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HP同人.CP：TR/other）》耶佛依

31、第 30 节

　　“噢，汤姆，刚才你那手真帅！”下课后，拉芬分开人群，挤在前面雀跃地说道，“你家里人肯定在之前教了你很多咒语吧。”

　　“早知道我应该也向我爸学几条咒语。”罗齐尔一脸后悔的表情，抱怨着，“可他和我妈妈非说我应该直接接受专业的学习。”

　　“杰姆，我倒认为罗齐尔先生没有教你再明智不过。”穆尔塞伯耸耸肩，拽松了他的领带，“否则我们早在上个月的《预言家日报》上，就能看到你家房子炸毁的消息了。”他转头看看身边的大块头男孩，“喂，诺特，你还拿着那堆羽毛笔干什么？”

　　“里德尔先生没说怎么处理。”诺特一脸忠诚，好像守卫着财宝的龙，“这是他用咒语得来的，是属于他的。”呃，这孩子还真老实，虽说刚才有不少笔被各学院的学生认领走，但还剩下了十几根无主的。

　　“我带了一打新笔。”汤姆说道，挑剔地看着那些新旧不一的羽毛笔，“扔了吧。”浪费资源，环境杀手，小R你不知道地球正在变暖吗？呃，这个年代似乎还不知道。不过霍格沃茨还有不少学生需要用二手货，我看着人群中穿着旧袍子的身影们，传递着意念：[小R，浪费就是犯罪。]

　　“等等。”汤姆做个手势，阻止了走到窗边的诺特。[依，我会把我那些笔的翎管用到它们能承受的极限，也会尽量用咒语修复它们。]他同样无声地辩解着，[不过，我不想用别人的旧东西，孤儿院里的破烂真让我受够了。]

　　[好吧，我理解。]我飘出来摸了摸汤姆的头，指向他身后,[那么把它们给那个孩子吧，我想她应该会需要。]我从一群人中认出了一个月前在书店遇到的小女孩苏珊，她正穿着赫奇帕奇学院的袍子走在不远的地方。

　　汤姆毫无异议地同意了，他转向诺特，很随便地伸出手，“拿来，我去扔掉。”

　　片刻后，我跟着汤姆躲在地下通道的拐角，看他用一个咒语，驱动羽毛笔悄悄钻进那个瘦小女孩褪色的书包里。很好，我们以后就应该常做这种不留名的好事。表扬一下汤姆小朋友吧，说什么比较好？小R，你真善良的孩子？

　　[依，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汤姆从阴影里转出来，提前我一步，回头说道。我愣了一下，把打算说的表扬咽了回去，小R你对我说这个，也是给我安排了什么公益活动？

　　[谢谢，你也是个好孩子。]我追上他，飞回十字架里。

　　魔药学、魔咒课、草药学。

　　回到宿舍后，我翻看着周二的课程表，觉得明天的课程简直就是为了表现汤姆而设的。魔咒方面我不想多说了，借用给赫敏的一句话，他不会用的咒语还没被发明出来。

　　至于魔药学，看看箱子里那口底面被烧黑的坩埚，还有瓶装的常备药也可以有所了解了。暑假中我没少替他望风，毕竟对角巷偏僻的地方比较少，也不会随便让个孩子生火加热他的坩埚。

　　也许是因为之前打算在医学上有所发展，而且熬出的药准备自己使用，汤姆对于试剂的把握非常细致，他近乎苛刻地折腾那些材料。现在的行李里就放着他做的感冒药，止血药和一些中和药剂。虽然药效还有待验证，但从色泽、气味和试尝的口味上，都达到了教科书上描写的标准。

　　[小R，做完作业了？]看到汤姆换好睡衣后，又抱起了图书馆借来的厚本书，我忍不住说道，[你早点睡吧，我来看看这些书。实在没法子的话，我经常待在十字架里也没什么。]

　　[等一下，我还不困。]汤姆没有抬头，他抽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简单写了几个词，要求道，[让我看完这个。]

　　又过了一会儿，汤姆才把书摊在桌子上，[依，如果你读到和这些相关的内容，明天告诉我。]他的手指放在一行黑体字上，我凑过去看了看，见到那泛黄的书页上赫然写着：

　　[b]“虽然我们迄今为止仍不知道灵魂的存在状态与……但是非常明显，摧毁灵魂是违反已知定律的极端邪恶行为。即使三大不可饶恕咒中，威力最强的死咒，阿瓦达索命咒也不能毁坏人的灵魂……”[/b]

　　“灵魂会被损害，目前所知的几种情况包括：杀人，这种恶毒的行为会损害你的灵魂；蛇怪的凝视，即使幽灵也会被凝固……但上述损害均可以修复。”

　　“灵魂被彻底的、不可逆的破坏仅知为：毁灭以魂器状态存在的灵魂……”

　　“魔法部野兽、异类和幽灵办公室负责与幽灵和灵体相关事务，包括驱逐一些不肯配合，扰乱巫师和麻瓜世界的不友好幽灵……不过，咒语并不会对灵体造成伤害。”

　　这一系列说明下还有一行小字。

　　“另有传闻，某些古老的巫师家族掌握着灵魂的秘密，但这同关于在设得兰群岛发现会喷火的蒲绒绒一样，没有得到过证明。本书不对此加以讨论。”

　　[那么，依，晚安。]在我看得入迷时，汤姆凑过来碰了碰我。嗯，很好，电量充满了。

　　[晚安。]

　　早晨的地下教室里，蒸腾着一股股各色的气体，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在他们的坩埚前忙碌着。刚才斯拉霍恩教授讲解了白鲜、蒲草、野菊花、乳香的药效，以及熬制魔药的基本方法。

　　而新生们的课堂作业就是在下课前，任意完成一种斯拉霍恩提供的配方。对汤姆来说很简单，我看了一下配方表，发现上面工序最复杂的也不过是常用止血药剂。

　　汤姆应该已经打定主意给斯拉霍恩爷爷一个惊喜，他直接从材料的橱柜里取了止血药剂需要的配料，用纯熟的手法迅速处理着，将它们依次投入坩埚中。

　　汤姆的态度太过镇定自若，误导了周围的不少新生，除了穆尔塞伯脑子比较灵活，决定制作保鲜剂之外，拉芬他们三个都选择了止血剂作为配制作业，甚至连附近的赫奇帕奇学生也有试做止血剂的。

　　不过，他们这样选择的结果就是，当汤姆的药剂开始变色，并冒出乳白色的雾气时，周围照做的几个人还在一边捣弄配料，一边愁眉苦脸地翻书。

　　我真想掩面替他们长叹几声，那个拉芬，一看在家就是不做家务的，书上写的是蒲草要切成丝，你用手顺着叶脉撕得乱糟糟算怎么回事？那个赫奇帕奇的，唔，苏珊，对，昨天的羽毛笔就是给了她。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一看就是自己做饭，那堆蒲草和红花处理的有模有样。不过你不看书，直接看汤姆的做法可行不通。止血剂他熬制过很多次，动作太娴熟了，况且他的做法也和书上有些不同。

　　魔药课的课堂状况总体来说很复杂，是的，虽然至今没有出现坩埚炸掉的事故，但学生们很容易把药熬得千奇百怪。现在我终于发现在上课前，汤姆选择一个人独坐的先见之明了。后排诺特那口坩埚里的药水正在剧烈翻腾，一股股绿色的泡沫不仅在锅里沸腾，还迸碎着，溅射了不少到他旁边罗齐尔正在熬的药剂里，产生着诡异的效果。

　　周围的种种干扰，并没有影响到汤姆，他从始至终全神贯注盯着锅里的变化。很快，他的药剂已经接近尾声，汤姆抽出魔杖，默默念诵着，在变成淡黄色的药剂上方轻点。坩埚在瞬间沸腾了，闪烁的光芒蹦跳着，在有些阴暗的教室里显得分外耀眼。咒语的余威散去，一锅金色的止血剂在周围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里正式出炉。

　　药剂完成的反应也吸引了在教室中巡视的斯拉霍恩，他正在后面跟一个家长在魔法部工作的斯莱特林学生聊天。

　　“很漂亮的色泽，里德尔先生。”斯拉霍恩走过来，惊讶地接过汤姆上交的玻璃瓶，他有点不信任地转头去看讲台上的沙漏，“不过我担心火候是不是不足。虽然是很简单的止血剂配方，但从没有学生能完成得这样快……”他说着，打开瓶塞，倒出几滴药剂，滴落在银盘子里。

　　看斯拉霍恩开始试验药水，汤姆微不可查地撇撇嘴，[依，要我按照他推崇的那种速度？他是想等人把血流干净才熬好吗？]这个……不错啊，小R，你也学会吐槽了。

　　虽然私下很不客气，不过汤姆在接下来回答斯拉霍恩时，态度还是极有礼貌，“是的，教授，这个配方被稍微改动过。”

　　“哦，非常有趣的变化。”斯拉霍恩感兴趣地嗅着，“这个味道，是……”

　　“嚏根草，教授。”汤姆很耐心地解说着，“虽然它有毒，并且一直被用在缓和剂里面，但配合其他材料，在这副药剂里会起另一种的效用。”

　　“难道是……”斯拉霍恩迟疑了一下，手指敲着桌子，很快睁大了眼睛反问道，“加速？”

　　“是的。”汤姆似乎有点惊异于他反应的敏捷，黑眼睛中多了一分真实的敬意，“嚏根草可以使原本的止血剂配方更快完成，虽然同样会使药剂变得有毒，但它的毒性作用于肠胃。”他微笑着解释道，“我们不可能去品尝这种外用药，所以毒性对于止血剂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大胆的想法！不过我得承认这很有效。”斯拉霍恩赞许道，“噢，汤姆·里德尔先生。”稍微放慢了语速，他的眼睛飞快地扫过汤姆胸前的姓名标牌，“真是遗憾，但我一时没有想到姓里德尔的药剂大师。”他和蔼地微笑着，“可以告诉我，是你的哪位家人对止血剂做了这个改进吗？我们也许会认识，我和圣芒戈的很多治疗师都很有交情。”

　　“没有人教我。”汤姆很平静地答道，“先生，只是一个偶然的灵感，在阅读《千种神奇草药和蕈类》时，无意中想到……”

　　“天哪，里德尔先生，这难道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斯拉霍恩猛然从药剂上转过头，用双色球开奖前彩民的眼神紧盯住汤姆。

　　汤姆略颔首：“是的，教授。”

　　“喔，里德尔！”斯拉霍恩放下玻璃瓶，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隙缝，他开始用一种欣赏藏品的眼神看着汤姆牌布娃娃，愉快地说道，“非常好！为了对你的大胆改进做一个小奖励，我很高兴为斯莱特林学院再加上十五分。”

　　“谢谢，教授。”超大号布娃娃也富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会心的笑容他在瞬间变得异常漂亮，“感谢您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