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记》未知其然

3、有口难言

　　两人都比较满意现在的情况。吃过晚饭后，公西说想去药铺捡几服中药，让秦法收拾一下东西，捡完药明天出城。秦法扶着公西，出了门本来是打算坐车过去的。南淮的发达不是一般，现在已经有一些交通工具了，只要给钱，就可以坐。可是，公西想自己走过去，阻止了他。秦法才答应恩人安分一点，当然不能拒绝。有一点怀疑恩人是故意折腾他了，瞧着恩人这样子，是不要命了就为了折腾他一下，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离客栈最近的一家药铺，刚好也是比较有名的一家。公西听到这里的时候总算好了点，没想到自己水土不服挺严重的，现在不过走了几步，已经飘飘了。公西最开始身体是虚虚地靠在秦法身上，后来全靠着秦法的支撑。秦法几次想开口询问恩人坐不坐车，奈何恩人脸都白了，虚汗不停地往下掉，腿都在发颤，也不说一句话。公西心里想，怎么现在不说坐车了，之前不是想的狠，真是小心眼，竟想看自己出丑。面前出来了一位老者，是一位车夫，见二人已经停留在原地许久，似是需要马车，这才出来。公西已经想像到自己现在何等狼狈了，以为自己在走，结果街边人来人往，总有人看见自己这番模样，蓄了一把力，连忙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没了力气，闭着眼，直接忽视了慢一步上车的秦法。公西现在浑身不适，也没有脑子想东想西。秦法看着恩人，回想起恩人刚刚推开他上车的劲，想叹气。真真是有苦难言。马车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没有颠簸，等到了药店，恩人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就是从吊命到将死未死吧。水土不服这么严重的吗？自己以前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不过之前也没见过水土不服的，只见过祖母临终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了，年龄不同也不能比较，只是给他的感觉很像，死气沉沉，不是人死气没有人气，而是一种气场。恩人别是有什么隐疾才好，自己孤身一人，也许是因为恩人救了自己，也许是自己本性懦弱，反正现在自己是比较依赖恩人的，才会一直黏着恩人。公西现在精神好了许多，见秦法神色里有对自己的担忧，或许是人病了，心也会软许多，所以突然就想着，也许多个人伺候也不错，虽然他现在不堪大用，但是自己可以培养一下。刚刚的秦法有一瞬间像极了一个人，不安惶恐，到底有缘，就接下好了，天予我，我取之，是为自然。经过一轮望闻问切，最后古郎中说是脾肾皆虚。说白了就是没检查出来什么，身体一切正常，可看公西的模样也知道不正常，也只能说体虚了。正所谓，体虚为万病之源。公西也知道检查不出来什么，可想着万一呢，所以也在预料之中，还是开了一些食补药补，就是公西不需要，这具身体也是需要的。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皮囊，需要很多很多的气来支持自己的日常行为。这是公西刚刚想明白的，既然不是得病，就只能是自己的原因了。狗东西，是自己想来的吗，逼自己来到这里，还限制自己的行动力。等回到客栈，天色已经大晚了，公西直接回到房间里，秦法自己开了一间房，没有上房了，只能开了次一级的，等到了房间里，秦法坐在窗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明月皎皎，奈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