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记忆》婼韵

7、她的出现和离开

　　我一走进门里，重重的石门就快速关上了，发出沉闷的声音。与此同时突然灯光亮了起来。
　　是一个黑夜中大型的广场。我的对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方‘星乐广场’四个字醒目地挂着，闪烁着霓虹色彩。
　　星乐广场？！那不是书中的标志地名吗？
　　我的双脚仿佛自己有意识地向某个方向走去。是屏幕下的一条小巷。我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中形成了响亮的回声，听起来异常诡异。
　　一瞬间，本来昏暗的路灯仿佛用尽全部能量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我眯起眼，模糊中隐约看到前方有一段长而宽的阶梯。循着阶梯上到一层，发现自己来到了跟上海体育馆一模一样的进场区。其中有一扇玻璃门虚掩着，里面一片墨色，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好奇地走进黑暗里。
　　顿时，灯光迷离。眼前出现的是一副演唱会的热烈场景。而舞台中央的主角—
　　飞轮海？！
　　他们四个在舞台上正激情地演绎着一首首动人的歌曲。银色的演出服和舞台灯光让他们四个显得如世间的主宰，而疯狂的歌迷们则如臣民，为他们挥舞着荧光棒呐喊。
　　我心神一凛，发现除了辰亦儒他们的动作都有些微的不自然。难道—他们练习时受伤了？吴尊的脚有点别扭，汪东城的腿也…还有，亚纶。虽然在微笑，在跳舞在演出，却偶尔有间隙微皱眉头紧抿嘴唇。他们是怎么了？我慢慢地往舞台走去。已经走到了第一排，可是竟然没人瞥我一眼，仿佛我是空气似的。
　　我走上舞台，向后台走去—竟然也没人看得见我。看来，这是心愿马戏团的关系吧。我有点明白了。走进后台，我根据门上的门名来到他们的休息室。推开半掩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极像华研里他们化妆室的房间。我震惊不已—他们…这代表了什么？
　　走到其中一个座位时，一只手机引起了我的注意：黑色外壳，滑盖。让我真正落泪的，是屏保—一个男孩，一个像极亚纶的人站在草原上望着悬在天上的一只天使风筝，风筝旁写着一句话：我为了你的自由松开了牵绊的线。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
　　“快点趁现在休息一下吧，否则等下伤会撑不下去的。”是辰亦儒的声音。我忘了自己在他们面前是隐形人，躲进了高大衣架形成的死角。
　　“哎，如果影儿在就好了。”
　　“别再说她了，她已经走了…”声音有着鼻音，让我分不出说话的是谁。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当你们的经纪人打理你们的事呢？”一个陌生的尖刻女声让我皱眉。
　　“我们不会找经纪人的—除非scandal。”这声音的主人是吴尊，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好了，烟儿，你先出去吧，让他们休息一下。”呵呵，是依依呢，她还代替我在他们身边。也许，她已经和亚纶…我开始胡思乱想。
　　“咦，谁动过了我的手机？”是之前那个声音带着浓重鼻音的主人。
　　亚纶？！依稀间我分辨出熟悉的味道。那个手机是亚纶的？！脑海一瞬间闪过那句话。难道小丑所暗示的答案就是指这个？亚纶还…我不敢想下去。
　　不可能！我楞在那里。没有留意到他们何时离开了休息室。
　　“怎么样，找到你心里问题的答案了吗？”小丑的声音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穆家楼下。
　　“我不知道……”这一趟时空之旅已经让我无法思考。
　　“也是，现在你肯定一下子想不透的啦。”话里有着嘲讽之意。我没有看他一眼，淡淡地转身欲走。
　　“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答案的—不止他们的事。”他在我身后喊。我略停了一下脚步，仍然往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谜团的地方。
　　“影儿，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吴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什么时候下楼来的？
　　我加快了脚步，毫不犹豫地跨上了正停站的公交车。很快地，车速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车子很空，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他停在了站台，和什么人打电话。没来由地，我脑海里浮现了第一次见到亚纶时他冷漠的脸。
　　就这样，我茫然不知所措地让车子载着开到了终点站。
　　一下车，发现这里竟然是上海体育馆。原来匆忙中的我无意间上了XX路公交车。我下了车，走到上海体育馆门口。
　　那长而宽的台阶依旧不变，只是在小丑给予的旅程里没有的保安，在这里却是有的。我迎着风慢慢走在体育馆外的围栏外，回忆起了自从到这儿来的点点滴滴。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何时我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人的位置？这些问题当我后来依偎在某人怀抱的时候都找到了答案。
　　现实和虚幻交织让我陷入了混乱的漩涡。当我回神仔细打量周围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隔街。
　　路边一家店让我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家只有名字而无广告，橱窗也没有货物展示的神秘店铺。它的名字叫聚念。这时从店里出来了一位无法判断年龄的女子。
　　她的脸是我见过最美的。
　　而她自出来后那双漂亮的凤目就只盯着我看，嘴唇勾起优雅的微笑，冲着我点头示意跟着她进店。我只好随她走进从外面看来黑漆漆的店里。
　　一跨进门内，我惊奇了—明明从外面看里面是阴暗阻隔，但现在店里由于透明玻璃的天花板却是显得十分亮堂。我环视四周，发现四周墙壁是淡黄色的，天花板连接墙壁处是欧式风格的精致直角板。房间四周全是放满书的书架。屋子中央则是一张西式风格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整套的精致红茶茶具，里面飘出幽幽的茶香。房里飘出隐隐约约的好听的风铃声，但无法辨识是从何处传来的。
　　“顾小姐，请坐吧。”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哦。咦，等一下，为什么您会知道我姓顾呢？我记得之前我还没开过口吧？”我开始体会当我面对身边人的时候无意间透露的信息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震撼了。
　　“呵呵…”她的表情依旧那么轻柔温和，但浑身却散发出让我不寒而栗的气场。
　　“呃，请问，您开的这家店到底是经营什么的呢？为什么只有书啊？”我走到书架前，看似随意地翻出一本书：《未来》。
　　“你看哲学书？”我从书中抬起头来。
　　“没错。因为哲学能让人看懂生命，思考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她慢慢走过来，接过我还给她的书把它放回书架。
　　“那，你刚才为什么表现地想要我进来？”我问了一个从进店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觉得，你的心里有很大的秘密。在那么多人中你竟然能看到我。你知道吗？其实我和这家店是隐形的。也就是说，只有有特殊的原因才能让你看到我。这就是为什么出来时我只看着你的原因。”她完全解释了发生的事，但却仍然有所保留。
　　“你能看透所有人的内心吗？”我好奇地问。
　　“所有人吗？谁能看透所有人呢，就连自己也…”她的表情突然传达给我十分悲伤的感觉，让我的心里冒出了一种悲哀的无力感。
　　她打了一个响指，我这才发现原来其中一个书架后还有藏着的房间。
　　她带着我走了进去。
　　“这里是…？”我惊异地看着昏暗的房间。挺大的房间却只有中间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桌子。桌上仍是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你不介意的话请把这杯茶喝了吧。你应该知道有一种茶占卜吧？”说话间她已经在我面前放了一杯热茶。
　　“嗯，我知道。可是，你想要替我占卜？”我慢慢饮着杯中香气四溢的绿茶，和她渐渐‘熟悉’起来。
　　“你知道飞轮海？！”我差点把刚饮入口中的茶喷出来。
　　她…到底是怎样啊？好像知道很多，却又像我对他们一样，什么也不愿透露。
　　“飞轮海是由性格如春夏秋冬四季般的男孩组成：春天—辰亦儒，得因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夏季—汪东城，得因是如夏天般狂野的热情；秋天—吴尊，得因是优雅如贵公子般的外型；你，爱上了冬天吧？”她突然转变了话锋，笃定地说。
　　“啊？！”她又一次成功地让我差点被噎。
　　“冬季—炎亚纶，得因是冷峻的外表。”她莫名其妙地开始说起他们。
　　“他们四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哦哦，茶喝完了，她开始翻过空空的茶杯，把它倒扣在茶盘上。
　　“冬天原来并不是冬天，而是因为失去了心里最重要的才会把温度降到保护自己的程度。”
　　“嗯？”我心里开始发凉：他，是指的亚纶吗？那谁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呢？是依依吧？
　　“你最好还是别想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我说过，有些事从你来到这里开始就已经变了。我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坚持。
　　“果然没错。就是你呢。呵呵…”她竟然笑了！
　　“什么…什么就是我啊？”我忍不住问。
　　“呵呵，你还真是好奇啊。还是学着压下这份冲动吧。对你有好处的。”她意味深长地甩出这句话后就起身离开了房间。而我，仍然怔怔地坐在原位，为她的那段话发晕。
　　我走出那个神秘的地方。让我惊异的是：当我跨出店门再回头时，她已经把卷帘门放下，打烊了。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哇~哇~~”一阵婴儿啼哭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我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然在一幢旧楼房的草丛中发现一个红色的襁褓，里面包着一个脸通红的女婴。她的小脸不正常地发红，我心下一惊，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我赶忙抱着她跑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还好送来得不晚，要是不管不顾地再这么下去。肺炎就更容易让她夭折。”医生责怪的话让我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她脸蛋上的红晕已经淡下来，额头也不那么烫了。这让我安心不少。
　　可是，有一个问题摆在我面前：孩子是被狠心的父母抛弃的，这可以从襁褓中留下的字条（纸条：‘好心人：我们家境贫困，无力抚养这可怜的孩子，不得已只好让她离开亲生父母。她的出生日期是今年六月六日。请务必好好抚养她长大。我们谢谢了！’）和婴孩脖子上挂着的链坠可知。可是，我该怎么安置孩子呢？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女儿了。我要以我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抚养她。即使我走了，她也会开开心心地有一个温暖地家庭健康成长。
　　“喂，是梦梦吗？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我在华亭宾馆等你。”
　　“我知道了。影儿，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她依旧关心着我。
　　“梦梦，有什么话到了那儿见面再说吧。”我怕再说下去眼泪又会忍不住。收了线，我哄着在通话时被吵醒的孩子，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没跟梦梦说。再打过去，已是忙音。
　　“这个梦梦，都不知道替我瞒着一会儿。”心里了然：她一定是打电话给他们了。我望着孩子可爱的脸蛋，轻轻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等我赶到约定地点，看见的是妈妈、飞轮海、梦梦小两口。
　　“影儿，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
　　“老妈，我没事，就是有些事我必须去做。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有什么事就告诉你，好不好？”我挽着老妈的手臂撒娇。
　　“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吴尊在这几个男生里年纪最大，最周到。还是那间套房，可是，心境已经不同往日。
　　“我想说的是，”我清了清喉咙，紧张开始蔓延在这间房里。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
　　“这段日子以来我知道我对妈妈、梦梦、昊阳来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们点点头。
　　“对你们，”看向那四个男生。
　　“我是经纪人和朋友。”汪东城眨眨眼睛表示同意。
　　“可是，我不会一直在你们身边。梦梦，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她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在我家里，我拜托你的事。”我好心地提醒她。
　　“那个，我知道。”她柔柔地说。
　　“现在我公开这件事：我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一种病。重到，现代医学还没有办法治疗。所以，我拜托梦梦在我走后，替我照顾妈妈。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本来我应该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可是，我也许做不到了。妈。别伤心，以后你就把对我的爱给更多的孩子吧。梦梦，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好女儿。对于你们，”我转向话中的主角。
　　他们专注地看着我，似乎还没消化我刚才的‘炸弹’。
　　“回神了。你们，以后就不需要我了。你们总有一天会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不过要记住：你们是歌迷捧出来的，没有歌迷也就没有你们。我决定了团体的名字：华氏温度的英文：fahrenheit，译成中文也就是飞轮海。记住了，你们再累，也得好好关心歌迷。在这个圈子里，只有一步步如履薄冰地向前进，你们才能越来越受人欢迎。谦虚，谨慎，还有实力。你们的外型条件固然出色，但别人看的是你们的成绩。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很聪明，一定明白。”
　　“影儿，你，真的生了病？难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病？”亚纶皱着眉头问我。
　　“反正都告诉你们了，不妨再说的仔细一点。我患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也就是俗称的白血病。”我把话挑明了。
　　一室的静默。
　　“我打算去美国，那里的医学比较发达，也许能有办法对付我这病。说不定还能通过骨髓移植治好了呢。”我想缓和一下过于严肃的气氛。
　　“梦梦，妈妈。我还有一件事：辛成。”
　　“我知道。放心吧。”
　　“什么辛成？”辰亦儒这个好奇宝宝提问了。
　　“是一家孤儿院，那里很需要社会的帮助。你们，以后一定要定期帮我去看看他们。等有了影响力一定要号召社会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叮嘱着。
　　“影儿，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吴尊也参与了提问。
　　“明天。今晚我会举办一场聚会，就当作是我的离别酒会吧。妈妈，如果我在美国那边还是无法挽回，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说完这话我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华亭。
　　亚纶，接下来的事，请原谅我吧。我开始思念才分开不久的孩子。我要和她一起离开。
　　夜晚很快就拉开了序幕。我在后院花园安排了小型的告别酒宴，谁都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一个计划正悄悄展开。我穿着平时的家居装—一双黑色高跟拖鞋，一件绿色短袖衬衣和白色牛仔裤来到了阳台。那是一个能看清花园全部情况之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等他们都到齐了之后我来到花园。
　　觥筹交错间，某人很快就被灌醉了—自然，这是我托梦梦办的。在下午我离开之后，我用短信简要地把事情和她说了一下，她答应了帮我。
　　“亚纶，亚纶，醒醒。”我在吴尊他们的帮助下把已经喝醉的炎亚纶同学搬到了客房。“你还真重！”吃不消他的重量，被他一带就摔在了床上。费力爬了起来，好笑地发现他已经跌入沉沉的梦乡了。
　　第二天早上浦东飞机场。呵，他一定会发现的吧。亚纶，一年后，准备接受一个惊吓吧。我苦笑着向安检方向走去。
　　“影儿！影儿…”是梦梦。“你真的要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走？万一你回来后他误会了…”
　　“我不怕。我是为了孩子。我不一定能活下去，但这孩子应该拥有温暖的家庭健康成长。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影儿，别忘了打电话回来哦，我会想你的！”梦梦还是忍不住哭了。我含泪进关。大家，再见了。
　　“呼~总算写完了。”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动笔的‘终极一家’我凭着记忆截稿了。不耽误时候，立刻发给了昊阳。
　　过了十几分钟。‘嘀嘀嘀~’是电子邮件的提示声。还以为是昊阳的回复。怎么这么快？
　　我点开后发现的却是一封陌生地址的邮件。
　　“顾影：你给我解释一下！那天早上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就走了？还有……那天晚上，是你吧？吴庚霖”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马上打了电话给梦梦：“梦梦，我怎么收到了炎亚纶的邮件？”我此时的口气很不好。
　　“呃？他给你发了邮件？他怎么会知道你的邮件地址？现在应该只有我和昊阳知道吖。连伯母也是让我帮忙给你发邮件的呢。是不是你发给昊阳他看到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算得上是好友了哦。”什么？好友？他们吗？
　　“哎……梦梦，看来我得提前实施计划了。”
　　“就因为他联系上了你吗？”
　　“没错。既然他找到了，那么我也应该大方一点，不用再刻意隐藏了。”
　　“好。”

　　角色转换
　　华研总部。“什么？！你说……影儿她…怀孕了？是…是那天晚上有的？”某人的脸比张飞还黑。梦梦无辜地点头。
　　“她邮件里是这么说的。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她不让我告诉你，因为她怕影响了你的前程。她说艺人是不应该在没站稳脚跟时就有牵绊的。可是，我认为这样对她很不公平。”
　　“她在美国住哪里？我要去找她。”某人还是黑着一张扑克脸。
　　“她不肯告诉我。就是怕你知道。”梦梦躲在颜昊阳的怀里低着头不敢看炎亚纶。
　　“她，她怎么不想想，她自己残忍地决定了孩子只能有母亲不能有父亲，这对孩子公平吗？！”某人的怒气持续爆发着。
　　“亚纶，你冷静一点。让梦梦先和她保持联系吧。如果让她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她会断了和我们的联系的。”颜昊阳仍然不失冷静地分析着。
　　“这样吧。我去问问影儿她病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回来。听她的语气她一定会生下孩子的。”
　　“那就拜托你了。上次无意间在昊阳的电脑上看到她发来的邮件，就忍不住回了过去。”炎亚纶起身看着梦梦。眼里强烈的请求让她心里的愧疚呈级数增长。
　　“影儿：影儿，我演不下去了。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我说这件事时他愤怒，当他因为你拜托我时又那么诚恳。影儿，真弄不懂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啊。梦”
　　“梦：好梦梦，为了我，坚持下去！想想可爱的孩子，她很可能又会没有妈妈，我能为她做的就是保护她以后的成长。梦梦，要不把她给你当女儿吧，那你就从干妈升级咯~呵呵。影”
　　“影儿：你开什么玩笑啦，做妈妈好辛苦的。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去让孩子拥有一个完美的成长环境。我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呢。梦”
　　“影儿：最近我发现亚纶好像怪怪的，比以前还要冷呢。只有见了我们熟人才会好一点，在外面他没什么表情的耶。影儿，该怎么办啊？梦”
　　“梦梦：你和昊阳还是和他单独谈谈吧。谈好后告诉我。我尽量想办法。影”

　　角色转换
　　华研总部。“炎亚纶！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训练课不好好上，晚上又去酒吧过夜。你是不是自暴自弃啊？！！”某梦发作了。
　　“……”
　　“给我玩什么深沉！你知道不知道影儿她受了多少苦？她在和病魔作斗争啊，还带着一个孩子。”
　　“孩子？”某人总算有反应了。
　　“是啊，刚生的。一个女孩子。”某梦的口气还是不善。
　　“影儿生了？可是，不对啊，现在还没到十个月呢。”颜昊阳同学充分展示他的数学才能，却遭到爱人的白眼。
　　“是早产啦，现在影儿的情况很糟糕！”吼醒某个呆愣中的人。
　　“说，炎亚纶，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不顾的。”要完成影儿交给的任务啊。
　　“呃…对不起。我其实是被白依依缠的。只要我一在公司她就开始有对我特殊照顾的倾向。我是为了逃避她。现在这几天连下班后她也开始跟着了。”炎同学承认错误
　　“白依依？影儿很看好她的能力啊，她不像是这种人嘛。”某梦开始思索事情的蹊跷。“难道！她在影儿面前是在做戏？！她的目的就是你！”某梦开始醒悟。
　　“不行，我要告诉影儿。”说干就干，她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总裁办公室，留下了背影给两位大少爷。
　　“影儿：我们发现白依依好像目标不在工作上，而是开始打扰了亚纶的工作。该怎么办？她是你一手发掘的耶。梦”
　　“梦梦：我相信我的眼光，她不是这样的人。麻烦你和她好好谈谈吧。对了，我想该给孩子起名儿了，你帮我问问他吧。影。”
　　“影儿：我和昊阳、亚纶说过了，他们只想看宝宝啦，还有吴尊他们也是。都好奇地不行呢。他们说你起的名一定好听。你要快点好起来，赶快把宝宝带回来哦~梦”
　　医院。 “杨叔叔，你就让我回去吧~我想亲人了。虽然治疗很重要，但我对妈妈、对梦梦很想念啊。”还有他啊。
　　“影儿……”他无奈地盯着我拉着他臂膀的手，晃啊晃的。“影儿，都是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啊。”
　　“杨叔叔，我只是回去探亲嘛，会回来继续治疗的。而且那里不是还有刘叔叔嘛，他也是权威医生，您不会不相信他吧。”说服继续。
　　“呃，虽然他是很能干啦，但是……这样长途奔波一定会让你的病情恶化的。你……一定要回去吗？即使病情恶化也不会后悔？”他直视着我的双眼。
　　我坚定地回视着他的提问：“嗯。我永远不会后悔。因为即使我死了，也是有在意的人在身边啊。而且，我要去实现我的理想！”脑海里浮现了那次心愿马戏团里的演唱会。我一定要弄清楚。
　　“好吧好吧……”他摇摇头，只得放行。我开心地奔回了病房。
　　回想起自己刚来这家刘叔叔介绍的医院，我忐忑不安—因为自己的病真的没一点把握能有奇迹让它好起来。另一方面，自己来这里五个星期后的时候复查身体时竟然意外发现有了孩子。我没想到上天又残忍地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现在这样的身体，该怎么孕育他（她）。许多血液方面的权威专家也建议我打掉这个孩子。因为他（她）有几率会患上跟我一样的病。幸亏当初院里的唯一华籍医生杨利博用实力力争帮我保住了孩子。现在病情稳定，孩子也早就呱呱坠地。是个非常可爱的和宝宝相似的女孩儿。住院时我每天的最大安慰和支撑就是能有孩子在身边。看着她们蹬着小手小脚，都会忍不住亲吻，然后落泪。天使一样的孩子，未来是会怎样呢？
　　“梦梦：刚刚和医生做好安排，可以回来几天。怎么样，开心吧？呵呵。孩子我打算回来大家一起商量，以后我就把她们交给亚纶和他们了。千万不能让她们去辛成哦。因为她们不是没有父母，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好了，我定了两天后的飞机票，准备接我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