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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4章 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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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起我便开始了宫女生涯的第一天,不过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还是存有余悸。只记得当时安嫔在桂嬷嬷的搀领下回了屋,我和晚晴随后,经介绍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整个携芳斋一共有5名下人,除了桂嬷嬷,小路子,晚晴我们俩个,还有一个叫做灵儿的宫女。而我没有被安排具体的任务,总体来说算是自由支配,但也属于随传随到的类型,而晚晴和灵儿负责安嫔的饮食起居。
我总觉得这样的安排对我而言有些怪异,可是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宫中忌讳多言,主子的分配按做就对了,所以这样想来也就不太往心里去了。虽没有个正经的工作,但也乐的清闲,不过早起问安还是有必要的,这不今天一大早,我便和晚晴一起来到了安嫔所居住的正殿请安。
“奴婢雪晴/晚晴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进屋看到安嫔正侧卧在美人榻上,眼睛望着高高的承尘,若有所思的样子,桂嬷嬷和灵儿也在,我和晚晴躬身行了礼,大声说道。
“快起吧。咳咳。。”安嫔的声音略带些沙哑,而后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桂嬷嬷赶忙用左手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一杯茶水递到安嫔的面前,右手还不忘轻轻的捶着安嫔的背,上下摩挲着,尽量起到舒缓的作用,眼中闪过丝丝焦急和担心。
“娘娘,还是让奴婢去传太医来给您瞧瞧吧,奴婢瞧着您这些天又好生厉害了呢,这样耽搁下去您的身子怎生受的了?”桂嬷嬷急切的说道。
“不碍事,这都老毛病了,再说了我这病啊,怕是好不了了,就是太医来了也没用。。。咳咳咳。。”安嫔的话说的有气无力,面色极为苍白无一点血色,眼圈红肿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和昨天相比简直是截然不同,派若两人,怎么一夜之间竟憔悴了这么多心里很是费解。
“血,娘娘您?。。。这可怎生是好啊。。”桂嬷嬷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抬眼一看不禁唬了一跳,安嫔吐了一身的血,桂嬷嬷手中的帕子被染的鲜红,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我赶忙上前两步扶住已经快支撑不稳的安嫔,晚晴也跟上前来,拿自己的手绢不停的给娘娘擦拭嘴边残余的血迹。此刻的安嫔正瞪大眼睛注视着那方带血的帕子,深深的眼眸充斥着无限的落寞,悲伤,还有绝望。随后瞧见安嫔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出来,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凄凉。
“咳咳咳。。”安嫔又咳血不止,此刻桂嬷嬷显然已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应对。眼看安嫔越咳越厉害,一时竟昏了过去,我和桂嬷嬷匆忙对视了一眼,扫过她眼中浓浓的焦虑和不安,此刻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明白抢救安嫔实在是刻不容缓。
“桂嬷嬷,咱们还是先把娘娘扶到里屋卧榻上去吧,这样能够平躺着好舒服些。”看着桂嬷嬷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魂失色,完全乱了阵脚,我赶忙提议道,虽然我是一名不合格的医生,但让病人保持良好的呼吸这应该没有错吧。我初步怀疑安嫔患的应该是肺痨,也就是现代的肺结核,在现代这病也是不能痊愈,何况这医学不发达的古代,想到这里不免为安嫔感到伤心,但脑子仍旧没闲着不断搜索着治疗肺结核的方法,哪怕只能缓解一时痛苦也好。
“雪晴搭把手咱们赶紧扶娘娘进里屋。晚晴,灵儿你们去烧壶热水来,一会准备给娘娘清洗。小路子你赶紧去长春宫找宜妃娘娘,看能不能传御医过来。”桂嬷嬷边吩咐这边厢已经扶着安嫔站了起来,安嫔已经昏了过去,完全吃不上劲,眼看桂嬷嬷快支撑不住,我一闪身过去把安嫔拉过来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背上,就这样背了起来,竟忘了我这具身体才14岁,桂嬷嬷对我的举动显得有些惊讶,可我也顾不得这么多,既然都做了总不能退缩吧,现在终于对骑虎难下这个成语有切身的感受了。我使了吃奶的力气使劲往上托了托,感觉每迈一步都有千斤重,桂嬷嬷一切看在眼里,在后面帮我托着。好在里外屋也就不到10步的距离,要不我还真不敢肯定我能够光荣顺利的完成这一艰巨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