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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蝠王 ...

  •   一连三日,海沙派都没有动静。众人心知海沙派定是另有图谋,出去多方探查。这日,普济去监视海沙派一直没有回客栈。
      展月影待在莫声谷的房间久等普济不归,不禁有些担心。莫声谷不忍见她眉头紧皱,柔声安慰道:“普济姑娘武功不弱,咱们又没和海沙派正面冲突过,应该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这时隔壁房间门响,应是范遥回来了。他每日都是白日不见人影,想是去办自己的事情。莫声谷去请了他过来,他一进门,展月影便嗅到了血腥味,站起身道:“大师受伤了?”
      范遥伸手做了两个手势表示伤势无碍,展月影轻轻摇头,不甚赞同:“即便是轻伤,也还是看一下的好。”说着请范遥坐下,自己仍站着要查看他的伤势。
      范遥微露不耐之色,快步走近坐下。展月影翻起他的左袖,见他左臂划了长约半尺的一道刀痕,并不很深,想是刀锋及体时范遥已躲开了,只是刀锋太利才划伤了左臂。她回房拿了专放伤药和金针的包袱过来帮范遥处理伤势,刚刚包扎好伤口放下衣袖,忽听有人来到窗外,边急急忙忙连敲窗子边叫道:“妹子,快来帮忙。”正是普济的声音。展月影一惊,连忙过去打开窗,见普济站在窗外面色苍白,背上斜斜负着一个男子,看样子已经昏迷。
      普济见展月影开窗,急道:“妹子,把这人接进去。”说着侧身让背上男子慢慢滑下,随即伸手扶住。
      展月影在窗内接过这青衣男子,触手冰凉,不禁打了个冷战,得莫声谷过来帮忙才把那人放在床上。她见这人面色发青,伸手拿住这人的脉搏,微微一愣,脱口道:“青翼蝠王韦一笑。”
      莫声谷奇问:“韦一笑?韦一笑是谁?”那边范遥已经转头看了过来。
      展月影头也不抬的回答他:“韦一笑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号青翼蝠王,轻功卓绝。他久处西域,是以在中原名声不响。”口中说着,手中十几枚金针已经封住了韦一笑穴道。
      莫声谷听到“明教”二字,面色数变,看着面色青白的韦一笑,缓缓放松了紧握的拳头,一言不发转身出门。普济立足床边捧着展月影的包袱,低声道:“妹子,你见过他?”见展月影摇头,又问,“那怎能号脉就知他是韦一笑?”
      展月影道:“我曾听人说过,韦蝠王的寒冰绵掌至阴至寒,只是练功走火、激引内力便会发作,不加治疗就要全身寒战、立时冻死,这是三阴脉胳受损了,郁积了至寒阴毒所致。我刚才号脉时发现这人内力阴寒、三阴脉胳大为损伤,”说话间,已喂了韦一笑两颗九花玉露丸,又指了指韦一笑脚上那双破破烂烂的旧靴子,“这人靴子磨损至此,靴跟处居然还平整如新,轻功如此了得,不是韦蝠王会是谁?”她转头看向普济,“姐姐放心,韦蝠王今晚无大碍了。我用金针阻止了阴毒四散,又用师门灵药九花玉露丸先缓一缓内伤。”
      普济闻言松了口气,道:“有妹子在,什么样的内伤也不用担心的。”
      展月影摇头苦笑:“姐姐莫要这么说,这内伤能不能好还不知道呢。”
      普济神色焦急,放下包袱拽住展月影衣袖不放:“妹子,你怎不治好他?还是他的伤委实太重、难以治愈?”
      展月影苦笑连连,看了房门一眼,闭口不语。普济大急,顿足道:“妹子,你倒是说句话。”
      展月影叹道:“韦蝠王之伤说易不易,说难,也是不难。只是不知……”
      普济见她神色似有难言之处,不觉慢慢松手,放开展月影袖子:“妹子说话向来爽脆,这般吞吞吐吐,向来也是不好治罢,是姐姐鲁莽了。”
      展月影捧起包袱走到桌边,低头收拾:“与姐姐无关,是妹子的治法有问题。韦蝠王阴毒郁积,若要治好只能是劳烦七哥用‘九阳功’的纯阳内力消去阴毒。到时若要治疗,还需七哥出手帮忙。”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法子实非上策,消除阴毒,也消减了寒冰绵掌的阴寒威力,还要劳烦七哥。素闻韦蝠王心高气傲,不知他能不能接受得了。再说,我也不知七哥的心思。”
      范遥听到此语便即明白:韦一笑是明教护教法王,莫声谷是武当派弟子,要莫声谷出手帮忙治疗韦一笑……
      普济显然也明白此理,坐在椅上不语。展月影给她倒了茶,出门去了。范遥坐在另一边,见普济对韦一笑太过关心,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片刻后,莫声谷推门而入,展月影端着一个瓷碗跟在他身后。她刚刚进门,范遥普济便嗅到浓浓的血腥味。
      普济看展月影端着满满一碗鲜血走到床边,急忙过去,在她示意下扶起韦一笑,将鲜血一点一点灌入韦一笑口中。一碗鲜血见底,韦一笑面色便好了许多,青色退下,身体也不再冰冷,只是因为展月影的药仍未清醒。
      莫声谷进门后就站在门口不肯再往里走,见此情景扬声问道:“月影,这是作甚?”
      展月影灌了韦一笑鲜血就不再管他,此时随手把空碗放在桌上:“韦蝠王阴毒发作,需用热血克制。这是掌柜的帮忙接来的。”
      普济扶着韦一笑在床上躺好,回身问展月影:“妹子,阴毒发作只能用热血克制?”
      展月影点点头,正色道:“只能如此。除非有一个纯阳内力的高手,在韦蝠王每次毒发后立刻运功帮忙,解除阴毒。”
      普济眉头一皱,低声叹道:“若是荒郊野外,没有热血怎么办?”
      展月影把空碗交给跑上楼的小二,又把他打发出去:“荒郊野外,也有路人经过,不愁没有鲜血吸食。”
      莫声谷闻言大怒,瞪着韦一笑大声道:“月影,你说的可是真的?这韦一笑竟然吸食活人鲜血?”
      展月影神色淡淡,好似完全不在意此事:“七哥,韦蝠王不吸血,难道要活活冻死自己吗?”
      莫声谷眼神立刻从韦一笑脸上挪开,看向展月影,见她坐在桌边给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一甩袖子拔腿便走。
      展月影放下茶杯,迎上范遥带笑的眼神,看见他伸出拇指对自己一比,不由得嫣然一笑,转头对普济道:“姐姐,天色不早,你也回去歇了罢,我去楼下为七哥要个房间。”说着起身出去了,范遥、普济也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韦一笑仍未醒转,普济告知展月影事情经过:前一日她在纪府外监视,看见海沙派的人忽然撤走,当即跟上,尾随着海沙派的人出了城,见到几人正在围攻韦一笑。她担心此事有变,留下继续暗中窥视,却被另行赶来的海沙派高手发觉,不得已出手。那些人武功怪异,她脱不开身,韦一笑为助她脱险,激引内力使用寒冰绵掌击毙了海沙派几人,余人眼见不敌自尽。正在这时,她忽见韦一笑全身寒战,面色发青,一探脉搏竟已微弱,片刻间已有性命之忧,就把他背回来让展月影诊治。
      展月影起身道:“今日姐姐就留在客栈照顾韦蝠王,韦蝠王今日午时就能醒转,到时我与七哥再回来。”
      普济奇道:“妹子和莫七侠一起回来?”
      展月影整理完毕,已经准备出门,闻言回头看着普济:“韦蝠王阴毒不清,每次运功都要吸血相抗,实在痛苦。妹子立志悬壶济世,怎能不救?”停下话头看着普济,笑容里带着几分古怪,直到普济脸红转头看向旁边,才接着说,“韦蝠王吸血之举实属无奈,治好了他,也是救了那些无辜路人性命。”

      正午时分,莫声谷、展月影回到客栈。韦一笑已经醒转,正在与普济闲聊。见到两人,忙站起身,抱拳道:“展姑娘、莫七侠救命之恩,韦一笑此生必报。”
      莫声谷、展月影连忙还礼,展月影道:“韦蝠王切莫这样说,月影只是做了医者应该做的事。只是不知蝠王为何与海沙派动起手来?”
      韦一笑道:“展姑娘,实不相瞒,海沙派的一个头目曾在西域杀了我一个手下,姓韦的因此找他一年有余,但此人十分狡猾,加之善于藏匿行迹,一直未曾找到。这次在下确定了此人前来济南,故而来此。”
      普济道:“此人在昨天那些人中?”韦一笑恨恨道:“不在。这下打草惊蛇,恐怕又要让他跑了。”展月影道:“蝠王轻功卓绝,若要找人,自是不难。只是蝠王内力走岔实在危险,应当及早治疗。”
      韦一笑叹道:“在下何尝不知?只是这么多年想尽办法,这病也没有起色,索性随它去了。”他挥挥手,不甚在意的道,“这病除了麻烦些也没甚么,虽然发作起来便要死,可是发作了这许多次,韦一笑一次也没死成,可见阎王不愿收我,哈哈哈哈!”
      展月影抿唇一笑,赞道:“韦蝠王果然胆识过人。”
      韦一笑道:“展姑娘客气了。”
      他二人在这边客气,莫声谷可没有耐心,说了声得罪便回房了,展月影对韦一笑歉意的笑笑,冲普济使个眼色,才追了去。

      “七哥,”展月影跟在莫声谷身后进门,倒了杯茶递给他,“你忙了半日,定然渴了,喝杯茶。”
      她既不出言相劝,莫声谷想发作也没有理由,只得闷闷的接了茶,大口灌着,放佛要以此浇熄心中火苗。
      展月影坐下,刚刚开口唤了一声“七哥”,莫声谷已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怒道:“月影,你慈悲心肠行医救人我不反对,可你刚才为何不让我动手?韦一笑吸食活人献血,罪无可恕!”
      “七哥,”展月影微微皱眉,显然对他的话不甚赞同,“韦蝠王若不是内伤颇重,也不至于要吸人鲜血自保。你听我说完,”她看莫声谷瞪大眼睛张口欲言,立刻阻止,“如果不想让韦蝠王继续吸人鲜血,只有治愈他内伤一途。”
      展月影看着莫声谷,正色道:“七哥,不管你如何看待韦蝠王,在月影眼中,他只是一个病人。”
      莫声谷本来满心怒火,听到这一句,忽的头顶一凉,好似一桶冰块倾下,瞬间全身冰冷。他认认真真打量着展月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是了,在你眼中,并无正派邪魔之分,只有需要医治之人和不需医治之人。”
      展月影点头承认,正色道:“确实如此。七哥,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莫声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要我帮你治疗韦一笑?”
      展月影道:“正是。韦蝠王内力阴寒,若要治愈,需要七哥‘武当九阳功’之力。”
      莫声谷闻言,眼中流露出挣扎之色,瞬间转为坚定。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好!韦蝠王内伤痊愈,自不会再做吸人鲜血之事。”
      展月影松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莫声谷,轻声道:“七哥,多谢你了。”
      莫声谷见她这般认真,略有些不自在,在座位上动了动身子:“月影何必这么客气?”
      展月影微笑,起身道:“七哥,我去告知韦蝠王此事。”

      “当真?此言当真?”韦一笑大喜过望,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连声追问。
      展月影含笑点头:“千真万确。蝠王放心,七哥已经答应出手相助。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是将疗伤之法告知蝠王才好。”
      韦一笑缓缓坐下,笑道:“难道这治伤还有什么坏处不成?”
      展月影道:“也不能算是坏处。蝠王内力走岔,阴毒郁结于三阴脉胳,若是治疗,要以七哥用‘九阳功’化解三阴脉胳中所积阴毒为主,月影用金针封穴之术为辅,将阴毒内力一丝丝从经脉中拔除,再以汤药调养几月,便可痊愈。只是这治法不免令蝠王的阴寒内力受损。”
      韦一笑道:“莫七侠肯耗费自己内力为在下治伤,在下还舍不得那些受损的内力么。只是有劳莫七侠、展姑娘了。”
      展月影道:“韦蝠王说哪里话,蝠王这般信任七哥与月影,月影好生佩服。”
      莫声谷下楼后并未言语,此时听了展月影之言,不由得暗中点头。须知练武之人最忌他人内力侵入自身,他二人虽是为了替人疗伤,但是若有歹心,忽施暗算也不无可能,韦一笑竟然这般相信二人,也是难得。
      韦一笑傲然道:“两位耗费心血、内力为在下疗伤,在下若是心存怀疑,还能算人?”
      展月影、莫声谷相视而笑,对韦一笑好生敬佩。展月影对普济道:“劳烦普济姐姐守在门口了。”
      普济点头应了,展月影回房取了金针,几人来到韦一笑房间,开始治疗。韦一笑、莫声谷在床上一前一后盘膝运功,韦一笑意守丹田,莫声谷在他身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上,运起“武当九阳功”,按展月影指点,配合她下针将真气输入韦一笑经脉,慢慢化解阴毒。
      几人忙了一下午,直到日头西斜,才大功告成。
      韦一笑睁开眼,见展月影、莫声谷皆是汗湿衣衫,立刻下床抱拳道:“两位是姓韦的救命恩人,场面话也不多说了,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展月影神色疲惫,摇手道:“蝠王客气了。”
      莫声谷额头滴汗,显然内力消耗不轻,却依然规规矩矩回了一礼,正色道:“韦蝠王客气了。在下之所以相助蝠王疗伤,只不过是想此举或能救下蝠王口中之人,实乃一己之私,蝠王感激,莫声谷担待不起。”
      韦一笑听闻此言,不怒反笑,朗声道:“莫七侠果然是真汉子!韦一笑佩服!莫七侠放心,姓韦的内伤痊愈,若是再吸人血,便让我死在刀剑之下,千载后仍受人唾骂!” 江湖人,江湖生、江湖死,再寻常不过,但若死后仍为天下英雄所不齿,却是最感羞耻之事。
      莫声谷浑身一震,满脸惊讶敬佩之色,立刻道:“韦蝠王大量,倒是莫声谷小人之心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却是普济在门外听到房内几人谈话,知道疗伤之事已毕,提醒众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展月影开门迎进普济,看见范遥站在楼梯口,不禁一愣。普济告诉四人:“苦大师回来有时候了,知道你们在帮韦蝠王疗伤,一直守在外面。”
      莫声谷-道:“怎能让苦大师守在门外,我去请他进来。”转身走了出去。
      韦一笑道:“这位苦大师就是普济姑娘说的各位的另一位同伴?”
      展月影笑道:“苦头陀苦大师曾经指点月影武艺,算得上月影的半个师父。这次来济南的路上正巧遇到。”
      正说着,范遥已经进来。韦一笑转头望去,登时吃了一惊:这人面目全然损毁,丑陋狰狞无法言喻,一双眼睛精芒四射锐气逼人,身材魁伟,行动间却几无声息。他虽不能立刻判定这头陀武艺如何,也知道绝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奇怪,什么人才能将这头陀脸面伤到如此程度。
      韦一笑见范遥走近,迎上两步,抱拳道:“在下韦一笑,见过苦大师。”
      范遥回礼,却不说话。展月影轻声道:“韦蝠王,大师可以听见,不能讲话。”
      韦一笑向范遥望去,却见到他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异样眼神,心下暗自戒备:“苦大师,莫七侠、展姑娘为在下疗伤,劳烦你守在门外,韦一笑谢过了。”
      范遥摇摇手,毫不在意,令向展月影做了几个手势。展月影向众人道:“苦大师说海沙派没有任何行动,仍旧只是守在纪府外。”
      莫声谷百思不解:“我近日走访了几个山东帮派,都说海沙派来山东前特遣人谢过罪,自称只是前来雪耻,礼数又极为周全,然后才进入山东。这般大张旗鼓入境,却不行动,只是日日守在纪府之外,实难解释的通。若借纪府立威,他们就不怕得罪山东的朋友么?”
      展月影微微皱眉:“难道海沙派是想来山东发展势力?”她对江湖势力划分一概不知,转头问莫声谷,“七哥,海沙派势力主要在哪里?”
      莫声谷-道:“海沙派多在江浙一带活动,从未来过山东。这次行动处处诡秘,不一定是发展势力,另有图谋也不无可能。”
      普济道:“可是咱们这几天各处探访,济南各帮派都走遍了,一无所获。这些帮派也不是没有注意海沙派动静,还不是……”
      展月影好似想起甚么事,忽然面色一变,随即轻笑一声,道:“若是这些人能猜出海沙派动向,也就枉费幕后之人一番苦心了。我们几人猜不出不稀奇,这些地头蛇也被一并蒙在鼓里,此人所谋定然不小,或许……来头也不简单。”
      此言一出,莫声谷、普济一震,范遥看着展月影微微点头,满面赞许之色。
      展月影不理会他们,侧头思索,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咱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
      莫声谷急道:“什么地方?”
      展月影一字一顿道:“迎——仙——阁。”
      普济拍手道:“是了,一家普通的妓院怎会和江湖帮派扯上关系。”
      这几人都非愚鲁之辈,可由于受自身性格、经验所限,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韦一笑一直在旁安静听着众人分析,这时忽道:“若是各位不弃,在下与各位一起行动。姓韦的别的不行,这身轻功还是拿得出的。”
      展月影立时喜形于色,和普济对视一眼,普济道:“青翼蝠王轻功卓绝,普济在西域时便多有耳闻。有蝠王相助,定可事半功倍。”
      当下众人重新开始策划:海沙派若是以纪府为幌子,定然不会立刻下手,索性不再管纪府;迎仙阁那边有海沙派首脑和毒盐,由展月影去调查;韦一笑轻功最佳,跟踪海沙派帮众,看他们有无其他落脚处;普济与莫声谷装作毫无察觉,仍旧调查山东帮派最近的动静。
      莫声谷本不愿展月影一个女子去烟花之地,极为反对,但范遥表明自己事情已经办完,可以同去,莫声谷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几人当下商议妥当,展月影又给韦一笑开了方子,交给小二要他去抓药每天煮好。
      范遥、普济见莫声谷、展月影、韦一笑三人均面带疲惫,便要几人早些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准备。
      三人这一下午都是颇费内力、心血,都已疲惫,都早早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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