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假如爱有天意》天冬

24、24

　　在南屏山，我们遇到了三个七秀坊的女弟子。
　　那个最年少的小姑娘着实没什么江湖经验，随意就叫人骗了出去，若非我们听到异常响动跟了出去，也不知会出什么事。
　　之岚心善，救了那小姑娘，又不放心追过去的那个师姐，就一直在大堂等着。
　　所幸，那位姑娘并没有出事，而是安全回来了，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且中了毒。
　　之岚说，这毒倒不厉害，不过，既然遇到了，就多照看她几日。我自是无异议，她要做什么都好。
　　也许女子之间的友情要简单得多，几日下来，之岚与那三个七秀弟子已经无话不谈，好得我都有些嫉妒。
　　这三人中，武功最好的是那日追过去的花蔓罗，她应是楚秀萧白胭一脉，剑法凌厉江湖经验也丰富，颜如烟与之岚性情较为相合，而最小的曲无歌则太过单纯了一些。还记得那日晚上，我们互报姓名，这小姑娘还以为我只是寻常的纯阳三代弟子，随口叫了一句师兄。
　　我颇觉古怪，这么些年，还真没什么人叫过我师兄。我在师门内排行第五，下面只有一个卓师弟，偏我又与卓师弟不大相合。友派之间，我又是掌门一辈，自是没有人会以师兄相称。后来花蔓罗认出了我，那曲无歌再见我就有些诚惶诚恐，之岚因此还笑话我凶名远扬，单是名字就把人家小姑娘吓成那样。
　　过了几日，花蔓罗的伤已然好了，我们商议了去向。
　　之岚与我之前就打算顺长江南下，一路观赏沿途风光。她们三人闻言，说是正好要回师门，便邀我们同行。
　　我见之岚舍不得与她们分别，便同意了。
　　她们四个女子，叽叽喳喳商量了许久，决定从水路走，指使我去雇条船。
　　我颇感无奈，以往一向对女子不屑一顾，如今倒好，被她们几个这么随意指使。不过，既然决意同行，这种事自然由我打理，断没有让她们几个女子奔忙的道理。

　　据传当年方乾与剑圣南屏山一战，方乾轻敌而险败，继而心有不服在南屏山留下克敌之法。此番一路南下，我本有意来南屏山一探，见识见识方乾这个武林奇男子留下的心得，可眼下之岚与她们寸步不离，我便放下不提，闲时独自上南屏山寻找。
　　早起到江边租了条船，与船主商议妥当何时起程，我独自在南屏山脚的集市采购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
　　吃食虽然有船主安排，但这一路到扬州可不近，她们几个女子总要备些零食，万一船上停了火，也有裹腹的东西。这些日子越发冷了，船上风大，之岚的衣裳有些单薄，需要添上一些，最好再有个手炉。还有，她很爱干净，船上若有不便……
　　正想着，忽然被人拉住：“扬州的新款首饰，这位大侠，可要看一看？”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并无其他人。一边的店家却向我笑道：“大侠，就是您了！我们周记的首饰可是又好又便宜，您瞧，这簪子样式简朴做工精巧，最适合您了。”
　　我还未说什么，这店家就麻利地取出一件件首饰：“这是男子的发簪，这边是女子的珠钗首饰。大侠您若是自己不想要，送给家中夫人也好，尊夫人一定很高兴。”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似乎一直没有送过之岚什么。
　　见我停下，店家立刻滔滔不绝地介绍。
　　我并未听进多少，之岚因为时常看病研药，手上断不会有什么饰物，便连发饰都不多，也不知道她要不要……
　　忽然觉得背后一紧，似乎有什么不对。我侧头一瞧，却见有人立刻背过身去，假装无事。那衣着似乎是普通百姓，但站的姿势却暗合步法。我当作不知，随意选了两样东西付了钱，在街市中绕了几圈，往山林而去。
　　当年剑圣与方乾一战后，南屏山的江湖人便多了，尤其十二连环坞据点就在不远的瞿塘峡，不过，我们只是到此游览，与他们并没有冲突。眼下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要监视我？若我独自一人，也就随他们去，但是此番却有外人同行，花蔓罗尚有自保之力，颜如烟与曲无歌却不好说，况且，我也不放心之岚。
　　进入山林，后面的脚步果然清晰了，仔细分辨，大约是三四人。哼，武功只是一般，竟也敢尾随于我。
　　在山石后一藏，听那几人脚步急急地跟近，然后在近旁停下。有人低声问：“人呢？”随后瞄到我，几人齐齐拔刀。
　　我冷眼望着他们：“几位跟着祁某，到底有何图谋？”
　　那几人互相一眼，有人拱手，状似和气：“祁大侠莫要误会，我们兄弟几人，只是在此见到阁下颇觉奇怪，所以……”
　　“哼！”我冷笑，“几位当我是三岁小孩么？”鬼鬼祟祟尾随，见状不妙便要拔刀，若无歹心何需如此。
　　那几人脸色数变，忽然目露凶光，几人齐齐出手。
　　我哼了一声，侧身一折，拔剑出鞘。这样就敢在我面前拔刀，未免太小看我了。
　　抖腕甩出数道剑光，我反身一击，直接将其中一人武器挑飞。既然他们想对我动手，自是不用对他们客气。
　　这几人武功实在算不上好，便连之岚也不及，要知道万花弟子都要学习琴棋书画，之岚又重在学医，练武的时间实在不多。不过几招，他们已经全数弃了武器。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路？”
　　那几人却不说话。
　　我将剑尖一递。指着的那人脸色愈加惨白。
　　“我们并无恶意……”
　　“所以一直监视我？”
　　想是听出了我的讥讽，那人脸色又变。
　　“说，跟着我有何目的？”
　　那人脸色挣扎数久，终于软了声音：“我们兄弟几人，在此处见到祁大侠，以为阁下是为南屏山方乾所遗剑法而来，所以一路跟着，希望能占些好处。”
　　我目光从他们几人脸上扫过，过了许久，放下剑：“走吧。”
　　他们互看几眼，取回各自的武器，迅速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收剑回鞘。哼，真当我是傻子了，他们个个使刀，要剑法何用？何况，提起方乾之事，眼中全无所动，哪里像是有所贪图的样子，分明只是针对我。
　　想到这还在驿站的之岚，我心中一沉，快步返回。

　　“之岚！”我推开她的住屋，空无一人。
　　我脸色一沉，难道那些人……早知道就不该放了他们！
　　一转身，撞上一个人。
　　“啊！”
　　听到声音，我抬头，之岚揉着肩：“祁大哥，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我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她蹙眉，“你有事？”
　　“没什么。”想到刚才被这么一打扰，路途用的东西一样也没买，我便拉了她，“明天就要上路了，我们一起去买些东西。”在没摸清楚那些人底细之前，最好不要再让之岚离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