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6 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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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想起来汤姆刚才手势在哪里看过了！跟着他来到另一角的书架，我脑海中闪过很久以前他和东区那些不良少年打架的情景，那似乎是东区黑暗势力通行的什么手语，没想到被他学会了。
不过这倒是没关系，就算是□□，至少也变不成蛇脸。嗯，对，黑魔法变形才是问题。我一边翻看着书籍，一边琢磨怎么能保障一下未来的视觉享受。该如何让可爱的超大号布娃娃明白保持正常外表的重要性呢？唔，小孩子嘛，赞扬几句似乎就能达到不错的效果。那么，我想想……
按照西方的习惯，赞美某人的容貌似乎应该说，汤姆，亲爱的，你真英俊。是的，这个不错。汤姆，亲爱的，你真英俊。我捧着书，开始不和谐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笑着笑着，突然感到心神有些恍惚，似乎思想被什么轻碰了一下。紧跟着，那种感觉立刻消失，变成汤姆的黑眼睛出现在面前，而他的脸开始以视觉可以分辨的速度，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在跳动的火光映衬下，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我瞬间明白过来。
“不许，看我的思想……”该死的摄神取念！我一字一顿地说着，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很有种把当事人灭口的抓狂冲动。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汤姆，不许脸红得想要着起来一样，说你明白这只不过是火光映出来的错觉，是的，一切都是错觉！不过，怎么有会火光？我瞠目结舌地转头，发现我们身边的书架正烧得像个火把。
“清泉如水！”今天一定是那个店员的被难日，他正站在一脸敬畏的小女孩旁边，焦头烂额地大声念着咒语，把一股股水花浇到熊熊燃烧的书架上，但那凶猛的烈焰完全没有丝毫被扑灭的迹象，书籍和木架被烧得面目全非，并以极快的速度化为灰烬。
“咒立停，咒立停！！”他换了咒语，拼命地挥动魔杖，一道道亮光闪烁着落在火上，却仍旧没能制止火势。眼看着我们之间的书架化作片片飞灰，他呻吟着以手加额，“梅林啊，这只是魔力失控吗？”我也极度黑线，不过低头看看纵火嫌疑人，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吧，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汤姆仍旧红着脸，有些用力地捏着书，对面前偌大一个书架的焚毁熟视无睹，只是有些神情忸怩地盯着封皮使劲看，仿佛要把那本书看出一个洞来。呃，已经损失惨重了，汤姆，咱们就放过这本吧？
“里德尔先生，没关系的。”年轻的店员似乎有点误会了汤姆的失神状态，他急忙安慰道，“很多年轻的巫师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嗯，是的，烧毁书架什么的，很平常。”
是吗？都夸张到烧得片瓦不留吗？我盯着眼前那一大堆漆黑的灰烬，咦，倒是好像还剩下了一本。我随手捡起了灰烬中残存的旧书，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丢进汤姆的书包里。反正是要赔偿整个书架，也包含了这一本。
还好都是些二手书，价格很便宜，但在结账之后，汤姆钱袋里也只剩下了一个银西可。嗯，我们身上的钱还够买五份报纸的，我安慰着自己，有些担心地看着背着一个大书包，还抱着好多课本的汤姆。
“还沉吗？小R。”我问道，飘落到对角巷的石子路上，选择性地遗忘掉刚才的乌龙事件。虽然光源氏计划很诱人，不过我还没有XE到残害未成年人的地步。
“不，那个咒语很有效。”汤姆摇头，示意我可以拿他手里的书试试看。刚才离开书店时，那个热心的店员已经帮他在书包和书本上都施展了咒语，让这些书变得和羽毛一样轻。
“依，我们离开这里后，真的不能再用魔法吗？”汤姆不太满意地问道，刚才离开书店时，他被再次告知了一遍这点。
“是的，魔法部会用踪丝探测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的情况。如果违反了规定，会收到猫头鹰送来的警告信。”
“那个踪丝是什么？”他警觉问道，目光扫向四周。
“不清楚。应该是能探测到魔法的一种道具，不过探测能力并不非常准确。它让魔法部只能知道你附近有没有人使用魔法，但不能知道具体是谁在用，所以在有其他成年巫师在场的情况下，可以混水摸鱼。”
“麻烦的东西。”汤姆紧紧抱着他的书问道，“依，非要等到十八岁吗？”
“当然不，小R。”我笑了笑，在他满是希望的目光中说道，“巫师的世界十七岁就算成年，你可以少等一年。”
第二天，我们再次轻车熟路的来到对角巷。昨天晚上，汤姆一直在看魔法书，直到我第三次提醒他该去睡觉，这对于平时非常遵守作息习惯的她来说算是很例外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看懂了多少，不过总觉得他开始表现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轻松态度。
我们在上午买齐了他的校服、坩埚、药剂和其他东西。吃过午饭后，汤姆提着大包小包进了今天行程的最后一站——宠物店。
笼子里各色大小不一的禽鸟炫耀着它们鲜艳的羽毛，几只猫咪在角落软垫上午睡，一群群黑色和灰色的老鼠在笼子里乱转，红色卷发的女店主热情地向汤姆推荐着近来最流行的巫师宠物——蟾蜍。
“既能药用，又能彰显个性？”我在店里转了几圈后，回到汤姆身边，抽搐地重复道，尽量离柜台上的蟾蜍远了一点。怎么说呢，以我的审美来讲，就算再过几千年也不会觉得蟾蜍是一种好的宠物，我宁愿要一边盒子里可爱的蒲绒绒。
可能是我的语调太过诡异，汤姆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板起脸，对着疑惑地看过来的女店主说道：“是的，您说的对。宠物是巫师重要的伙伴，必须要慎重选择。”
“那么，孩子，你想要选择什么宠物了吗？最流行的蟾蜍，还是其他动物？”女店主和蔼地说道，指了指旁边的笼子，“猫头鹰可以帮你送信。老鼠也不错，很活泼，男孩子比较喜欢。”
“我喜欢。”汤姆还没回答，他身上已经有个尖细的声音嘶嘶说了起来，“娜娜喜欢，主人，食物的味道。”晕，这个喜欢的含义可有点恐怖。不过确实是的，蛙类和鼠类可不正是娜娜这条小蛇最喜欢的佳肴。
汤姆动作非常自然地垂下手，轻轻按住扭动的口袋。随后宠物店就像炸窝一样沸腾起来，宠物店杂乱的声音掩盖了蛇语，女店主并没有留意到那低微的嘶嘶声，但这里的魔法生物们拥有的智慧却远超过一般的动物。
离汤姆最近的柜台上，原本懒洋洋的蟾蜍早已行动起来，它们就像一只只被压到底又放开的绿弹簧，瞬间蹦上了女店主背后高高的木柜。老鼠们惊慌失措乱叫着在笼底挤成一团，好像蓬绒球，不断发着抖。枝丫上的鸟雀拍打翅膀掉落的羽毛好像雪片一样，被它们拼命挥动的双翼产生的空气波动卷下来，掉落到店里两人的头上和身上。
“怎么回事？”女店主吃惊转身，开始安抚店里受惊的动物，汤姆则借机扣紧口袋，拎着他的包裹们溜出来。
“里德尔先生？”汤姆走出宠物店，正遇到昨天书店的店员杰西，他正用魔杖指挥着几箱书从门口路过。看到汤姆后，他微笑打起招呼，“中午好。今天也来准备去霍格沃茨的东西？”
汤姆点点头，“是的，你好。”
“比特夫人的宠物店很不错，咦，里面这是出了什么事？”杰西睁大眼，透过玻璃窗望着鸡飞狗跳，混乱成一团的宠物店，又很快反应过来，“喔，是的，是的，没什么。”他充满同情地说道，“魔力失控很正常，嗯，对，有时也很频繁，没关系的，里德尔先生。”
“什么？”汤姆略皱起眉，“不是我……”
“没什么的，孩子。”杰西一边安慰地笑着，一边挥动魔杖，让一本书飞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它塞给汤姆，“但是在你去到学校之前，这本书很适合你。这是我送给你的，来吧，拿着，里德尔先生。它或许对你现在来说太难了，但你可以看看第9页，那个会对你有帮助。”他笑着挥挥手，带着书匆匆走了。
“依，别笑了。”汤姆一把将那本《精确控制与细微操作：魔力使用指南》塞进包里，又扯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我，开始踏上返回普通世界的路。“魔力失控？以后让你好好看看。”他赌气似的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6 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