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姐今天认错了吗》鹿切慕溪水

14、第 14 章

　　“等待是一种痛苦，遗忘也是。只是不知这两者孰轻孰重？”

　　“阿斯加德是一个很害羞的孩子，你要照顾好他。”这是奥丁即位后，将他介绍给自己的女儿时讲得第一句话。

　　望着即使是躲在父亲身后，但仍然有些发抖的男孩（看起来就是个爱哭鬼，比刚出生的芬里尔还没用），海拉皱了皱眉，忍住了自己想要把对方拽出来的举动。

　　“父亲，他真的是我们的国家意志吗，怎么这么弱小？”

　　“海拉，退下。”奥丁立即呵斥了女儿的无礼，然后一脸歉意地转过身来，“请您原谅她的言论，先生。”

　　“没事的。”阿斯加德尴尬地笑了笑，望着面前一脸骄矜，甚至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还不屑地撇了撇嘴的女孩，眼眶隐约有些泛红，但他还是松开了奥丁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你好，我是阿斯加德，是这片国度的化身。”

　　“海拉·奥丁森。”顶着父亲威胁的目光，小姑娘最终乖乖答道。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同伴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阿斯加德爱他的每一个子民。”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海拉，她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在思考了几秒后，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再次认识一下，海拉·奥丁森，未来将带领你走上辉煌的人。”

　　“好，好的。\"阿斯加德结结巴巴地开口，他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精致的面容上泛出淡淡的红晕。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这一握便是许多年。

　　而海拉也正如她所承诺的一般，一直守护在阿斯加德身前，即使是奥丁，也无法理解这份执着从何而来。

　　时光匆匆

　　“所以说，你怎么还是这样爱哭？”已然长成少女的海拉再一次找到了独自躲在角落中的阿斯加德，她刚从战场上赶回来，身上是难以忽视的肃杀血气。

　　“才没有，我只是……”在此时同样是少年形态的阿斯加德匆匆抹了一把脸，不服气地抬头想要辩解。

　　“只是又被风沙迷了眼？”海拉弯下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几分揶揄，“这个理由你已经用了无数遍了，亲爱的，而且看看你现在周围的树木数量，想骗我也要重新换个像样的借口吧。”

　　“……”因绿化做得太好而陷入无言以对。

　　“所以你到底在不安什么？”海拉一脸不耐地踢开挡在面前的石头，将披风撩起坐了下来，身后跟来的芬里尔想要挤进两人中间，结果被她用魔法托住扔了出去，最后只能委屈地呜咽一声蹲在旁边。

　　“我只是不想再打仗了，身上的伤疤真的好丑，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明明一开始关系都那么好。”阿斯加德将脸蒙在膝盖上，迷茫的碎碎念道，“而且每次受伤海拉都很痛，却还要忍着不说出来，好歹多依赖，依赖一下我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海拉的脸色闪过几分不自然，但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将手轻轻地覆在对方手上，原本桀骜不驯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就是嘴中的话语依旧刻薄，“收起你的杞人忧天，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可以欺负阿斯加德，如今的局势，你不去打别人，他们也会来侵犯你。不过看在有些人这么可怜的份上，这次就允许他靠过来哭。”她张开了双臂。

　　“才不要！！！！”

　　“既然不要就算了，机会只有这一次。”海拉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傲慢，她摆了摆手，直起身来，“我还要去参加庆功宴会，你要一起吗？爱哭鬼。”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阿斯加德不满道，他借助对方的手从地上不情不愿地起身。

　　“爱哭鬼，你可以再行动迟缓一点吗？”

　　“都说了不许这样叫我。”

　　“啧，麻烦死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闹着去了宴会，巡逻的守卫早已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只有被遗忘在身后的芬里尔：？？？？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即使阿斯加德对无休止的征战感到厌倦，但战火依旧燃烧了很多年，他们赢得了一场又一场胜利，用无数的皑皑白骨与鲜血铸就了神域的威名。

　　“赞美阿斯加德！！！”庆功宴上，阿萨神族的将士们举杯痛饮，欣喜若狂，所有人都在欢呼，庆祝这场最大的胜利与久违的和平。

　　前来议和的华纳海姆端着酒杯神色不明地站在角落处，他冷淡地注视着路过的同伴，眼神中是说不清的悲悯，“感情蒙蔽了你的双眼，你会后悔的。”

　　当时的阿斯加德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在现场气氛愈加浓烈的情况下，他只能抱歉地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去追赶因不耐烦和谈而提前离场的海拉。

　　但后来他明白了，用鲜血的代价。

　　接连的臣服带来的是无尽的野心、欲望以及……突如其来的争执，奥丁开始渴望和平，而海拉不愿停止。

　　在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后，海拉冲回寝宫，怒气冲冲地砸了所有奥丁赠予她的战利品，对前来探望她的阿斯加德和弗丽嘉扬起了头，眉宇间是从未改变的骄傲与狠戾，“我会让你们看到我是对的，我才是最适合带领这个国家走向辉煌的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

　　阿斯加德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事情是彻底改变了，奥丁日益增长的戒心，海拉对权利的疯狂渴望，王权背后势力的不断交锋……这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担忧的方向发展。

　　终于内战爆发了，海拉率领军队反叛的消息传遍神域，在他急匆匆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成为定局。

　　芬里尔的咆哮声响彻神域，女武神的鲜血沿着台阶缓缓留下，阿斯加德的王储就这样站在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尸体中间，脸上满是血污。而他与奥丁站在她的对面，身后是无数的军队。

　　海拉用手中的武器支撑着自己站立，她微微喘着粗气，投向远处的目光中满是执拗与疯狂，却又有一丝隐隐约约的脆弱，她如过去一般向阿斯加德伸出了手，“到我的身边来。”

　　只是这次阿斯加德却退缩了，他低下头狠心不去看她的目光，轻声道，“收手吧，我会救你的。”

　　“你也觉得我是错的吗？”对方静静的注视着他，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这场荒唐的战争最终以其中一人被封印为结束。

　　“奥丁，你欺骗我，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

　　“抱歉，阿斯加德，我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海拉她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些无辜逝去的灵魂在悲鸣。而且，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这里所有子民的荣耀，不是她一个人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吧，阿斯加德。”奥丁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中带有伤痛与失望，但更多的则是狠下心来、不顾一切的果断。

　　望着对方严厉的目光，阿斯加德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要辩解，最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奥丁说的对，国家意志是不能被私人感情蒙蔽双眼的。他不是一个人的阿斯加德，而是所有子民的后盾，他要公平，他要无私，他要……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难过呢？

　　只是这次却再也没有人会问他为什么悲伤了。

　　后来，奥丁与弗丽嘉孕育了新的孩子，一如当年对海拉的期待一样，他有着最好的老师，最尊贵的身份以及对他更为宽容的父母。

　　阿斯加德去看过这个被赋予雷神称号，跟他的姐姐一点也不像的男孩。他的指尖划过婴儿娇嫩的肌肤，神色晦暗不明。

　　“你是真的放弃她了。”阿斯加德在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淡淡开口。

　　奥丁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表明了自己的选择。

　　千年的时光，足以让有关国家意志的传说逐渐消失在这片领土上，曾经知晓阿斯加德身份的人或老去，或死去，或不愿重提那段往事，他就如同一个游荡在神域的孤魂，固执的留在早已破败荒芜的宫殿，谨守自己的职责，却不再与外人来往。

　　“我愿用余生去等待，纵使岁月漫长，可你的力量源于阿斯加德，只要我不灭，你亦永生。”

　　毕竟我的荣耀即是你。

　　幽暗的尼弗尔海姆中海拉微微睁开了眼，似是有所感应，但很快又沉沉睡去，只是这次她的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果然还是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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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海拉对阿斯加德的印象变迁：
小时候：爱哭鬼
长大后：可爱的爱哭鬼
封印期间：等等？？？怎么进化成话痨了
阿斯加德从海拉被关的第一天起就日日蹲在封印处“碎碎念”
依旧被遗忘的芬里尔：呵，果然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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