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stray birds of summer com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 and yellow leaves of autumn, which have no songs,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n. “日安啊,沫漓。”不顾在场众人的惊异,柳生自顾自己的从场外走了进来。 小爱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坏笑笑的说道:“不错啊,哥们儿!这么快就把绅士也勾搭上了。”说着,还假意的用手肘捅了捅沫漓的肚子。 “痛……”沫漓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倒吸一口凉气,朝小爱骂道:“喂,你知不知道你下手很重啊!” 小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可爱的回答道:“小漓慢慢约会啦!我先回家,老姐还等着和我视屏呢。” 说完,把球拍扔给了沫漓,便不回头的跑开了。 沫漓单手接住飞来的球拍,另一只手作卷筒状放在嘴边,向小爱大声喊道:“你……你知道怎么回家吗?” 只可惜,前方漂亮的黑发女孩早已跑开。 算了,也该让她吃些苦头,自生自灭了。谁让小爱那么没义气,丢下她一个人来面对一群狼柴虎豹。嘿嘿,如果迟到,看她那现任□□老大的姐姐怎么收拾她,沫漓及其坏心眼儿的想着。 回转念头,才意识到处理问题也应该分先后顺序,自己身边的大麻烦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她表情不自然的和柳生打着哈哈:“你好啊,柳生君。” 柳生君?叫的多正式,似乎是急于澄清些什么。 “对了,你怎么会来东京呢?难道也是翘课?”沫漓一路拉好关系,也一路装傻到底,不揭开她的底牌她是绝对不会亲自承认的。比嘴硬,她比谁都在行。 不过,嘴上虽然说着,心里的分析依旧没有停止。柳生的出现带来的几条有用的信息都需要好好整理。 首先,柳生出现的目的一定是来找她的,这点不可质疑,可以完全确定。不然,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在上课期间从神奈川跑到东京来喝西北风啊。 第二,切原赤也那边的情况肯定也有问题,自己应该先从柳生的口中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再另作打算。 她本想开口继续发问,这边的柳生却已经接了她的话。 “哦。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新任经理,在上任的第一天就翘班。沫漓你说,我们队长和副队长是不是应该很生气。”柳生语气严肃的对着被当场抓获的罪犯说道,并特意强调了那个‘很生气’的‘很’字,“所以……就派我来抓人了。” 这不就是在说她,可恶的柳生指桑骂槐。 同学,你都用了陈述句的语气,还来问我,这不明摆着别有用心吗?再想想幸村和真田的生气,那可真不是盖的,就叫一高水准。一个当场发飙,将你打飞出银河系。一个暗地玩儿阴,整的你生不如死。 看来自己的分析完全没错,切原海带那个环节果然是出了问题。但是,就算他没有帮自己请假,自己也有塘塞的理由--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切原身上,而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抽身事外,观戏便可。 想到这点,她也就放下心来,不再犹豫,毫不含糊的直接问道:“难道切原学弟没有帮我请假?” 这可是柳生没有料到的,原以为她是没有准备就偷偷跑了出来,没想到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不过,既然有问题,就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答案。 “赤也?你让他帮你请假。沫漓,你真是可爱。”柳生的声音里强忍着笑意。 包括沫漓在内的众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柳生才继续说道:“赤也因为入学考试的成绩,被他的班主任禁止参加训练一个星期。现在,他只能留在教室里乖乖的补习。” 啥?老天又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什么时候留下来不好,偏偏这种时候。噢!她不要,她不要她的救命稻草就这样被风吹走。 丝毫不放弃的沫漓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向柳生问道:“难道他没有发个短信过来?” “那为何你自己不发短信过来?”柳生毫不留情的反问道。 “这……”沫漓顿时语塞,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句,“我没有你们的电话号码。” “这话可是说的正义凛然啊,沫漓。”柳生走上前去,来到沫漓的眼前。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她的头,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昨天下午柳可是把所有正选队员的电话号码都给你了。” 沫漓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虽然柳是给过自己那张单子,但现在单子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而且,赤也因为补习功课,手机被他的班主任没收。”柳生继续火上浇油的说着。 这可是真的打击到她。 没救了,没救了,难道自己真的只有乖乖回立海大,接受真田大人的铁砂掌,然后飞出地球。或者接受幸村美人的冷嘲热讽,最后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不要,打死她都不要。如果有可能,她想现在就冲上去,抱住柳生的腿,哭得梨花带雨的说道:“爷,行行好,放我回家吧!” 但是……现实总是和想象差的太远。 是回立海大接受可怕的,意想不到的,使人元神具灭的惩罚,还是趁现在好好贿赂好这位柳生少爷。 救命稻草不止一根,眼前的这根不是上好的苗子吗?自己今天就攀上这根不放了,沫漓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才是所谓的大女子能屈能伸。 一改先前冷淡的口气,沫漓笑脸相迎,主动牵起了柳生的手,温柔并笑眯眯的说道:“小爱走了,比吕士带我去东京玩好不好?”说完,还撒娇似的摇了摇柳生的手臂,“人家还没来过东京。” 她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厉害,看的柳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小丫头,明摆着就是那自己来牵制他,不让他会神奈川告状呢。恩,不惜出卖色相? 虽然他承认,那一声比吕士叫的是那样的动听自然。这一刻,他心软了。 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带她回去,不过,现在自己有了帮她开脱的念头。 再次伸出手,摸了摸沫漓的头发,同意似的点了点头:“那好,沫漓说我们去哪里?” “比吕士说去哪里,沫漓就去哪里,东京我不熟悉。”没有了以往的冰冷,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白兔。 柳生有点儿惊异于她的转变,但还是反应迅速的报出了一系列的地名:“银座和日本桥,西海,迪斯尼乐园还是明治神宫?你选一个,我们就去。” “明治神宫。”沫漓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为什么?”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干脆,柳生有些沉不住气,先问了出来。 执起柳生的手,一边拉他走出街头网球场,一边说道:“银座和日本桥人太多,西海半天不能好好欣赏,迪斯尼在美国时去过……” 背后,只留下一干群众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只有乾用很理解的语气解释道:“柳生来找立海大的新任经理,却在这里遇见他的女朋友,现在两人抛弃公务约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