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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只要我们不懦弱,凭什么要错过”
      julian透过车窗看着马路上争吵的人,那名女子刚刚从他的车上走下去,她叫夏青是投资杂志的一名记者,之前由华叔介绍的,说是要和他做篇专访。华叔是杂志社的总编,在业界很有名望,他刚从美国回来,正准备收购一家杂志社,所以就找上了华叔,让他帮忙拉线搭桥,他初来香港,行事不想太过界,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已经在国际刑警盯上,所以行事必须谨慎些。
      和夏青吵架的男人叫华港生,刚来香港的时候他在报上看到了一条寻人启事:“寻母,林莲好,1967年至今日离家,音讯全无,儿十分挂念,如见字,即请致电7194828,儿子港生。”julian的母亲是在他小的时候离开了家,67年的时候才被父亲带回,而且他的母亲也叫林莲好,所以就派阿标去查这份报纸,登报人叫做华港生,61年生人,82年9月加入警队,警队受训期间因抓劫匪入院,受训后被派去驻守油麻地,编号12986。家里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他妈妈67年的时候被他爸爸赶出家门,哥哥从小在台湾读书,前些日子才回香港。
      “鲁先生,这位叶先生想来做司机。”julian看着阿标带进来的男人,圆圆的脸上稚气未脱,瞧着就觉得这人乖巧软糯,julian盯着他,这个长相颇对他胃口,留在身边瞧着也不错。“阿标,去查查他的底。”
      阿标办事效率很快,下午就把叶成贵的底查出来,julian看着桌上两份档案,一份是华港生的,一份是叶成贵的,两个人的档案除了名字,连警校的编号都一样,叶成贵就是华港生,是林莲好的儿子。虽然julian不准备让他当自己的司机,但第二天还是将华港生约来,看着这个可能是他弟弟的人,julian就会想去逗他,看着他紧张拘束的样子,真是可惜了,他是个差佬,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julian再次见到港生的时候,港生就站在夜总会门口代客泊车的小弟身边,站在阴影里,低着头吸烟,julian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会。
      四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julian心道不妙,他身边的保镖比这些人少太多,对方最少几十个人,根本抵挡不住,julian偷偷瞧着一个空档跑了出去,一辆红色的车横挡在他身前,julian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港生从车上下来,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刀砍在他的手臂上,julian能感觉到有几滴血喷到自己脸上。“上车!”港生没有时间说废话,看到julian安全上了车,他才拉开车门上车。julian透过后视镜看着港生,他本来就白,如今脸上更白了,额头上都是汗,嘴唇抿的紧紧的,刀砍在身上,他一声也没吭。明明瞧着那样乖巧软糯的一个人,却孤身前来救他虽然知道他可能目的不纯,julian还是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回到办公室后,让人把港生送去医院,julian坐在办公室里等阿成的消息,这个马老板不知天高地厚,不仅派人来砍他,还放火烧了夜总会,当真以为他julian是好欺负的。
      忙了一夜,报纸还没发行,julian就让阿标带着去了医院,病床上港生正在盯着前面的墙壁发呆,思考下一步棋应该怎么做,这次救了julian应该能顺利打入他身边,正想着阿标和julian推门进来,“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你试试看被人劈五六刀。看你伤口疼不疼。”港生没好气的和julian呛起来,阿标连忙和港生争论。julian阻止了两个人再继续吵下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傻喽,我这种人就是这样的,可能做过差佬,看见这种事就要出手。”
      “如果我出一份工资相当于高级督察,你愿不愿意当我司机兼保镖。”
      “不是吧?我又没有听错?你好像跟我说过你不喜欢请我这样的人。”
      “很傻吗?也可能你救过我吧。”“还有一件事,我这个人很恨一种人,就是不讲信用跟我做事最好就是老老实实。”
      港生听着,心想夏青说julian骄傲自负果然没说错,“鲁先生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我提出的要求你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我告诉你,从没一个人试过拒绝我。”

      “阿贵,去杂志社。”julian坐在后座西装笔挺,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让他看起来成熟了一点,他永远都是这幅精英派头,不管你何时见到他,他都这幅样子,下巴微微扬起倨傲的模样,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十一岁被父母送到m国,自己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大三时和几个好友做起了生意,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挣了一百万美金,绝对称得上年少有为。
      julian下车的时候,夏青正好从杂志社出来,他今天一早就让阿标给社长打了电话,让夏青再给他做篇专访。夏青从大厦出来,正好看到港生。二人四目相对。julian看着夏青,她的表情有些异样,在两人之后的交谈里,夏青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阿贵果然就是港生?
      陪夏青过完生日,晚上送夏青回家的时候,julian在夏青家楼下看到了港生,他脚下一堆的烟头,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julian牵起夏青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夏青,再和你说一次生日快乐,Goodnight”,julian饶有兴趣的看着夏青离开,这种征服带来的快感确实令人感到愉快。
      julian将车缓缓驶离,倒车镜中的两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小。港生和夏青吵了一架从夏青家离开,随后去了一家夜总会喝酒,他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夏青,可这是机密,为了夏青好,港生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她,只能看着她和julian越走越近。
      夜总会的台上是新来的歌女水仙,人长得很靓,看着三十多岁风韵犹存。可惜却跛着一只脚,大概美人都是时运坎坷。水仙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同样跛脚的男人,每天都接送她。水仙忙的时候他就在后台等着,有时能听见水仙喊他小孙。小孙的身体看着并不好,每次走不了多远的路就喘粗气。小孙喜欢喝酒,每次水仙下场之前,他都会给水仙买些粥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出去的时候才喝上几口。
      港生并不知道这些,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水仙,他只觉得水仙令他感到很亲切,所以他的目光总是随着她转,那是一种和夏青不一样的感觉。
      第二次见到水仙,是老板让标哥去夜总会接人,他就是司机,带着他们去了明珠皇宫。下车的时候水仙忘记拿衣服,他将衣服送上的时候,水仙正在和老板吃饭,没一会却伤心的跑了出来。那一天老板喝的很醉,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闹,还搭着他的肩膀问“阿贵,你有没有妈生?”港生他也没有妈啊,他的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当舞女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十六年来音讯全无,即使他在报纸上登了那么多年的信息,却也没有找到他的妈妈。
      julian坐在包厢里等着林莲好的到来,昨天他在夜总会里见到了港生,可是港生和水仙却并不认识,难道港生其实并不是水仙的儿子?港生的母亲和水仙只是恰好名字相同?当水仙推门进来,julian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陌生,他不懂为什么他的父亲去世不过半年,他的母亲就能跟了小孙。明明自从她回来以后,父亲对她极好,几乎百依百顺,她怎么就能这么快的忘了父亲,转投别人的怀抱,而且是这样一个无能且靠着女人供养的男人。
      julian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模糊的记得水仙走了之后,他又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水仙和阿贵并不认识,是他意料之外的事,他一直以为港生是水仙的儿子,没想到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水仙和十多年前相差无几,时间除了让他变得雍容华贵,并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你觉得阿贵怎么样?”对于港生有可能是卧底,julian对自己的能力有着足够的自信。
      “很好喽,反应很快,很聪明的”
      “我想让他办一件事。”
      “他可以信任吗?”
      “你这话说的真没意思,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行。”julian是个自负的人,他喜欢掌控全局,不容置疑,更不允许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好了好了,要把人打死吗”julian出生阻止两个人,他之前说完试试港生,所以才让阿成找人假扮警察来试他,没想到这两个衰仔下手这么狠。“够种,果然够义气,你的脖子比铁还硬”julian高兴的拍了拍港生的肩膀。
      港生浑身都是伤,几乎站不住,听见julian这么说,几乎压不住怒火“你神经病啊,你搞什么,找人这样对我!”
      “你别生气呀,是,可能你今天演的是猴子戏,可是明天你就是男主角,你有种,有大把前途”julian看着港生靠在椅子上,因为浑身都是伤,所以有些喘息,“还站在这干什么?放了他!”
      阿强听见老板的呵斥,连忙上前给港生解开手铐。“叫你们别这么认真,想谋杀!”“阿标,快打给李医生。”
      港生趴在桌子上,让阿强帮他解开手铐“走开!”julian走到港生身边,要去帮他把手铐解开,这个衰仔,解个手铐这么慢。“你没事吧?”julian轻声的问着港生,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从没如此温和的对人讲话。港生将julian的手甩开,自己默默的解开手铐,julian看着港生,他大概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港生身上了,被这么对待,julian也没冲着港生发脾气,反而走到那两个假警察身边,“我现在告诉你们两个听,如果他断了一根骨头,你们就要断十根!”
      港生趴在桌子上,听见julian这么说,他才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julian从阿成那里得知港生最近和水仙走的很近。两人关系很好。所以他才带着夏青来了夜总会,没想到小孙这么不长眼,凑到他眼前,惹他不快。julian故意邀请夏青去跳舞,带着夏青来到港生的酒桌旁,桌上一群人玩的正欢,水仙坐在港生身边,水仙玩游戏输了,被罚喝酒,港生替她喝了半杯酒。几人视线相对,气氛有些尴尬。julian看着水仙和港生,两人相处虽然亲密,但确实不像母子。“想不到我们的天皇巨星也来陪酒,阿贵,你真有办法。”julian对着母亲从来都没什么好话,从他出生,母亲就抛弃了他,等到他都快十岁了才回来,不过一年时间,又把他送去了美国,偶尔来探望他两人也是争吵居多,父亲生前也曾感叹说,他们母子俩前辈子是不是仇人,这辈子才这么针锋相对。父亲去世不到半年,母亲又跟着小孙默不作声的来了香港,使得两个人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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