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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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家里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桌上放着个小竹筐，里面装了些水果点心之类的。
卡卡西打开衣柜，发现几件雾之峰礼常穿的衣服不见了。
不对劲！突然就走了吗？纲手大人竟然没有通知他？不可能！而且礼不会不和他说一声就走的，她一定是被强迫了！和亲？药之国那种拿人体做实验，贩卖器官，毫无底线的黑暗国家，绝不能就这么让她离开……
卡卡西手掌抵着额头，嘴唇紧抿，头脑异常冷静，回家之前他的影分身去村口看过，守卫说没看到有人离开，如果礼不在家，会在哪里？
他瞳孔猛地一缩。
火影大楼，二号会议室。
“你身上流着真宫寺家的血！怎能如此自私！”
真宫寺广雄没想到会在火影那里碰了个钉子，他不愿就此放弃，便将雾之峰礼拉到旁边的小房间，苦口婆心地做思想工作，“女儿啊，你忍心见你姐姐重病缠身，从此和亲人阴阳两隔吗！实在没办法了啊！你听话，为父早就想好了，只要拿到长生不老之术，便立刻接你回家！恢复你的贵族身份！”
“如果姐姐只是生病的话，治病就好了，何必妄求那长生不老之术呢？”雾之峰礼无动于衷地说道。
“礼！这长生不老之术，不只是为了你姐姐，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延续啊！”真宫寺广雄双手撑在桌面上，焦急地探身向前，“还有你，你难道就不想永葆青春貌美，远离生老病死，与世长存吗？”
“不想。”
真宫寺广雄愣住。
雾之峰礼勾起唇角，掸了掸裙面上不存在的灰，“您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啊，对方竟愿意用长生不老之术换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私生女，这可是血本无归的买卖，您也老大不小了，怎地还如此单纯好骗？”
“不……不是这样的……”真宫寺广雄短暂地迟疑了一下，但长生不老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即使有被骗的可能，他也愿意赌一把，“礼，你千万不要自轻，我的女儿天生丽质，冰雪聪明，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孩子啊，有了长生不老之术，你想要什么得不到！你、你说！你是不是被木叶村的忍者威胁了？是不是他们——”
“够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雾之峰礼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请您马上离开，不然我就要叫人——”
“你！你这该死的逆女！”
眼看她油盐不进，半点良心都没有的样子，真宫寺广雄气的双眼发红，高高抬起手臂，“我打——”
雾之峰礼眼神空冷，碍于子女的身份，她不能做出在世人眼里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此准备生生受这一巴掌。
但她并未如想象般体验到这种疼痛。
有个帅气的白发忍者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背影挺拔，姿态凛然，“啪”地一声扣住了真宫寺广雄的手臂。
“卡卡西？”雾之峰礼微微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白发忍者回头仔细看了看她，弯起眼眸，温声道：“抱歉，我来晚了。”
本来没有什么，可是他这句话一说，雾之峰礼蓦地委屈起来，眼眶都红了。
“大胆！你！你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松手！”真宫寺广雄破口大骂，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气得一跳一跳的。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真宫寺广雄的双眼，有一种来自无底黑暗的物质缓缓从他眼睛里渗透出来，像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
真宫寺广雄吓得失语，脸色惨白。
离开暗部太久，卡卡西几乎快忘记这种感觉了，他收敛了杀气，重新露出老好人的笑脸，松开手，语速轻慢道：“呀~~这位大哥，说话归说话，对女孩子动粗，可太没水准了吧？”
真宫寺广雄心有余悸，又不甘落了下乘，脸色铁青道：“放肆！我在和我女儿说话，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随便插嘴！”
又见雾之峰礼没有什么表现，怒气冲冲地指责道：“礼！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对你父亲如此不敬吗！区区一个忍者，竟敢对他国贵族大放厥词！莫不是心怀叵测，想挑起两国不和！”
“真宫寺大人，请不要再随便自称为我父亲，我们现在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雾之峰礼没想到他还能上升到这种高度，很是无语，“我现在叫雾之峰礼，您若是忘记了自己当年亲手写的‘亲缘关系断绝书’，我可以找给您看看。”
真宫寺广雄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脑中电光火石那么一闪，急怒道：“胡说八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说！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肯听父亲的话？”
“不是——”雾之峰礼都快气笑了。
“糊涂！他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甚至连家产都没有的低贱忍者！能给你什么！”真宫寺广雄痛心疾首地吼道：“你看看这破村子！连个像样的宅邸都没有！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寻仇！动不动就给人炸出个大坑！多么危险可怕！你到底图什么啊！傻孩子！”
【呵，如果当初不是你亲手将我送到木叶村，也许这番话我还能相信几分。】
雾之峰礼叹为观止，这简直是大师级别的颠倒黑白了，她看了看卡卡西一脸阴郁的神色，牵起他的手，淡淡道：“我未曾求过荣华富贵，也无意追名逐利，对长生不老更加没有兴趣。归根结底，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想要什么，只在乎你想要什么。”
“那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真宫寺广雄气急败坏地道：“我倒要听听看！”
“所有你给不了的东西，”雾之峰礼平静地说：“自由、快乐、梦想、追求、说不的权利，还有，接受和爱。你已经抛弃了我，我也放弃了你，所以不要再假惺惺地套近乎了，真的让我感觉很恶心。”
大概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真宫寺广雄，他简直邪火攻心，几乎丧失了理智，“你胆敢如此对我说话！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种！愚蠢至极！你以为跟着忍者能有什么好下场，他们只是大名手中用来制衡各方利益的工具，命如草芥！连平民都算不得！别笑死人了！忍界大战一旦开始，他都未必能活过一天！你等着给他收尸——”
真宫寺广雄的声音戛然而止。
雾之峰礼呆了呆，下意识地望向卡卡西，余光瞥见一抹鲜红的颜色，他手指掠过护额的边缘，轻轻搭在了真宫寺广雄的肩上。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卡卡西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果你和你的人，再敢踏进木叶一步，我便让你刚刚所见，全部变成事实。”
02
秋天的夜晚，凉的像融化的冰，天上的月，皎洁如白玉，抬头仰望，漫天星辰，像月光倾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雾之峰礼停下了脚步，脚跟微微向上抬了抬。
卡卡西打破了一路的宁静，走到她前面蹲了下来，轻声道：“上来吧。”
雾之峰礼便从身后轻轻搂住他，顺从地趴伏在他背上。
她温热的侧脸贴着他微凉的脖颈，呼吸均匀，好似睡着了一般。
卡卡西背着她走了一会儿，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是忽然间很累，他压下所有纷杂的情绪，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成熟冷静，低声道：“抱歉，礼，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
“……没什么，我早就知道了，”雾之峰礼过了几秒才开口，声音略微沙哑，“连村子里的三岁小孩都知道要打仗了，我又不傻。”
卡卡西怔了怔，温润如玉的眼眸微弯，“是吗，礼果然很聪明……抱歉呐，让你经历这些。”
“傻瓜……”雾之峰礼闭了闭眼睛，柔声叹道：“这是你不得不去做的事吧？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诶？为什么？”
“因为我太自私了……”雾之峰礼稍微用力地抱紧他，喃喃道：“我完全不想考虑其他人，甚至连你的感受也不愿顾及，只想把你牢牢锁在身边，永远也不分开……卡卡西，我不想你成为英雄。”
【……英雄？】
卡卡西蓦地愣住，他想起自己曾经呆望过一千一万遍的慰灵碑，在那人生漫长孤寂的时间里，阳光是冷的，空气也是冷的。
没有人比他更懂失去的滋味。
他闭了闭眼睛，试图缓解那股突然上涌的烫意。
“可以向我保证吗，卡卡西。”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哑声道：“什么？”
“向我保证，你一定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弃，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你都会坚持到底，”雾之峰礼的声音温柔的让人几欲落泪，“你一定要记得，我一直在等你。”
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温柔起来。
“……我保证。”
【我保证】
03
“话说回来，礼的户籍身份，不是卡卡西亲手办的吗？”
送走了魂不守舍的他国贵族，纲手陷入了疑惑与沉思，“卡卡西居然对一般人用上了写轮眼，他还威胁人家了吧，不应该啊，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静音眨了眨眼，也有些不可思议，“真让人刮目相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纲手哈哈大笑，差点把桌子拍碎，“没想到啊！那小子也有今天！”
静音抽了抽眼角，不知是该谴责火影大人的恶趣味，还是同情卡卡西前辈风评被害。
等她笑够了，眉眼之间忽然又展露出一丝温柔与羡慕，轻声叹道：“卡卡西那个幸运的家伙，这次可一定要好好守护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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