谈新戏的事！”转换了话题 peter试图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不是说男二还没定下来么怎么找到新人了？”显然离开了感情的话题楚言的语气要好了许多
“已经定下来了 E&S的肖宇浩 Johnny Chan手下的新人！”
“哦 是那个长了一张好看脸孔的花瓶呐！制作组还真是会找人！”
“不要一天到晚花瓶花瓶这小子最近势头正旺这个圈子要什么就是要脸蛋 你当初不也是凭着脸蛋才走到今天的吗？”
“peter 讲这样的话不觉得失礼么？”冷冰冰的话语从那张性感的嘴唇中突出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过你也要警觉娱乐圈是个新人辈出的地方没错 你现在时TOP star 但不担保哪一天你就被别人挤下去那个肖宇浩就是你目前最要防备的人！”
“那就挤下去好了反正我也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一直以来我带的人都死死的压着他Johnny Chan 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绝不允许自己输给他如果你想要试试那种被人冷嘲热讽一辈子踩在脚下的日子那么你就继续无所谓下去好了不用我提醒过气了super star的下场你看的比谁都清楚吧还是你想跟他一样整日享受所谓的自由”提起那个人两人都有明显的紧张感
“我不会有机会让他踩在我头上的！”
“恩？”
“那个肖宇浩我不会给他机会踩在我头上的要知道我oscar的男二号不是那么好演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丝丝冷酷在楚言的眼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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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生意真是惨啊 哎~~~~~~~~”Kan少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身影一副兴趣盎然的搭在吧台旁“小瑞看来今晚我们能早点收工了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晚上都不见人！”
“好像接了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估计是哪个新交的男朋友吧！”一旁的晓伟随声附和道
“哎？？？？？不会吧老板新交了男朋友？知道是谁吗不是上礼拜才甩了个吗？老板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谁知道 Vincent哥这方面一向保密工作做的良好不过我前两天逛街的时候看见他跟个男生在一起行为很亲密呢！”
"真的真的看清楚长相没啊？“
“隔的太远 长相倒是没看清不过看身形和穿着 倒跟老板以前交的那些不太一样看上去挺正经的像个大学生的样子！”
“大学生？？“Kan突然的喊声吓了正在晃神的端木瑞一跳 “老板是转性啦 居然去招惹纯情的小绵羊 他不是最讨厌那型的常常说什么上个床就要负责任的爱情最麻烦 这次是自己往沼泽地里跳哦~~~~”
“谁说现在大学生就一定纯情的啊 又是谁规定在酒吧里就不能有好人的啊 你看小瑞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晓伟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说不过你我闪人没有客人也要做做样子去！”说完 Kan一溜烟的闪人了
“小瑞小瑞！”
“恩干嘛？”
“你怎么啦 从刚刚就一直发呆？”晓伟坐在吧台旁 摇头晃脑的四处乱瞟
“没有只是想些事情最近好像发生太多事！”手臂绕过脖颈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肩膀 端木瑞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瑞那边有个男人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你呢你认识吗？”晓伟挪动身子靠近端木瑞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回过头的瞬间手中的玻璃杯落到地面 “嘭”的一声杯子立马四分五裂端木瑞感觉呼吸在那一刻都要停住了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不是已经逃离了不见了远离了噩梦了吗从前的记忆瞬时一下子全部涌进脑海里那令人耻辱的不愿意再去回想的曾经排山倒海的向自己袭来
男人站起身来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缓步向端木瑞走来
“不要 不要靠过来该死的离我远些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不认识我要离开 马上离开”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 这里的空气令人窒息
“小瑞你怎么啦？小瑞。。”看着瞬间脸色苍白的端木瑞晓伟不禁关心的问道这个样子的端木瑞他还从未看见过
“晓伟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还没等晓伟答应 端木瑞就匆匆离开了吧台
“哎哎小瑞你要回家也把衣服换了吧!哎！”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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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小瑞我知道是你你等一等”酒吧的后巷人烟罕至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在前面飞速走着 后面则跟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小瑞小瑞等一等”终于男人追上了年轻男子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端木瑞完全是一副暴走的状态中他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他害怕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
“小瑞别害怕别害怕”端木瑞全身颤抖的状态也让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跟我谈谈就一个钟头我保证 我什么都不做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家我跟你没好谈的！”
“求求你小瑞就一个小时我找了你很久了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只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小瑞！”几乎是绝望的声音让端木瑞的心里深深的痛了一下 “小瑞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谈一次”男人卑微的声音多少显得有些凄凉
“你什么意思？”疑惑的目光望向男人“什么叫做没有多少日子？”
“呵呵肝癌末期已经确症了！最后一次小瑞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松开男人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 端木瑞绕过男人慢慢的走向前方留下男人愣在原地
“小瑞。。。”
“不是要谈么还不走你想在这谈么！”
年轻的男子整了整衣服不理会身后的人径直的走向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楚言 今晚酒吧生意很好要晚一点回来不用等我了！”楚言站在memories的大厅里看着手机里端木瑞给自己传的简讯
“生意很好？小猫学会撒谎了呢！”讽刺的自嘲般的笑容出现在楚言的脸上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转身走出了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