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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6 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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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出来，我看汤姆心情不错，连忙从他书包里抽出准备好的目录塞过去。这份邮购单可是我费了很大功夫才从拉芬桌子上翻到的。
[小R，看看这个，今年流行的圣诞礼品邮购单。]我一边说，一边打开目录，指着我认为不错的商品给他看，[你觉得这个节日用魔法筒怎么样？只需要简单念咒，就可以自动喷出各种带香味的花瓣。或者是那种易擦性墨水？它正在和自动除墨橡皮搭配销售。我觉得它们非常适合你寝室的两个同学，他们经常把羊皮纸划得乱七八糟的。这些都可以，或者你可以随便选几样你喜欢的，那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我努力游说着，悲剧地感到自己好像成了个上门推销员。
汤姆接过厚厚的目录，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就重新合了起来。[不，依，我不想讨好谁。]
[和讨好谁没关系。]我拽住他的袖子，真想仰天长叹一声， [这只是一种例行的交际方式。按照惯例来说，别人送了你圣诞礼物，你是要给回礼的。我们只是买一些礼物来预备回赠。]
[惯例？]汤姆重复了一句，他扬扬嘴角，抬头看着我，[依，你从没打算过要庆祝圣诞节吧？]唔，由我提醒他西方节日有什么惯例确实有些古怪，而且我现在天天都在放假，根本没节日的概念。
[嗯，我们国家不过圣诞节。]如果非要过，过春节还差不多。
看我点头，汤姆立即拖着我往楼下走去，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我们完全不用理会这个。]嘿，你这句在这儿等着我呢。
[噢，不，那是从前。]我不太情愿地说着，终于狠了狠心，[今年我打算入乡随俗了。是的，我们从今年开始过圣诞节，多个节日也不错，就是这么回事。当然，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汤姆静静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扬起眉，微笑道：[谢谢。]默，汤姆亲爱的，你还真不客气。我开始头疼该怎么凭空变出份礼物给他，我这种把全部财产都贡献出来的人，总不能我订礼物他付账吧。
叹了口气，我继续拉住他的袖子，跟着往下飘，[那么，邮购圣诞礼物的事？]
[我正想换些银尖水鸭翎的羽毛笔。]汤姆很快回答道，他看起来很高兴多收一次礼物，[暑假买的那些给他们做回礼就可以。]很好，你可真能糊弄。
[羽毛笔就不用给我了，它们对我来说太重了。]
[我当然不会送你那些。]汤姆立刻否定道，他经过空荡荡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向静寂的通道，[你想要什么？依。]
[我现在没有什么需要的。]其实是无福消受，没身体干什么都不行。
汤姆毫不意外地点头，打开了石门。
“果然是要给你那个。”他直接开口说道。我们回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寝室。汤姆把书堆在桌上，自己在桌前的椅上坐了下来，把胳膊搭在扶手上。
汤姆这种胸有成竹的态度，让我有点好奇。说了没有什么想要的，他怎么反而知道了。我忍不住问道：“什么礼物？”
“依，按照惯例，圣诞节当天才会送礼物。”汤姆泰然自若地拒绝着。惯例……我有点黑线，汤姆爷爷你学得真快，这句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稍微透露一点也没关系。”抓着椅子的扶手，我俯下身，用骗小朋友的常用语气哄着他。
“不是不可以。”汤姆的眼神变了一下，向前靠过来，“不过给我附带的礼物好吗？”我开始犹豫了，本来就没想好送他什么，怎么又要多加一件，高利贷也没有加的这么快的。
“附带礼物是什么？”我要先考虑考虑。
“惯例都有这个。”汤姆小声说着，抬起手，我感觉被吸近了一些，“你该吻我。”他的声音和态度都很平静，不过脸颊有点红晕，“虽然我现在做不到这个，但我知道你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我在突然之间有点脑筋打结，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之前我高兴时，只喜欢摸摸汤姆布娃娃的脸，其实按照西方的习惯，确实是该吻吻他。
“那么，好。”虽然有些不习惯，我还是在他右边脸颊上亲了亲。其实也算不上真正的碰触，主要还是靠念力营造出那种感觉。
汤姆好像也有点不习惯，但只是眨眨眼没说什么。果然还是应该直接让我捏捏吧，那样多方便。
“好吧，暂时就这样。”汤姆嘀咕了一句，很干脆地履行了诺言，“我会给你一个愿望做圣诞礼物，依。”这个确实不错，空白支票，想填什么就填什么。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汤姆爷爷承诺的价值了。这么说起来，我要无数个愿望……
“只限于物品，依，圣诞节的礼物，当然只是一件实实在在的物品。”汤姆单手托着头，微笑着补充说道。默，他太精明了，我刚有其他打算的……
“范围不能再大点吗，小R？”我努力争取权利的最大化。
“我只答应一定能履行的。”汤姆很快答道，“不过，无论你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就算我现在不能得到，但是你也只需要等一等。”他自信满满的说道，带着骄傲地解释这礼物的价值，“我会成为最强大的巫师，你想要什么都行。”
“是的，我知道。”这就是传说的等咱有钱了，左手拿一打魔杖，右手还拿一打魔杖。
我点点头，呼了口气：“我知道要什么了。”
汤姆讶异地挑眉，随后歪头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他的黑眼睛里充满好奇：“那太好了，你想要什么呢？依。”
“签名照片。”我也不客气，对他伸出了手，“送我张签名照片吧，小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