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风清》VAINY

9、第 9 章

　　看着不停咳血的兰若，冷清清眉间透着担忧之色。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兰若体内埋伏已久的真气迅速复苏，根本控制不了。

　　自从两人顺利离开天涯后，已过了半月，二人正在向天山方向前行中。

　　“冷兄，我有一点事好像有点不明白。”兰若倚着床头，微喘。

　　冷清清将方帕浸入温水中，问道：“连兰兄都不懂的地方，冷某又怎得知？”

　　“为何我们之事会牵扯到那本古书？”接过冷清清丢过来的帕子，兰若继续说，“还有那句‘风云合一’--冷兄，如我猜测，你的字是否是云？”

　　“兰兄呢？”冷清清走到床边坐下，“兰兄字风？”

　　“果然--”

　　“或许是师父当初算出什么，才会使我去取古书罢。”冷清清把起兰若的脉搏。

　　二人出山后，身上所带银两不多，不得已只好双双当了天涯地角的信物玉佩，那也确实是上等的难得的美玉，故也得了好价钱。二人也算是省吃俭用，只有兰若日常服用的药，都是上好的药材。

　　除了服用一些滋阴去火的药，冷清清也将自己的属阴的内力度入兰若体内。

　　“那么--兰某还有一事不是很明确--”兰若似欲言又止。

　　“你说。”

　　“冷兄向兰某下毒，是否只是为了将我师父引去天涯，让他二位老人家有机会冰释前嫌？”

　　冷清清淡淡一笑：“兰兄也是知此用意，才任凭冷某胡乱行事吧？”见兰若点头，才又说道，“兰兄说的是大部分，余下的，确实也是在下的私心。”

　　“想试一试你的‘冷清清毒’的药性？”兰若笑道。

　　“这个□□，是从一本古书上所得，当年师父无意获得，对之不甚感兴趣，遂丢之于思过洞某个角落，后被我拾得，一时顽心起，便配了这毒。古书有云，‘解药系于施药人之性命’，所以我也放去一边。至于后来，”冷清清顿一下，“不巧遇见了兰兄--”

　　“所以一时顽心又起，才向我下了手？”

　　“也是兰兄太过信任冷某，才会防备全无。”冷清清似叹。

　　“你不值得我信任么？怪只怪我太过心急，以内力逼毒势潜至心脉，才会--”

　　“再多说也无益--或许正是如此，才让我们有机会验证‘风云合一’那句话。”对于兰若逼毒速发之事，冷清清并没有太多的恼怒，不过对于兰若的安危，却是悬在心上。

　　“那天山童姥--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兰若突然想到。

　　冷清清没有搭理他。这人，在人前还人模人样，一到人后，便如此地损人不留口德。

　　“冷云。”兰若突地低呼。

　　冷清清挑眉看他。

　　“还是没有‘清清’来得好听。”兰若笑开眼，果然引来冷清清没好气一眼--冷清清在自己面前不拘礼节，不带着他那冰冷的面具，喜怒形于色，这着实让兰若高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在他面前，也早已不是那个少年老成人谓“笑面蝴”的男人了。

　　“冷清清。”

　　冷清清抬眼，望向那双笑眼。

　　“如果命运真将你我系在一起--”

　　“那要先确定在那之前你我还死不了。”冷清清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