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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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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这是张起灵第一次看到那万家灯火,他缥缈出世却立于红尘。
白家的宅子位于山脚,在民国时期也算的上高门大户,常有过路的旅人前来讨口水喝或者问路,白家来者不拒。
院子里,一树杏花开的正艳。白衣少女藏在杏花后,对着敞开的窗户扔进去一颗石子。从小就跟天花板难舍难分的张起灵淡淡的收回目光,向着窗外看去,准确的将那一闪而过的白影收入眼底。要说比耐心,恐怕没几个人张起灵的对手。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明媚又温暖。看到被他发现了,白汐又往后缩了缩,心中实在是搞不清楚小夜为什么能一眼发现她。看了眼自己的白裙,在看了看身边纯白的杏花,没错啊,保护色选的很好啊。
“下来,小心点”屋里传来少年的声音,清冽却不冰冷。可能是阳光给他多了几分温度。张起灵脸色比上午好了很多,嘴唇从苍白转为淡粉,软软的像刚吃过的软糖。白汐一个翻身,轻盈的落下,从窗户翻进了屋里。张起灵看着少女轻灵的身姿,对她的身手有几分诧异,但仅仅是一瞬间,那双眸子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小夜,你吃杏花糖吗?” 白汐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献宝似的递到张起灵眼前“甜”张起灵摇了摇头,将盒子推回去,“吃一个,你都不怕苦的吗?”白汐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药碗,在盒子里左挑右选,好不容易选出一个,拿起搁在他手里。不由分说的转身就跑,张起灵看着手中的糖,晶莹的糖块上镶嵌这一朵半开的杏花,入口丝丝的甜味在嘴中化开,慢慢沁入心扉。
“出来”张起灵看着门口,声音中带上来一丝笑意。少女从门外转出来,却无一丝尴尬,她反倒比较在意糖好不好吃“小夜,好吃吗”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好吃”张起灵目视前方,耳朵却泛着一丝微红。
晚上,小姑娘又跑到他房里,不由分说的将他拽了出去。跑了两步又意识到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房里拿出一件蓝色的披风。踮起脚尖将披风系在张起灵身上,“小夜你刚醒,多穿点,我带你去玩,放松心情有助于你的伤口恢复,不过你也太瘦了,多吃点,我养得起你”少女豪气干云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张起灵并未拒绝,也不想拒绝。或许他沉迷于这种温柔,沉迷于从出世以来第一次有人关心的温暖。
夜晚的小镇上,灯火阑珊,暖色的灯光映红了深黑的夜幕,张起灵站在夜市的入口处,有些无所适从。突然,他的手被人抓住,“小夜?”女孩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起灵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嗯” “我们进去吧”白汐抓着他的手并没有放开,张起灵目光缓缓下移,在白汐的手上看了一会,轻轻的收紧了手,将女孩的手包裹在掌心。
两个人在夜市中漫无目的的逛着,“哎,小姑娘,和你哥哥出来玩啊” 一个摊贩冲着白汐喊到,“对啊,大叔,你这棉花糖怎么卖” “哎,送你了”摊贩对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格外的喜欢,“谢谢大叔”白汐甜甜的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小夜,尝尝” “你。。喜欢甜的?” 张起灵看着棉花糖,又看看白汐。觉得她的笑很像面前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对啊,糖很甜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糖就会好起来了” “嗯”张起灵垂眸,暗暗记下
回到院里,白汐神秘兮兮的把张起灵拉到角落,“小夜,给你看个东西” 白汐伸出手,摊开的手上放着一条黑色的坠子,张起灵伸手拿过,坠子上的宝石在月光下反射出银色的碎光 “是黑曜石,又叫阿帕契之泪,送你的哦” 白汐将坠子塞入他掌心。“希望它能一直陪着你,吸走你的坏运气,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在难过”白汐郑重的双手合十,向着月光许愿。张起灵看着身边的少女,手指缓缓收紧。“嗯,我很喜欢”女孩笑了,眸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张起灵微微失神,一度沉浸在她的眼睛里。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在告诉她吧,他想在她身边多留一会,哪怕只有片刻他也愿意。张起灵凝视着手中的坠子,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晦暗不明。
黑曜石:别名,阿帕契之泪。印第安传说中,一支队伍中了敌人的埋伏,寡不敌众,全军覆没。噩耗传来,家人们痛哭的眼泪,撒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一颗颗黑色的小石头,也被称作不再哭泣的宝石。谁拥有了这颗黑色的曜石,便永远不再哭泣,因为,阿帕契的少女已替你流干所有眼泪,将黑曜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寓意不再哭泣,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