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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维持虫渣设定的第三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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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夏维感觉最近自己的发呆次数有点多了,居然连雌虫停下车打开自己这边车门都没有发现。
夏维握住雌虫带来半指手套的手,下了车,顺势与亚德十指相扣。
“刚刚在想什么”亚德也很熟练放松身体,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
也太假了!和他的心声一同响起的是旁边响起的拍快门的声音。
这种掺糖精的假糖都要吃的吗!但他表面还是以一笑敷衍应对。
夏维很久没有出过门,和雌君一同出现的消息迅速吸引了一些小媒体前来拍摄。
按理说他虽然是雄虫是配不上这种待遇的,雄虫也不是能够被随意拍摄的,有这种拍摄资格的也只有那一些雄虫明星了。
但他和亚德婚礼因为政治原因被全球直播,并且被媒体鼓吹为保皇派和军方的化干戈为玉帛,导致他的关注率大大上升,同时,也不知道为啥,他的家族这一方还为他们编造了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在校雄虫被雌虫英雄救美一见钟情,虽然夏维不知道有何意义,而且这故事也太三流了,放在论坛上绝对一堆雌虫叫你“别梦了快醒醒”。
但大概就是不知道这段爱情故事到底有何用意,谨慎的双方当事人都选择了沉默,默认了这段莫须有的甜美爱情。也就导致了一堆无辜的吃瓜群众大喊“是爱情啊”遭到欺骗,也导致了双方当事人每次相伴出门必然要引来关注。
要不是那段莫须有的爱情故事,说不定我的演戏生涯还要轻松一点。每次和亚德同时出镜后,夏维在床上咸鱼躺时都会这么觉得。
面前是一家挺有名的高级餐厅,夏维有在网上看见过它的评价,好评不少,他感觉在劳累的演戏任务被稍微安慰了一点了。
餐厅环境很好,后面的媒体没有跟上来。
还没进门,夏维就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
“啊。”
“真的是你啊,夏维”
看上去还是个少年的红发雄虫笑眯眯地给他打了个招呼“那之后真是好久不见了,虽然你结婚那天也算是单方面见过了”
布拉德利。
的确是熟人。
布拉德利对夏维不算是个重要的,具有影响力的人。
甚至可以说他做任何事都不能算得上对他有太大的伤害。
重要的,具有影响力的是另外一些人。
夏维是在十七岁,刚刚完成第三次发育的时候被接回家族的,在二十岁才被放出家族,到学校和他同龄的雄虫一起学习。
学校是雌雄混合的精英学校,虽然打着雌雄混合的口号,但雄虫的实际数量依旧不是很可观,至少不是家长老师口中宣传的那种“只要你考起了这所大学,你就算已经有了半只雄虫”。所以,夏维入校的时候依旧大受追捧。
其实他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不知道能不能被正确对待雌雄区别,反正他是大受追捧,一到星期五约会的人都不带重复的那种。
反正夏维就这么左勾右搭到了第二年期末,开始面临要么回去结婚生子,要么选择一个实验室继续研究深造。
虽然天天树立起花心且绿茶一心和雌虫鬼混的渣虫人设,但专业是他自己选择的,同样他的成绩也是非常优秀的。
可以说,他的成绩和研究作品可以让他进入学校内最优秀的实验室。然而学校为了保护雄虫信息,大多数都是采取匿名制。
所以当他进入他那个专业很优秀四人组、实验室时,可以不夸张的说,大多人都惊掉了下巴。
实验室是由一个大他七岁的学长建立的,叫鹿与。
后来关系很好后夏维也和他偷偷吐槽过,学长你的名字真的很怪诶,没有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吗?
学长倒是笑了一下告诉他,鹿是在外星球旅行研究的时候,他在那个星球见过的一种生物,虽然在我们的星球上,鹿翻译过来不算什么有意义的字。
不过那个是很久之后的事了,事实是,夏维初期和其他雄虫相处得糟糕透了。
浪荡一直被人捧高的雄虫怎么可能和冷淡精英派雄虫相处得好!
虽然是人设,是演技,是本非他意,并非他愿,但那一副面具也的确牢牢实实的,是长在夏维的脸上了
学长年纪大他一些,性格温和,倒是愿意让着他一些,但剩下的三只雄虫和他年纪也接近,于情于理也并没有必要忍受他的喜怒无常,性格恶劣。
矛盾就在某一天爆发了,夏维已经记不清是什么事了。
“夏维你合适一些行不行!这里又没有谁是你的雌虫,没有谁该忍受你的少爷脾气!”雄虫是个斯文人,即使生气也没有能够憋出半个脏字,一张脸憋的通红。
夏维是什么反应?他没有反应,没有生气,他的心里上一片空白,他甚至什么都没有想。
但他的手却像习惯一样,一下子握住了桌子上的玻璃制品,朝着那只雄虫砸了过去。应该是要这么做,他的身体先一步告诉了他。
“学……学长!”
反正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大概就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学长你头上流血了!”那只雄虫并没有被砸伤,相反是旁边的学长反应迅速替他挡了一下。
另外的两只雄虫也走过来,搀扶着学长往学校医务室走去。没虫有时间理会一旁脱力似的,一下子跪下去的夏维。夏维学足了表哥的脾气,学完了表哥的行为,但那种傲慢的气焰倒是永远学不会。
这也是他第一次因为扮演,而真正的伤到别人。
不知过了多久,夏维才有人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抬头一看,是本该还在医务室治疗的学长。学长头上被白色的绷带绕了几圈,手撑在下巴上,像是在发呆。
看见他看过了,笑着“呀”了一声“回神了啊。”
“学长你……不去做营养仓修复吗、是不是钱没有带够……你是明明雄虫他们怎么会不给你做呢、你是不是缝针了”他有些艰难得说着话,语序有些颠三倒四,可能不是说话艰难,只是说自己话比较艰难罢了
说着就似乎想要从自己的兜里掏钱从来。
“别、别。”学长似乎也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为套你的钱才去缝针的。”
夏维就又安静下来,呆在原地,似乎又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呀?”学长问。
夏维似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想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用非常确定的语气道:“对、对不起!”
学长的表情越发哭笑不得了。
“不是说这个。”学长拉起夏维,让他顺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不是想让你说这个。”
“那我就直说了。”
“我想问,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