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对峙，难以磨灭的亲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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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锐利的目光仿佛在解剖着诺维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层皮肤，把诺维盯得全身汗毛直竖，瞳孔急速收缩，一片骇然。就像被一只巨蟒死死的盯着一般，令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液都为之战栗。突然，威压突然变得更大了，诺维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山，眼前一片昏暗，一阵腥甜涌上喉头……混账……头好涨！眼前的世界越来越不真实了，灰蒙蒙的……
不能晕！至少不能现在晕！一条刺目的血从诺维嘴角流下——诺维为了保持清醒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剧痛让他头脑清明了不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全都不受控制的无力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拍掌响起，龙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如蛇如鹰般的眸子充满了赞许，龙慢慢身后走向了从诺维，在了诺维正面停下了身子。身穿黑色披风的龙此时在诺维眼中就是一个身穿黑衣的死神，矮小的他无力的瘫坐只能看见披风的一角。
龙缓缓蹲下了他伟岸的身子，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揉着诺维杂乱的头发，这样亲昵的动作，这样温暖的温度……诺维竟在龙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想到了多年前死于空难的父亲……
但随之而来冰冷的声音确如警钟般在诺维脑子里敲响：他不是你的父亲，他只是一个不知道要将你置于何种绝境的人。
“做的不错，诺维。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硬挡下，看着我，诺维……”龙冰冷的仿佛没有一丝情感，可诺维却像是机器人听到了命令一般抬起了头，确切的说是在那阵威压之下强迫做的动作。
狰狞的刺青在黑色的斗篷中俞显诡异，他望进了一双眼睛里，那是一双古井无波、凌厉的眼睛，那双眼睛蕴藏着号令天下的野心，金戈铁马的豪情，狠辣毒绝的作风……这就是蒙奇•D•龙，自己的父亲……不知为什么，真正亲身对峙诺维却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害怕这个男人，反而还有些怜悯……为什么怜悯？恐怕是因为诺维并没有在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找到亲情这一元素，常年孤独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已经让他把这份人与生俱来的感情割舍掉了吗？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呢……想到这诺维的眼睛屏去了恐惧，镇定以及一如既往的清澈。
仿佛是往平静的水面上丢入了一颗石子般，龙的眼睛溅起了一层微小的涟漪，他本以为诺维会害怕的不敢和他正视，甚至求饶。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了……“你知道刚才的是什么吗？”龙问。
“呵呵，我该装傻说不知道，还是……做个诚实的好孩子呢？”诺维努力稳定着自己的声音，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扬起了纯真的笑靥，属于儿童稚嫩的笑声和笑容仿佛在控告龙这个做爸爸的恶行。
“当然要听真话。”龙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在观察，观察这个他用一只小拇指就可以杀死的小生命。
“真话……你是说那阵威压……那是……‘霸气’……吧？”诺维故意慢吞吞的说，令气氛更加的紧张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龙突然大笑了起来，道：“你果然知道啊，要不是你挡下了这阵霸气，恐怕我会认为你是假冒。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冒牌货？看来您很了解我啊，终年不见忙着事业的父亲大人。我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您清楚冒牌与正牌的区别呢？”诺维不答反问。隐隐有质问和嘲讽的意味，至于龙为什么似乎对他甚至是他们三兄弟这么了解，虽然心里以猜测了个所以然，但他还是想听听眼前有着“父亲”之称的男人会怎么回答，
阴森的黑眸仿佛能看透一切似的，龙听出了诺维言语间的讽刺，嘴角勾起了一个残酷得令人血液为之冻结的冷笑，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还问？”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诺维毫不惧畏龙强大的气势，坚定的望着龙。
“你有这个资本吗？”言下之意就是你还没有任何能力让我对坦诚相告。狂霸的皇者之气笼罩全身，一抹邪肆的血红在眼底闪过。
“现在也许不会有，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价值。”直接忽略了龙那一带有浓烈杀气的眼睛。天真型的又大又圆的蓝眼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了狭长的深邃，美丽的钻蓝仿佛也变成了千年冰湖中的一抹幽色，冰冷、坚定……幽瞳深处一种浑然天成神秘而又沉着的王者姿态正逐渐形成。
不可否认，这样的一双眸子无与伦比，甚至令龙短暂的迷失在这冰蓝的多变灵魂迷宫之中，那迷失很短，甚至只是一瞬之间的稍稍撼动了龙那颗经过血与火洗礼的心。
“哈哈哈哈哈……”龙仰天长笑，雄浑的笑声如鼓一样敲击着诺维的心。“做得很好，不，太好了……哈哈哈哈哈……”突地，狂霸的笑声戛然而止，就想收音机突然断了电一般。
“诺维，你不是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好，我告诉你！正如你所想，我派了耳目在你们周围，不只是一个，风车村有，海军那也有，只要你们停留过的地方都有。当然，他们的工作可不是为了专门盯住你们的，我不会把这么多的间谍插入只为了这么几个小孩子。或许你今后将有这个价值让我大费周章来观察、监视，不过，现在的你和路飞艾斯说白了——没有一丝价值。”
诚然！不管对于海军还是革命军或是那些不知名的小组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永远都是能否获得最后的胜利，成为智斗、武斗最终大赢家的重要筹码。革命军这样庞大而具有杀伤力的组织，情报工作当然是必不可少。他们已像一颗颗毒药与定时炸弹成树根状漫漫的渗入大大小小的国家、部队、政府、村子……然后形成一个树根与枝叶那样错综复杂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情报网！这些特务往往肩负着毁灭与重建的重要任务，一个国家往往就是在特务们的作祟下消陨。特务们的存在自然不会因为三个没有任何苗头长出的小鬼，他们也许只是接到一个小小的任务说：注意一下这三个小孩。只是“注意”一下，对于特务们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在做完任务后的闲暇之余一点一点摸透，并把把上级要求注意的人的资料传回更上一阶，最后传回龙的耳朵。多少年的“注意”汇成的精确数据，让龙即是身在千里之外不为人知的革命军基地也能“关心”一下他三个“没爹娘”的孩子。这么多年，龙对他们了解的可谓是了如指掌，三个孩子早餐吃什么，晚餐是什么，哪天和人干了一架……这些零碎的小事无不被黑暗中的王者控制着。
“……”诺维无言的看着龙，心里暗讽，呵呵，BOSS不愧是BOSS，连教育孩子都这么有方法。不得不说，这一家的家长——卡普和龙都是那么喜欢变态教育的家长……
“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那么你是否也要回答我的问题呢？”龙道，如刀削般的脸浮现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诺维，一惊，才想起刚才龙要他回答的那个棘手的问题。低头陈吟片刻，心念电转，大言不惭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前几日我正和周公玩斗地主时，忽然见一正抠鼻孔的妙龄女子出现于梦中，仔细一看，哎呀妈呀~！这不是如花姐姐么！姐姐跟我说：‘小弟，见你牙口好，骨骼健壮，四肢匀称，吃嘛嘛香~！这可是万里挑一的武功奇才啊~你有一道灵光从天灵盖上喷出来你知道吗? 来，小弟，拿着，这本三鹿牌中英双语精装版《绝世武功秘籍》就送给你了，这里记录了关于霸气等数百种武功秘籍供你选择。此乃防贼防狼、路见不平、居家旅行，赠送亲朋，磨牙健齿，厕所备用等绝佳上品！俗话说得好：今年过节不收礼啊，收礼只收三鹿牌……’”诺维一口气洋洋洒洒、唾沫横飞、天花坠地的瞎说一通，然后停顿一下，猛换一口气：“于是，我便知道了霸气！”终于说道正点了，脸上还不忘保持着“正义”而又“神秘”的微笑
“……”龙的头上出现了N个十字路口。
“呃……要不改成芙蓉姐姐？”
“……”龙的头上出现了N条十黑线。
“诶？还不行，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咋这么挑，那，那就咸蛋超人。”
“……”爆出了N+1条青筋。
“还不成啊，那我再想一个……”
“够了！”龙的语气带着火药味的微怒，紧皱的眉头深渊一般的眼睛与诺维一双写着无辜的眼睛相对，不禁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人下场都是很惨的吗？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气势在一次浑厚起来，阴暗的气息散发比黑暗还黑暗的彻骨的冰冷。
诺维云淡风轻的笑了：“你要杀我就不会和我废话这么久了，况且就算要杀我，何必自己亲自前来呢？大把杀手任您挑选，随便派出一个保证我尸骨无存，绝对有质量保证。而您没有这么做，您放下一统天下日理万机的大任，亲自来杀我一个无权无势、无能无力，不管在什么方面都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胁的人……蒙奇•D•龙，你不觉得荒唐吗？”顿了一下，诺维不眯起了眼睛细长的眼睛，不温不火到“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您这个大忙人总不可能来陪我玩麻将的吧。”
龙呆愣了几秒，脸色看不出喜怒，眼睛里却一闪即逝杀机：“你很优秀，真的。”
霍拉，他赌对了！诺维笑了，自信却没有骄纵的笑了：“那当然，我可是继承了您老优秀的基因啊。”
龙幽深的目光看着诺维，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看不透的感觉。更令他惊奇的是，被诺维这么一闹，并没有觉得有多生气，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语气不知不觉放软了，眉宇间也少了一丝阴霾，冷哼道：“哼，以后，不想说就算了，不要瞎编。”
“诺维，这次来是要送你回家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对峙，难以磨灭的亲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