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二)》心善若水

25、第 25 章

　　当我停下笔后，众人都看着我，我拿起纸皱眉说：“我想的可能不太周密，有什么不对，或是需要补充的，你们可一定要说出来啊。”
　　看着众人点头后，我才接着说：“离河讯大概还有九天，这九天要修固三处堤坝，还好堤坝缺口不大，否则会更困难。首先要准备有结实的木桩，铁链，大块的石头，如没有大块的石头，便要准备竹筐，把石头放入竹筐再填缺口。然后要把人源分成三部分，三处堤坝同时修固，而每处堤坝的人都分成二部分，一部分去运土石，一部分下水打桩。如打好桩后，再用铁链将几个木桩串联起来，一来可让几个木桩连成一线，二来更为坚固。”
　　当我每说一次，众人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泽城城主江天更是拿出纸笔将我所言记下。
　　“这里比较麻烦的是怎么找多下水打桩的人，”我看向江天问：“江大人，乡亲们懂水性的有多少呢？”
　　只见江天诚惶诚恐地行了一个礼才说：“这个下官不知，不过因为恒河年年都发大水，泽城人实是惧水大过天。”
　　说到后来，江天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白，下水打桩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一来缺口处的水流湍急，二来不知水有多深，所以更要懂水性，力气大，而且要人多。”我想不到泽城人会这样，如果说明知恒河年年发大水，不是更应该学会游泳，这样洪灾来临才会多一分生存机会，而不是看着恒河毫无办法。
　　我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小白，严肃地说：“小白，你知道的，凡事我总会作最差的打算，我是说如果，如果恒河泛滥，泽城将不保，你还有何应变之措？”
　　“小薇，”小白神色紧张地看着我：“泽城真的保不住吗？”
　　“不知道，”我苦笑：“但是凡事做二手准备总是好的，如泽城保不住时，小白你有何打算？”
　　我又重复了一遍，此时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南风轩。
　　“小薇，我想保住泽城，从我决定到泽城后，我就想保住泽城。”南风轩声音很小，但我却听到小白心中的坚决。
　　“如真到那一步，要保泽城的话，还有一个法子。”我深吸一口气说：“弃车保帅——泻洪！”
　　“泻洪？何为泻洪？”南风轩不解地追问。
　　“选处用处不大，不会造成太大损失的地方，将恒河河水引向那处，这样就可保住泽城了。”我轻声回答：“只是选何地，就要问江大人了。”
　　众人又看向江天，只是这次所有的人神色都凝重许多，只因知道，此时的一个决定很有可能将某地变为地狱。
　　江天皱着眉思来想去，突然江天眼睛一亮：“启禀三皇女，不如我们将祸水引至高山族可好，如此一来，泽城既保，又不会有所损失。”
　　想不到江天居然会出这样的馊主意，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呀。我一脸坚决地说：“我反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说高山族是异族，但是高山族也同样是南国子民，祸水东引，江大人是想让高山族灭族吗？江大人如此建议，到底是何居心。”
　　我的眼神十分凌厉，语气更是不客气。江天听后，连忙跪在南风轩面前，连连磕头：“三皇女，下官并无它意，只是护城心切，并无它意呀。”
　　南风轩看了我一眼，才淡淡地说：“本皇女不管你是何意，但是高山族确是我南国子民，这一点你可要切记！”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江天此时额头通红。
　　“江大人，你起来吧，”南风轩淡淡地问：“还有何地可以泻洪，你可想好？”
　　江天满头大汗，想了许久才轻声说：“秀和县吧，那处人少，地荒，地势低畦。”
　　南风轩听后，久久不语，最后才轻声说：“那就秀和县吧。”
　　“江大人，请不要见怪，其实大家所做都是为保泽城，救泽城百姓。康薇语气太过，但只对事，不对人，还请江大人见谅。”我并不想让江天下不了台，更不想把关系弄僵。
　　“康小姐多虑了，下官岂敢。”江天对我略欠身。
　　“江大人大人大量，康薇佩服！”我笑了笑：“但明天下水打桩的人怎么办呢？”
　　“启禀少主，属下愿去。”青童马上请愿。
　　“小青，你肯定是要去的，小白水性也不错，我就不用说了，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了，可是最起码要下水的要二十才行呀。当然人越多越好。”我不待南风轩出声就回答道。
　　我话一落音，众人皆变色。
　　“少主也要下水打桩？”青童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马上就说：“少主是万金之躯，怎能以身试险。不可，绝对不可。”
　　“是，为了安全启见，首先一定要系好铁链，岸上的人一定要抓好铁索，二来人多的话，可以一鼓作气，以免浪费力气。”我淡淡地说。
　　“呃，康小姐，不是这个道理，不是，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少主是南国三皇女，绝不能以身试险的。”青童一急，就结巴起来。
　　“小薇，我明白了。”站在一旁的南风轩沉声说：“江城主，稍后你去准备铁链，木桩，明日我们就要用，还有去找些会水性的乡亲，最起码要找十七个。”
　　“三皇女？”
　　“少主？”
　　众人惊慌失声叫道。江天与陈世美一脸不认同，青童看我的眼神更是锐利。
　　“不必多言，我已决定。”小白看向我说：“小薇，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你要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很辛苦。”我拍拍小白的肩。
　　“少主，”青童还在劝阻。
　　“青童，好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从今天我去相国寺时，我就决定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保住泽城，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今天我既然可以去挑石，明天我就可以去下水打桩呢。如果不是恒河缺口太危险，小薇不会让我们都下水去打桩的，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小薇也不会让我下水的，再说就算有危险，小薇不是也想好措施了吗？而且我意已决，你就毋须多言。”南风轩又看向泽城城主江天，诚恳地说：“江大人，此事重大，你要多费心了。”
　　“三皇女，请三思呀，如您要下水，下官如何承担得起呀！”江天满面惶恐地说。
　　“江大人，本皇女是真的想保住泽城，你可明白？”南风轩定定地看着江天。
　　“下官明白！”江天又跪在地上，再抬头时，语带哽咽地说：“不管怎样下官一定会多找些懂水性的乡亲去打桩，去修堤，泽城一定会安然无恙，下官定会将此事办好。”
　　说完，江天就告退离去。此时她走路带风，居然不见一丝倦意。
　　而绪漂亮一直打量着我与小白，很久后才说：“三皇女，老大，其实小女力气有一些，水性也不差，可以算上我一个。”
　　“薇薇，玄天要陪你去，玄天要保护你的。”玄天只是看着我。
　　“小妹，我的水性也可，我也可以下水的。”子清也看着我。
　　“二姐，我也懂水性的。”
　　“停，”我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不是每个人都能下去的，小亮，你的水性最好是很不错才行，否则我可不敢让你下水。”
　　“老大，你放心好了，你也不想想我家是做什么的。”诸缥亮对我挤挤眼。
　　呃，对了她家可是海盗世家，水性应该不错，我会意点头：“好，算你一个，玄天，如果人不多，你也下水好了，子清你刚病愈不久，不能下水，子风，子明，你们还小，又没有力气，下水打桩，不是懂水性就可以的，二姐虽然知道下水危险，但是我定会做好安全措施，保障大家的安全。好了，不要多说了好不好，二姐今天真的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二姐，”
　　子风还想说些什么时，就被子明轻拉衣袖：“二姐累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累极点点头，看着众人才说：“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可有体力活要做呢。”
　　说完，我们纷纷回房安睡。只为明天打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