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二)》心善若水

77、第 77 章

　　有了东方墨的承诺，我们虽松了一口气，但心始终放心不下，说实话我们不想东西二国的结盟，其中有多少势力，多少人在阻碍我们，我们心知肚明，更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只知道，现在的东国——水很深！水很浑！
　　听说东国的内阁每天争吵不断！
　　听说东国的大朝会连续开了三天！
　　听说东国国主亲切接见了西国太皇女！
　　听说东国百官跪在天乾宫前静跪不起！
　　听说。。。。。。

　　听着这些传闻，我明白东西二国结盟的事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一时之间北国似未占上锋，但西国似也没有得利，结果虽还未见分晓，但我已经感觉到刀光剑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不一会一脸沉重的小飞与小白就出现在我眼前。
　　“小薇！”小飞皱了眉，递了一个眼色给方夜后，就与小白走进房，并且关上门。
　　“出事了？”看着小飞与小白的表情，我很肯定地问。
　　小白只是叹了口气便坐在我旁边，倒了一杯茶，拿了起来却怎么也没喝。
　　小飞听后却只是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想是很用力，杯盖都震了下来。
　　看着情绪败坏的小飞，我明智地选择了小白。“到底怎么了？”
　　“东国国主要请法音进宫了？”小白又叹了一口气。
　　听到小白的话我心中暗自想道。难道东方墨没有说服东国国主？难道东国还是决定与西国结盟？
　　“不知西国又给出什么条件了？刚才东国国主接见拓拔捷后就决定请法音了。”小白说完后，也放下手中的茶杯。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小飞大声问道：“你们告诉我，现在我该做什么？”
　　“叫呀！喊呀！声音再大点呀！要不要再摔个茶杯！”小白冷冷地看着小飞。
　　小飞抓住小白的衣服，大声说：“合着不是攻打南国，你就不当一回事是吧！”
　　小白用力地甩开小飞的手，也大声说道：“你不想北国有事，你就应该冷静下来！”
　　小飞咬牙窃齿地看着小白，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用力地一摔，似仍不解气，又摔了一个茶杯。然后就恨恨地看着小白。
　　“摔呀！继续摔呀！多摔几个茶杯东西二国就不会结盟了吗？多喊几嗓子，北国就安稳了吗？瞪着我们，对我们发脾气就可以帮你了吗？你不如想想如果你现在没有解决之法，北国会怎么样？这世上再没有北国这个国家！北国的贵族都是战俘！男子为娼，女子为奴！北国的百姓都要低人一等！小飞，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办？”我冷冷地看着小飞。真是难呀，我居然如此尖锐刻薄地说出这席话。
　　“你——”小飞的脸红了，怒的！
　　我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小飞，直到小飞平静后，我才慢慢地说：“难道不觉得现在更应该想解决之道吗？”
　　小飞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也明白！可是法音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如果还是失败，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淡淡地说：“到那时，你要做的事才多呢！”
　　小白也看着我，神情有些诧异。
　　“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想到，如果真到那时，那我们一切都是为作战做准备。东国戚家军训练有素，可是如果将军不行呢？如果粮草出现问题呢？如果东国真的决定领军北上了，这对南国是不是一个机会呢？”我问小飞：“你要做的事，你要谋算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我说完后，又是一阵静默，我看向小飞，小飞似若有所思。我看向小白，小白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神情带着一丝复杂。
　　我又说多了吗？我心中暗自思量。心中也有一丝懊悔。其实这些话明明可以放在心里，烂在肚子里，可是却这样说出来了，而且很坦荡地说出来。也许这席话会让小白和小飞的心里有想法，会用不同的眼光，不同的心思看待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小白，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我很坦然地看着小白。
　　小白看着我，轻声说：“小薇，你有没有后悔过？其实以你之才，可大有作为，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我呀，最想的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小白似也想到未名书院的日子，轻笑起来。
　　“一直想过那样的日子，可是那日子怎么和我越来越远呢？我这么懒的一个人，可是这些年就没睡过懒觉，做完这件事，又有那件事，总是忙不完，总是有那么多不得已。”我很真诚地看着小白，“我还想过那样的日子，到时带着子清四处逛逛，四处玩玩。”
　　“只有这样，不后悔吗？”小白顿了顿，低下头，不看我，“小薇，你可以活得更精彩的！做一个有志之人，也许还会流芳千古！”
　　“像冥皇吗？”
　　小白抬起头，只是直直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做不了冥皇，我没那本事，更没那心思。再说了做冥皇多辛苦呀！还不如现在的我轻松自在，我呀，懒惯了，没法了，至于那风流人物还是留着你与小飞做吧，我就看着你们累，看着你们辛苦。以后再对别人好好显摆，那个小白与小飞厉害吧，我朋友呢！”我笑了，笑得轻松。
　　小白叹了一口气，只是看着我，神情更复杂了。
　　“我却希望小薇是冥皇了，最起码北国就能免于一战了。”小飞也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后。
　　小飞似恢复精明，看着我说：“小薇，法音现在很危险，可是我又不能出面去保护她，当然私底下我已经准备好人手，明天你帮我护送她入宫好吗？”
　　“好！”我满口答应，接着说：“那我先去准备准备。”

　　待房中只余小飞与小白时，小飞就死死地盯着小白，一言不发。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小白也死盯着小飞。
　　“我以前说过，小薇是我的朋友，你最好不要算计她，不然，我对你不会客气。”小飞一字一字地说出来，声音很冷。
　　“你凭什么这样说？”小白似有一丝恼怒。
　　“小薇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到了。如果，你对不起小薇，我决不放过你！”小飞走到小白眼前，拍了拍小白的衣领，便走向门口。
　　“难道你不怕吗？看着这样的小薇，你不怕吗？你知道笑天吧，你也知道笑天是冥狼吧！”小白似有些激动。
　　小飞定了定，没有转身，好一会才说：“怕，想到那个传说，我会怕。但想到小薇的话，我一点都不怕。尤其是看到小薇在南国为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相信那个传说了，可是小薇却把所有的功劳让给你，现在又是这样帮我。小白，那些话，小薇想得到，但可以不用说出来。可她说了，她心中坦荡，但你却怕了，这说明你心中有鬼了。”
　　小飞说完后，打开门，突然又回过头来看着小白：“其实现在我还真看不起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而小白却似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坐在地。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