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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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承太郎，最近还好吗？”
“放心吧，挺好的，爸爸妈妈对他可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要好，”小樱一边排空注射器中的空气，一边笑道：“每天大鱼大肉伺候着，除了吃喝玩耍就是晒太阳，脸都圆了一圈呢~”
雾之峰礼直勾勾地盯着她在自己手臂上绑扎压脉带，慢半拍地道：“是吗，那就好。”
她一副精神放空的表情，假装看不见那根针头，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小樱感到担忧和抱歉，自从纲手大人昏迷后，“嗜血病”的治疗研究就一直未取得进展，这种病毒复杂多变，无法预测，甚至能够吞噬原本健康的细胞，形成新的变体，简直无从下手。她只能每天采集观察礼的血液，记录病毒的变化，虽然之前研制的药物勉强能够缓解病情，但若继续这样下去……
真希望纲手大人快点醒过来啊，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礼的病，也不会让佐助……
“小樱？”
“啊，抱歉，礼，”小樱安慰地拍了拍她手臂，低柔道：“别怕，我技术很好的。”
雾之峰礼笑了笑，“我倒没有在担心这个啦，小樱你呢，你还好吗？感觉你最近压力很大的样子。”
小樱呆了一下，想到纲手大人至今昏迷不醒，团藏下令追杀佐助，鸣人和卡卡西老师不顾命令，去往雷之国恳求雷影放过佐助……她其实早就应该想明白，佐助是不会回头的，第七班早就不是第七班了，她却为了一己私情，拜托鸣人那么过分的事，卡卡西老师也一直在安慰迁就她。
其实是她一直在用“第七班”的名义，给重要的同伴束缚上沉重的枷锁……
事到如今，她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吗？还要为此牺牲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
“礼，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小樱低着头，哑声问道。
“嗯，怎么了？”
“如果你喜欢的人，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伤害了很多人，”小樱顿了顿，声音低哑，“尽管他是不得已的，可这并不是原谅所有错误的理由……应该放弃了吧？再继续下去，也许会伤害更多的人……”
“放弃继续喜欢他？”雾之峰礼立刻就抓住了重点，她代入了一下自己，露出思考的神情，很快给出了答案，“这种事是没办法的吧，我要是喜欢一个人的话，可不会轻易放弃。”
“但是他要是很坏的话……”雾之峰礼露出苦恼的神情，卡卡西变成坏人么？有点想象不出来，如果事情的走向真的很糟糕的话……
雾之峰礼惊愕地瞪大双眼，喃喃道：“完蛋了……”
“什么？”
小樱紧张地盯住她的眼睛，“你会怎样？”
“我好像，还是会喜欢，”雾之峰礼眉心紧拧，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喜欢归喜欢，如果他真是一个丧尽天良，罪大恶极的人，我大概会很痛苦地把他送进监狱吧……”
小樱表情微怔。
“因为，即便我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我也还是我自己，”雾之峰礼严肃认真地道：“尽管不知道对方意愿如何，但我一定会用尽我最大的努力，让结局变得不那么糟糕。”
“可以不圆满，但不能抱憾终身。”
02
那天之后，小樱就没有再出现了。
虽然没有人告诉她小樱去了哪里，但雾之峰礼知道，小樱去追宇智波佐助了。
代替小樱来照顾她的，是她的好友山中井野，她家里开花店，因此雾之峰礼每天都会不一样的花束，娇妍欲滴，气味芳甜，带着阳光的温暖。
雾之峰礼便觉得日子没有那么难熬了。
即使后来被那些戴着面具的忍者劫持，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也依然坚持了过来。
其实情况比雾之峰礼预想的要好一些，她既没有受到酷刑拷问，也没有被绑在实验台上切片，注射什么奇奇怪怪的液体，除了几天前被抽走很多血，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甚至没有给过任何食物。
也许这是新的刑讯手段也不一定，她明明有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她有耳朵，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有鼻子，却闻不到任何气味，自己倒是可以和自己说话，然而无人应答，只会让人心生恐惧，她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了。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没有药物缓解病症，雾之峰礼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但随之而来烈火焚烧般的痛苦，却让她能够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保持清醒，理智思考。
雾之峰礼并不感到绝望，她知道，等卡卡西回来，一定会找到她，带她离开的，所以绝不能让自己陷入恐慌的情绪里，能睡觉就睡觉，睡不着，就想想那些乐谱小说、背背乘法表什么的。
她得坚持到那个时候才行。
03
谁都没有想到，刚刚被大名钦点接任为第六代火影的志村团藏会在五影会谈之际，死在宇智波佐助手里，令人唏嘘的他，甚至因为没有正式走完上任流程，只能被称之为“代理火影”，无法列入历代火影之列，将头像雕刻在火影岩上。
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佐助这个逆徒依然执迷不悟，为了复仇，甚至还想杀死一直追随喜欢他的小樱，就连自己的同伴，这个叫做香磷的女孩子都不放过。
佐助，真的堕落了啊……
“真是干不下去了，明明都帮你找到佐助了，为什么最后还是让他逃走了啊！”
“还有你，小樱！明明说了向鸣人保密佐助的事了吧！佐井却叽叽呱呱全说了出来！”
回村的路上，阳光穿过森林落叶，明亮又温暖，一行人吵吵闹闹地，犬冢牙在抱怨鸣人和小樱不干人事。
“下次我一定抓住他了啦！牙，是男人就不要罗里吧嗦地，烦死人了！”鸣人半心虚地嚷嚷回去。
“哈？你说什么！！！”
“哈哈，冷静冷静，也别太生气了，牙。”卡卡西背着受伤的香磷，笑眯眯地说道。
“哼！我才不和笨蛋吊车尾计较！”
“你说谁是笨蛋！”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可恶，牙！你给我——”
鸣人话还未说完，路中央突然窜出三个身穿白色斗篷，戴着花纹面具的忍者，冷冰冰地道：“佐井，请好好解释下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是谁？”鸣人心中略微惊讶，表情却很沉着地问道。
“暗部的根成员。”卡卡西说道。
佐井走上前，平静地说道：“前辈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团藏大人束缚我们的咒印消失了的理由。”
其中一名根的忍者道：“团藏大人去世了吗？”
“是的。”佐井回答道：“所以，关于‘根’的未来，我正想和前辈们好好商量一下，另外，这次的会议，也需要让即将新上任的火影，旗木卡卡西先生参加。”
这波冲击来的有点大，三人一时失语，避开正面回复，暂行告辞。
中间那名戴着螺纹面具的忍者临走前迟疑了一下，对卡卡西说道：“有件事，可能需要和您汇报下，先前奉团藏大人之令，为了守护木叶村的安全，我们将您安置在宅邸的那名‘嗜血病’患者，强制带入‘根部’隔离——”
话音如被锋利的剑斩断，杀气无形，意可杀人。
那一瞬间，直面卡卡西森寒杀意的根部忍者，有种即刻便会被了断性命的感觉，从头到脚如同被冻结一般，久违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与恐怖。
“在哪里？”
卡卡西眼中翻涌着冰冷的黑暗。
“九、九号牢房——”
空气中尚存白发忍者爆发式杀气的余威，安静的落针可闻，香磷跌坐在地上，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
九号牢房，别称黑暗禁闭室，通过剥夺人的五感，断绝外界信息输入，使得忍者大脑逐渐退化，扼杀主观意识，最终造成精神世界的死亡，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一般忍者，最长的不超过两个月，最短的只需一星期，便会精神崩溃。
礼只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今天是他离开的第几天？她怎么样了？
卡卡西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当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彻骨的恐惧像蛇一般盘延绞杀他的血肉四肢，无端端想起了父亲死去的那个夜晚，漆黑空荡的房间里，父亲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管怎么他呼唤，都没有一丝回应。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竟和眼前的画面完全重合了。
雾之峰礼蜷缩的身体，一动不动的模样，令他双目刺痛，如坠冰窖，黑暗张开獠牙利爪，欲再度将他吞噬。
【怎么会这样……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神明要对他如此残忍……】
“卡卡…西？”
那微弱的呼声，仿佛深海中的一束光，瞬间将淹没他的黑暗撕开一个大口子，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进肺里，身体恢复知觉。
卡卡西第一次体验到了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紧紧抱着雾之峰礼，双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礼，抱歉，我来晚了……”
雾之峰礼很想抱抱他，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她抿了抿唇，心里既委屈又害怕，但此刻，比起自己，她更想安慰他。
“欢迎回来，卡卡西，”雾之峰亲了亲卡卡西的侧脸，小声虚弱地，在他耳边温柔说道：“我好想你。”
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她肩膀上，雾之峰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卡卡西沉默了几秒，嗓音沙哑道：“我回来了，礼。”
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也无法回应的那句话。被残忍剥夺的、失去的、深深埋在心底的、曾经拥有的那个家，似乎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他心里。
卡卡西闭了闭眼睛，掏出一块布料系在雾之峰礼眼睛上，正要抱她离开，忽然感觉颈上一痛，雾之峰礼居然在他脖子上咬出了两个洞。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