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偷偷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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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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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不明就里地点了下头，甚至又礼貌重复一遍，“……陆叔叔。”
陆则越像听到什么趣事，慢慢支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睨她。
他身形高挺，一站直，身上那股强劲气势让人感到明显的压迫感。
见他不由分说地直直走来，南竹心头一紧。
主要是陆则越的神情，实在称不上愉快，像不满意被人叫了叔叔，一副要来训人的架势。
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到来之际，南竹眼睫轻颤，压住呼吸，慌乱下脱口而出一句——
“哥哥！”
又急忙补充着喊了一句：“则越哥哥。”
陆则越原本朝沙发迈去的步调一顿，垂下眼皮，扫她一眼。
“不喊叔叔了？”他嗓音偏冷，腔调低磁，却辨不出什么情绪。
南竹看他一眼，快速垂下眼睫，轻声道：“我、我喊错了。”
“你是哥哥。”
南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她抬起澄亮的黑眸，客厅水晶吊灯将她眼底的紧张不安照得清晰。
“谢谢您今天带我回来……我、我……”南竹鼓足勇气，却说得磕绊，她甚至因为自己说不流畅急得想哭。
慌乱无措之下，她直接弯腰，作出一个标准的鞠躬。
“谢谢。”
声音带着哭腔，诚恳又笨拙。
她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陆则越的反应，不由得抬起头。
陆则越已经走到旁边的沙发处，懒懒地落座在沙发里，他长指夹烟，把烟按灭后，才掀起眼，看向她。
“都是分内应该做的，也不用在意。”
他神色慢漫不经心，看起来真的没把她当作麻烦，南竹心才缓放下来，就听见他冷淡地补了一句：
“我也只是顺手帮老头。”
一句话将她和他之间的界限，不动声色地划得泾渭分明。
她只是他帮陆高济的顺手之事，和他本人没有任何关联。
南竹心重重落下，嘴唇嚅嗫，最后捏紧手指，礼貌道了句“晚安”，便匆匆回了房。
门一关上，她的情绪慢慢翻涌上来。
她心潮起伏地趴到床上，鼻尖闻到一股清冽的洗护香味，很贴近陆则越身上的味道。
南竹脑海里瞬间浮现陆则越那张散漫冷傲的脸。
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睁着圆润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南竹愣了下，才反应自己在哭。
她坐起身，胡乱地擦掉，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她看着掌心里泪水，静默片刻后，肩膀轻颤不止，眼泪簌簌落下。
哭得却是无声无息。
情绪发泄完之后，南竹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心情舒坦很多。
她从浴室出来，回屋路过书房，隐约听见了陆则越的声音。
南竹脚步一顿，偏头看见书房没有关严，有灯光从门缝照射出来。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通过门缝看到陆则越的身影。
他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捏着手机放在耳边，另只手正捏着烟尾，在黑色冰纹烟灰缸里轻碾几下，几缕烟雾片刻消散不见。
他垂着眼，漫不经意地懒懒应声：“……没兴趣。”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啧了一声，“就一个远方家的小孩，我帮老头养几天。”
继而嗤笑一声，“柳溪然回来，关我什么事？”
“养孩子呢，没空。”
南竹鬼使神差地听了半晌，回神意识到行为不礼貌，准备离开时，陆则越若有所感般突然抬眼扫了过来。
南竹身形僵住，听他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挂了”，便起身直接往书房门口走来。
南竹心口一慌，在陆则越过来之前，把没关严的书房门，直接关上。
然后。
很怂回房，锁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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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之后，南竹跟着陆则越去了商场。
她推着购物推车，在一排排摆放齐整颜色斑斓货架前挑着东西，陆则越就站在几步之外。
商超顶灯光线冷白，他身形高挺肩宽窄腰，在这热闹人多的场合惹眼得厉害。
修瘦的指节捏着手机放在耳边，垂着眼皮，另只手勾着车钥匙的银环，一晃一晃，漫不经心地打着电话。
“我知道。”他声音冷锐，“我不是正带她买东西呢。”
南竹拿袋装小熊饼干的手一顿，留心听到一句：“这可指望不上我，我没那么多耐心。”
她眨眨眼，思索着应该是在和陆高济通话，陆高济让他照顾自己。
南竹把饼干放购物车里后，又在最高层的货架上，看到自己很喜欢的cheetos芝士蛋糕。
她垫脚去够，但货架有点高，她伸长胳膊，指尖也只是勉强碰到纸盒。
再试一次。
踮起脚尖，手往盒身探，有一只大手先一步拿走了粉白包装的纸盒。
南竹诧异地偏转视线。陆则越就在她前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抬手轻巧地就把那盒芝士蛋糕拿了下来。
他扫了眼包装，眉头微蹙：“这么甜？不会腻？”
南竹啊了一声，从他神情语气中解读出了“不满意”的挑剔意思。
她立马摇头：“我……我其实也不喜欢，就是看它包装好看。”
她观察着陆则越的神情，软声有些局促道：“……不然放回去吧。”
陆则越挑了下眉：“确定？”
南竹点头：“对。我确定。”
陆则越不再多问，直接把芝士蛋糕放回原位。
又扫了眼排架上花花绿绿的零食，随口问她：“那你想吃什么？”
“唔…我、我都可以，什么都行。”南竹犹豫了下，如是说道。
陆则越视线放在零食包装上，没有注意到南竹的神情变化，听她说完后，真就随便选了些零食丢购物车里。
几乎是毫不走心地拿到什么，就要什么。不做任何筛选。
南竹推着购物车跟在他身后。
其实她有喜欢的口味和零食，但在陆则越问自己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撒谎迎合他。
陆则越拿辣味薯片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
南竹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陆则越神情从开始的散漫变得严肃起来，说了句：“我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他看了眼时间，才看向南竹，“我有点事，先送你回去，其他的明天再买。”
说着便要带南竹去收银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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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台和自助收银的机器都排了不少人，陆则越顶着一张冷脸，长指勾着银环，车钥匙被转得飞快。
南竹察觉到陆则越的事情可能很紧急，送自己回去会耽误他的时间。
她紧了紧手心，拉了陆则越衣摆一下，他稍微偏过身子，敛着眼皮，垂着冷而淡的视线望她
南竹抿了下唇，轻声道：“哥哥，你事情紧急的话，可以不用送我回去的。”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不用特意来回送我。”
她长相甜净白皙，一双黑润杏眼，长发垂肩，看人的时候乖甜又诚恳。
陆则越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似乎在考虑她的建议。
间隙里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陆则越挂断后，又接二连三地响起，像在紧催他什么。
他冷着眉眼不耐地接通，几秒的通话，他只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便利落挂断。
陆则越深深看了南竹一眼，又扫了圈周围结账的长队，神色是难得的正经。
“最迟下午五点回去。”他看着南竹，从羊皮铜制按扣的短包里掏出一张卡，交代道：“这是我的副卡，没有密码，你随便买。”
南竹想到什么，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则越的电话又响了一遍。
他直接把卡塞到南竹手里，转身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没几秒，陆则越劲瘦高挺的身影便在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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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塘山山顶绿意盎然，泛黑的沥青车道弯曲叠复，直至延展到树野丛中。
晚上六点四十七分，烧红的暮色晚霞染透半边天，整个山形轮廓浸在其中，仿佛被镀了层橘光。
跑车的轰鸣声响彻山间，一道亮绿色阿斯顿·马丁跑车从山腰直冲山顶，车身一个甩尾，稳稳地停在山顶车列之前。
轰鸣声和卷起的热流瞬间撕破寂静。
阿斯顿·马丁跑车的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他两指并起，点了下额头，指尖一挥，朝向曲着长腿，散漫坐在银色跑车车头上正抽着烟的男人。
“陆三，妥了。”齐昭扬麻溜下车，走到陆则越旁边，“姓郑那小子命大，救回来了。不过——”
齐昭扬顿了下，“他那边……章远淮要来。”
陆则越长指弹落烟灰，扯了下唇角：“不见。”
齐昭扬摸了下鼻尖，咳了一声：“柳熙然也跟他一起过来。”
“柳熙然？”陆则越语气玩味，眼型在笑，但眼底是笑不达意的冷意，“她来不来，与我无关。”
齐昭扬知道陆则越的态度，不再多言，转而交代了下晚上安排，“十点封山，十一点是最后一场，你休息下吧。”
陆则越起身，看了眼天边，又看了眼时间，准备进屋的时候，接到了陆高济的电话。
“我怎么说的？让你好好照顾珠珠，你现在怎么照顾的？”
劈头盖脸的一顿问责，陆则越听得莫名：“……不是在家呢？”
五点回去，这个时间应该早到家了。
“在家？”陆高济声音抬高，扯着嗓子厉声问他：“在哪的家？她知道你住哪嘛？就在家？”
陆则越身形定住一秒，拧眉，觉得匪夷所思：“她不知道住哪？”
“不知道也不会问吗？”陆则越很是费解。
“你号码给她了吗?”陆高济冷嘲热讽，“你自己有珠珠的联系方式吗？还让人问？怎么问？”
“……”
陆则越竟原地失语片刻。
他喉结滚了下，敛眉正色道：“她现在在哪？”
“她在哪？”
“你把人丢哪了你不知道？”陆高济厉声呵斥，“陆则越，你赶紧把人接走！”
陆则越烦躁地啧了一声，转身就往坐在了驾驶座，一副马上就走的样子。
齐昭扬“诶”了一声，疑惑道：“你去哪呢？我们还有晚上关键一场。”
陆则越直接发动车子，丢下一句“接人”，跑车箭似的冲了出去，一路往下，眨眼的功夫，山腰车道便出现闪着尾灯光电疾驰般的车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偷偷0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