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3 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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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四个人都在，拉芬趴在床上翻看他心爱的魁地奇纪念刊，今年夏天正好是四年一度的魁地奇世界杯赛期，拉芬全家都到德国观看了比赛，他对爱尔兰队很着迷。
穆尔塞伯他们三个则在各自的柜子前整理书本，圣诞节假期从明天下午就要开始了，他们都在忙着最后整理自己的行李。
汤姆回到垂着墨绿天鹅绒的床前，随手解除了书包上的隐形咒，把它丢在椅子里。之后他打开柜子，从柜子最下层拿了一本书，这层格子被施了咒语，普通世界的书籍都被放在里面。
汤姆把手放在封面上按了一下，随后就站在柜子前翻看起来，好像在查找什么东西。在拉芬他们眼中，这是本平常的咒语书，但它其实是来自伦敦麻瓜书商之手的医学专著，和魔法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被施展在上面的变形咒和混淆咒。
看到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在忙自己手上的事，我也拽了柜子里的那本《英格兰巫师定居村落大全》到下层阴影里翻开，最后确认一遍之前暗自记下地名，我还是不擅长背这种不常见的英文词。
唔，Little Hangleton、Sussex……我专心致志地看着那行小字，生怕一会儿拼错。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我吃惊地抬起头，看见汤姆拿起了我的书。当他的黑眼睛扫过书页时，我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依，在寝室里没关系，他们不会看出什么。]好在汤姆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只是很随便地走到床边，脱去斗篷坐下来，把这本《英格兰巫师定居村落大全》放在旁边，[来吧，你可以在灯光下慢慢读。]
[嗯，我再翻翻看，找找有没有我熟悉的其他巫师。]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让汤姆帮我从图书馆借这本书的理由，我非常别扭地飘过去，很快翻过那页。喜欢趴在床上看书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尤其是现在这种根本看不下去的时候。眼睛盯着书页，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汤姆身上，直到听见旁边传来他翻书的声音，我才算松了口气。这种在他眼皮下搞小动作的行为，太考验我的神经了。
“汤姆，你今年真要留在学校过圣诞？”穆尔塞伯开口说道，他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边，吁了口气，翘起腿侧坐在椅子上，“我觉得该有个假期放松一下。而且你根本没必要这样，我简直想象不到你还需要温习。说真的，如果我们之中有人需要在假期研习功课的话，诺特和罗齐尔毫无疑问要留下来。”
“穆尔塞伯，你这个恶棍。”罗齐尔烦躁地拖长了声音，他用力把一张羊皮纸揉成团，丢进了废纸篓里，“我才不想天天面对这些破书。梅林啊，他们竟然留了这么多假期作业。”他一边乱糟糟地把他的课本和羊皮纸塞进书包，一边痛苦地叫嚷着，“看到这些，我就不想在假期结束时回来。”
“里德尔先生让我留下，我就留下。”诺特倒是认真思考了穆尔塞伯的建议，他请示般的转过来。开学时蛇语事件给诺特留下的敬畏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逐渐升温，他好像把汤姆当偶像般崇拜起来。
汤姆没抬头，他翻着书，简短的答道：“不。”
“汤姆，如果你觉得回家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来我家吧。”拉芬也参与到了谈话之中，他兴奋地合上纪念刊，不再理会封面上挥手的队员，“我母亲早就在信里说想要邀请你去做客。我家圣诞节时一般都会办个聚会，或者去拜访亲戚家，一起去吧。”
“不，我就留在这。”汤姆交叉起腿，坐在床边神情漠然地答道。他垂下一只手，碰到了我的肩头，强大的魔力立刻翻涌着补充进来。“那些我没兴趣，我留在霍格沃茨。”他的目光停在书上，平淡地说道。
熄灯时间很快就到了，罗齐尔手忙脚乱地把他最后一本书硬塞进包里，然后在书包的挣动声里跳上床。所有人也都放下绿色的床幔准备休息。汤姆换好睡衣躺在羽毛枕上，我道过晚安后准备离开，却又被叫住。
[还有事吗？小R。]我问道，心里开始盘算一会儿要写的信件措辞。他是个怎样的人，我该怎么说服他呢，那个老汤姆•里德尔。或者应该直接给他的父母写信？可我不知道他父亲的名字……我有点郁闷的盘算着。
[依，你不睡？]汤姆把手放在被子上，皱着眉。
[我想看会儿书再休息。]我很自然地回答道，这在之前也是常有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在这看。]与平时不同的回答传递过来。随着这意念，魔咒的亮光在暗处飞出，有什么咒语被加在了拉起的床帏上。之后一盏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油灯，自己跳到了帐顶。
[可……]我刚要开口，那油灯就挂在床架上被点燃了，黄色光芒立刻将四柱床里的封闭空间照得亮堂堂的。
我有点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布置，这可真是超出计划外的事，而且从什么时候起，汤姆的咒语速度已经变得这么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反对，一切都已经就绪了。
[依，你在这里看吧，别去上面的教室。]汤姆打量了一下他的布置，满意地放下魔杖，把枕头往旁边移了移。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带着几分疲倦地轻轻道，[灯你不用管，我明天早晨收拾。]
[可是，这样会打扰你。]我有点冒汗了，当着汤姆的面我可不敢写那种信，尤其是在这种无法判断对方答复的情况下。如果老里德尔万一拒绝了，那对汤姆感情上的打击有多大，正常人都可想而知。他百分之二百会去报复，是的，他会比原来更早去杀掉祖父一家人，而我绝对没有看到这些的打算。
[这不算什么，听着孤儿院里整夜的哭声，我也能睡着。]汤姆裹起被子，模模糊糊地答道。看起来他已经很累了，今天长时间的学习对他现在来说也有点勉强。
[好吧，晚安。]我咽下了反驳的话。反正也不是那么迫不及待的事，我可以另找个时间写信。
[晚安。]汤姆嘟囔着，微蜷起来，他的长睫毛低垂，鼻翼随呼吸缓缓起伏，表情也变得非常放松。真可爱，亲爱的汤姆爷爷，您也要继续努力，培养些正常的癖好。无论是变成蛇脸、或者变成蛇形都没什么好玩的，现在纳吉尼还躺在柜子里呼呼大睡，要到明年春天才会醒来。
本来我也没打算看书，但既然用了这个借口，也只好从柜子里拖出来一本，放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翻着。明天整个寝室就会变得空荡荡的，几乎没有斯莱特林学生会留在学校过圣诞。汤姆可能没有自觉，但在潜意识里他应该是介意的，这从今天晚上他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在孤儿院外过圣诞节，在普通家庭孩子的世界里过这个西方最重要的节日，周围的欢乐在我这个异界的灵魂眼中都变得异常明显，更不用说他了，所以我才决定要给老里德尔写信。这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只要对照麻瓜世界的地图和巫师定居村落清单，找到冈特家居住的村子就可以了。
旁边汤姆的呼吸声变得缓慢而悠长，我也悄无声息地透过床帐飘出去。来在斯莱特林黑暗的通道里，我伸了个懒腰，抖擞起精神，准备在这层散散步。今天可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再过四十几年的今天，我就可以诞生了。把夜探霍格沃茨作为提前的生日礼物，听起来还真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3 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