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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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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
你和我一起坐在我家的客厅里看电视。
--响,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当战地记者
--为什么想做这个。
--我觉得在一种极端的环境里,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那很多工作都挺特殊的,你干嘛偏想做这个。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最近看了个战地记者写的书吧。我总是习惯质疑事物的真假,总有那么一股诉说和揭穿事物真相的欲望。当记者比较合适吧。
--呵呵,这样的社会,不允许你说太多真话的。
--我知道。
--那如果不让你说真话你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
这大概就是年少的天真吧。
邱,在那后来的十年里,我说得越来越多的假话,说得越来越少的真话,包括对你,也是如此。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已经十分清楚我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你总是能看穿我的虚伪,却又小心翼翼地不忍心揭发它。我不知道这种宽容源于什么。
你总说,你这小孩,总是一副坚强的做派,还死要面子,其实里面脆弱得很。你这么说的时候,总是在我得意的时候。
而我脆弱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说,只给我最深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