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论四年生五我头上是不是哪里不对劲》行临

2、难过

　　织田作之助打了个哆嗦，被清晨微暖的光照了，朦胧胧想到，昨天晚上——？！
　　身体的反应更快过大脑的思考，手臂撑起，腿还在发软，他已经滚下了床，震起一片灰尘。
　　太阳穴鼓鼓地发疼，带了宿醉，大脑还有点蒙。然而男人顾不了这么多，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就要奔到外头去。
　　这里是他的房间，门轻轻掩着，隔着门缝透进来一道儿光。他突然觉得腿更软了，耳朵里听到的那些个笑声——孩子的，女人的——也就像是梦里的一样。
　　他忍不住就要翻自己的口袋，看能不能找出一根烟来。
　　这几年，他已经养成了抽烟的习惯。束缚他的人不在了，他便有了堕落的意思。
　　喂，你不是不管我吗？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几乎就要流泪了。可是口袋里翻不出烟来，衣服也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套。
　　最后，他颤抖着手拉开了门，心里说这是真的，然而又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撕扯着他的想法，尖锐又失望地：“你还在想什么？每次做梦之后醒来还以为在梦里吗？”
　　不是的，他想，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不是……老天，请让他之前的人生都在做梦，好吗？
　　门拉开了。
　　——像是久别的被遗弃的天使遇到了回来的上帝，他几乎要哭了
　　.
　　屋里坐了六个人。
　　织田作柱子独坐上座，很不讲道理地按着最大的孩子幸介的头：“来来来，阿崽，告诉姐姐，织田作他有没有外遇？”
　　幸介被按着头也没有不高兴。他反而兴致勃勃地回答：“有——！有一个人总是来找织田作！”
　　“哦？”织田作柱子感兴趣了，松开了手，让幸介坐好：“给我汇报一下发生了什么？”
　　她坐在普通的木椅上，姿势大马金刀如同□□首领。幸介很吃这一套，顿时昂首挺胸：“是！长官！”
　　“织田作前天来和我们玩的时候，那个人也跟着过来了。而且他还喝了酒，居然捏了我的脸！”
　　男孩义愤填膺地：“他还好意思骗我说他是黑手党呢——谁家黑手党像他那样厚脸皮啊！”
　　言闭他偷眼看托着下巴听的织田作柱子：“黑手党得像是姐姐这样的才对吧……”
　　剩下四个孩子也齐齐点头：“姐姐好厉害！”
　　女孩咲乐眼睛里像是闪着小星星：“我也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好帅气！”
　　昨天晚上，五个孩子已经打算睡觉了。可是还没有关下灯，织田作柱子就推开他们的门走了进来。
　　……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面前陌生的女生肩上扛着一个他们熟悉的人——织田作之助。
　　“你们谁——小鬼，你过来，织田作平时睡在哪里？”
　　幸介被她示意，下意识指了指后面的房间：“那里……啊！”
　　他大梦初醒地出声：“你是谁啊？！”
　　织田作柱子一脚踹开了门，考虑到夜深人静，还控制了力道，接下来她一股脑儿将织田作之助放到了床上。
　　这个“放”的动作更像是扔。虽然动作很轻柔，但不能掩饰女人平日里粗鲁的作风。
　　幸介几人看得张目结舌。实在不能怪他们惊讶——一个女人，直接扛起了一只织田作之助！
　　这时，作柱子转过了头：“好的。”
　　她一两步走出了房间，笑道：“我们应该开始一场正式的交流才对。”
　　优问她：“你是谁？”
　　织田作柱子往门边一倚：“我？我是他的妻子。”
　　孩子们发出了一阵惊呼：“妻子——？”
　　没想到光棍织田作也有妻子！
　　气氛马上就融洽了。孩子们围着作柱子无所不言——主要还是最大的孩子幸介的影响，他几乎一下子就被镇住了——几乎要忘了织田作之助还孤零零地躺在隔壁的屋子里。
　　织田作柱子很不生疏地和他们扯了起来。半途还去给织田作之助换了衣服——回来之后黑了一张脸。
　　“织田作之助喝酒厉害吗？”
　　她磨着牙，拳头硬了：“抽烟也很多吧？”
　　好肥的胆子——！居然喝酒抽烟……不要命了？
　　幸介直接出卖了自己的监护人：“他经常喝——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呢！”
　　“不过，他喝酒的时候很难过呢。”
　　咲乐性格温柔，观察外界也更加细心：“姐姐，他是在想你吗？”
　　她捂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觉得奇怪。
　　因为从来，从来，在她说出“难过”这两个字之前，她都没有知道——原来织田作之助在难过吗？
　　织田作柱子突然沉默下去：“是么……看来是在想我。”
　　这个话题就此中断。几个孩子被赶去睡觉，织田作柱子走进男人昏睡的房间。
　　他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
　　依然是红头发蓝眼睛。做错了事，看着她就会心虚——你啊你……
　　织田作柱子想，怎么那么让我放心不下呢？

作者有话说

　　催更……那么厉害的吗……
（于是还要写三千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