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花开》Autumnn

4、第四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2）

　　私塾中。
　　这私塾是张家的，请的先生是苏先生，赫赫有名的老秀才，郁郁不得志，老了便在私塾当个先生，赚一点谋生的钱。
　　张帅不是文人，也不看重舞文弄墨的东西，建私学仅仅是为了延续传统。所以苏先生也就延续了张帅作风，对于学生们管教不严。
　　学生，实际上就是张家后代（就像慎青）以及各种好友亲属（就像沈家祁），当然，还有书童。
　　因此，文澜一来，也就进了张家私塾。
　　课堂上，大家咿咿呀呀的背着书。苏先生在学堂里转悠着，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摇啊摇。
　　“你叫——刘文澜。”先生拿扇子一指文澜。
　　“是，先生。”文澜轻轻一顿。
　　“字，不错。”先生微微一笑，继续踱步。
　　先生走到了慎青跟前。“慎青啊，你大姐呢，怎么也不来看看你了？”
　　“回先生，大姐她，去南方亲戚家了。”慎青想起了父亲的嘱托。姐姐离家出走是庄丑事，短时间里找不到她，便用这个借口。
　　“哦，哦。”先生微微点头。
　　家祁朝慎青挤挤眼睛。
　　慎青一个白眼拋过去。
　　“慎青，你说啊，苏先生教一对儿夫妻是什么心情？以后他就可以对你儿子说：‘老夫不但教过你爹，还教过你娘!’嘿嘿嘿。”家祁嘴里摆着口型。
　　“崩!”家祁挨了先生一下。
　　“沈家祁，大了，想找个媳妇了是不是!老夫可不敢拦着你，明日就与你爹详谈，让他与你寻一门姻缘。”先生幽幽道。
　　“哈哈哈!”学堂里爆发出一阵狂笑。
　　沈家祁拿着书站到了学堂前面先生的桌前。
　　“现在罚站都不用老夫说了。呵呵。”先生发出爽朗的笑声。
　　学堂里又是一阵笑声。
　　“这小丫头又是哪家来的？” 先生看着学堂最后面的小清溪。
　　“回先生的话，宋清溪，刘温澜的小，妹，妹。”慎青一字一顿，话语里还夹杂着对沈家祁未停的笑意。
　　文澜执笔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清溪，你今年虚岁几何？”
　　“先生，我五岁。”清溪看着先生。
　　“好，好。”先生点点头。
　　清溪也学着先生点头。
　　先生摇着头踱步离开了。
　　慎青扔来个纸团砸了清溪一下。“喂，傻瓜，跟哥哥出去玩。”
　　清溪呆呆地看着慎青。慎青跟家祁交换了个眼神，先生一直在向前走，没有转身。突然，慎青拉起清溪就跑。
　　清溪感到自己像一阵风似的，就被慎青拉了出去。慎青手不大，却足以揽下清溪稚嫩的肩膀。
　　“清溪啊，哥哥带你去玩，这事别告诉别人哦。”慎青笑嘻嘻地看着宋清溪。家祁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说啊，慎青，你不能怎么欺负小妹妹。”家祁笑眯眯地对慎青说。
　　慎青摸摸宋清溪的头，勾起嘴角。
　　“走，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