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13
大概是几天前，明泉就隐隐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这里是宇智波族地外的南贺川边的草地。树木茂盛，因为人烟稀少所以格外安静。
近处有一座桥，清澈通透的河水向着远方平稳地流淌，偶尔微风吹来，细碎的草叶被风卷携着飘舞在空中。
明泉习惯在河边练习忍术和瞳术，这样不会有人打扰，也不会因为翻车而意外伤到别人。偶尔训练累了，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或是潺潺的流水，心一下子就能静下来。
但是，现在这种宁静的感觉消失了。
属于她的领地被侵入了。
这只是一种直觉，并没有明确的迹象。周围既没有陌生的痕迹，耳朵也没有听到异样的声音。但明泉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随着她对自己写轮眼能力的不断理解和开发，融合上几辈子的知识和各种各样的技能，现在的她好像达到了一种新的境界，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仿佛成了她的领地，她能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所感知。
能隐匿至此，来者实力不容小觑。
她沉声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来了我们宇智波族地，不如现身见一面？”
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一团黑影颤动了一下，然后缓慢而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像溶解了一般缩回树木之中。
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明泉闭上眼睛，运气，提起查克拉，睁开眼的刹那快速结印——
“通灵术！”
拇指的血迹按在卷轴上的图案，一瞬间被刺眼的光芒笼罩，全身的查克拉涌动着，朝着卷轴奔流。
等到光芒散去，原地出现了一只可爱的黑猫。
和普通猫咪不同的是，这只黑猫看起来十分人性化，不仅穿着人类的和服，还像人一样能站立。
“莉莉，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美丽。”明泉语气真诚地夸了一句，顿了顿，从随身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鱼干，“能麻烦你帮我探查一下吗？我感觉有人盯上我了。”
被称为莉莉的黑猫舔了舔爪子，口吐人声：“好吧，真是没办法，小明泉就是会撒娇。”
话音刚落，忍猫叼住小鱼干，闪电般轻巧地跃起，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它闭着眼睛嗅了嗅，然后把耳朵贴在树干上。
没过一会儿，猫咪睁开眼睛，重新跃回到明泉面前。
“刚才是有个奇怪的家伙在，但是那家伙的气息太像树木了，要不是莉莉我的能力特殊，恐怕就会被蒙混过去了喵。”
明泉握刀的手紧了紧：“……那家伙现在还在这里吗？”
“跑了喵。”莉莉舔了舔嘴角，像是对小鱼干的味道意犹未尽，“那家伙应该能将身体和树木融合，从而达到快速移动的目的。”
虽然没能搞清楚窥伺者的目的，但至少也知道了对方的能力。
明泉点了点头，压下满腹心事，耐心地陪莉莉玩了一会儿，才回到族地。
此时已是黄昏，夕照给树木和房屋街道染上了橘色的光晕。
宇智波的聚居地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房屋错落耸立，沿街的店铺售卖着生活用品和小吃。
巷道缝隙生长着葱茏的枝叶，石板地面踩上去十分平整，屋檐下有燕子筑巢，不时有急鸣的鸟儿低俯掠过。
窗边阳台晾晒着各家的衣服，上面大多绣着统一的族徽，孩童嬉戏的笑声穿过街道。
明泉路过糖果铺的时候，被看店的老婆婆笑眯眯地塞了一把糖。
某日帮忙找到了老婆婆家走丢的猫后，每次路过这里她都会收到糖果。后来她才从带土那里听说，是因为她长得有点像老婆婆死在战争中的女儿。
明泉揣着糖果，敲响了带土家的门。
“通灵术？”带土挠了挠头发。
“对，我教你……其实也不难学，就是有点耗费查克拉。”明泉顿了顿，“契约的忍猫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就是莉莉最小的孩子。莉莉是我的忍猫，我之前已经争得她同意了。”
本来明泉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带土学通灵术的，因为带土甚至还没开写轮眼，成功契约一只忍猫对他来说约等于不可能。
但形势不等人。
随着她在宇智波家族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实力越来越强，盯上她的人变多了，难保不会有拿她身边人的安全威胁她的存在。还有那个灭族的可怕未来，始终像一片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令她时时紧迫，不敢放松。
在今天发现自己被来自村外的不明人物盯上时，明泉彻底下定了决心。
“通灵术的用处很大，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伙伴通常都是忍猫，但每只忍猫的能力都不一样……”
“而且，我们两个的忍猫有血缘关系，如果你遇到了生命危险，可以通过通灵兽向我求救，我也能通过莉莉确认你的生死和位置。”
“之后我会让止水也学会通灵术。”
一席话敲定了带土之后几天生不如死的经历。
每天把体内所有的查克拉榨干，再通过进食和灌输充满，再继续榨干。带土觉得自己就快要像明泉手里脱水风干死不瞑目的小鱼干一样了。
14
“……卡卡西真的太过分了！他分明是看不起我，十二岁成为上忍又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带土坐在走廊的地板上，例行吐槽着卡卡西的种种恶劣事迹。
明泉知道，这两个人平时互相看不爽的样子，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但其实都很在乎对方。这算不算一种别样的相处方式？
十二岁成为上忍，卡卡西毫无疑问是天才。所以带土就算不爽，也无法质疑卡卡西的厉害之处。
明泉原本也有这个能力，但她已经消极怠工很久了。
现在她只是偶尔参与一下老师和队友的集体任务，不再单独接别的任务，不像卡卡西那么勤奋。
再加上她的老师实力不如波风水门，两个队友也是普通级别的实力，接任务的难度不高，自然她也就没有达到成为上忍的任务资历。
不过对明泉来说，成为上忍名声鹊起然后拿到更多的赏金，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关注的是整个宇智波家的未来。
“对了，我明天就要出发，和琳、水门老师，当然还有那家伙一起，去神无毗桥执行任务了。”带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神无毗桥……
那不就是之前她曾经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发现过异常的地方附近吗？
她之前和玄间他们接一个护送任务，路过那边附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被窥伺了，但又没能抓到那个窥视者。
明泉想了想，有波风水门在，想必问题不大。
“一定要注意安全，祝你任务顺利。”
“知道啦。”
她想了想，找出了一个小瓶子，放进盒子里包好：“我正好也有个任务要出门，没法亲自送出去。这个是最新出的改良口味的兵粮丸，帮我带给卡卡西吧，祝贺他升为上忍。”
带土顿时面露不爽：“你和卡卡西那家伙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吧？不就是升上忍吗，还专门送他礼物。”
明泉扬了扬眉：“难道你没准备吗？”
“……没有！”带土语塞了一下，欲盖弥彰般大声反驳。
那就是有了。
还真是别扭啊。带土在别的方面都很坦率，唯独对待卡卡西的事情始终拉不下面子。
明泉还想叮嘱些什么，就见带土一手接过礼物盒子，一手挥了挥，说了声“我走了！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卡卡西刮目相看！”之后便转身跑远了。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个急性子……”
不知为何，望着他渐渐消失在夕阳里的背影，她忽然心中升起了些许不安。
这种不安没有来由，却像乌云一般盘桓在心头，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