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赵点

9、一个礼物中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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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有人按门铃。
　　“哪位？”杨美玉走到门前问。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在开门之前先问对方是谁以后再开门。

　　“杨阿姨，我是季晨空。”站在门外的季晨空隔着一道门喊。
　　他回来已经有四五天了，在这四五天的时间里他除了上次在路上见过果果一面以外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到果果了，哪怕还是跟上次那样似的在路上假装很巧合的和她们碰见了以后说几句话也好，很可惜的是老天爷好像不给他创造他所假装创造出来的“巧合”一般一次次让他在她们小区的大门口从徘徊着、期盼着到望眼欲穿还是望不到那个他所想要看到的身影之后失落着离开。尽管他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转悠也还是没有见到果果和杨妈妈出来溜达或者什么，他倒是见到过杨妈妈因为下班回来晚了而往家里赶得跟什么似的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一次杨妈妈只想着回家了也不管自己的电动车放没放好就往楼梯上冲，她不知道在她转身上楼之后电动车因为没有停好地方而倒在了地上，她也不知道是他把电动车扶起来以后给她放好的。

　　季晨空每天晚上吃完晚饭以后都出来，季妈妈问他去哪儿他只说自己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了而已，可是他每次出去以后都是要到十点以后才回来这让季妈妈不免会有点儿感觉到好奇了，季妈妈很想知道一个大男生每晚很早就出去到很晚才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别是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才好，虽然季妈妈知道她的儿子不是那种会干“违法乱纪”的孩子（在父母眼里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孩子！），但是老这样的话也迟早会变成那种孩子的，毕竟问他去哪儿，去干什么他都不说。儿子从北京回来这才几天呀，算算也就只是在儿子从北京回来的当天晚上在家里呆过一晚上，那还是因为他坐了一上午的火车累了，回来以后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他们才能和儿子说几句话。白天季妈妈和季爸爸都还要上班，所以他们能和儿子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时间也只有晚上了，晚上他们才有时间陪儿子说说话、谈谈心啊什么，可是没有想到到了晚上他们倒是在家了可儿子又出去了，而且不是偶尔一次是每天晚上都出去，一点儿都不给他们留和他说几句话啊什么的时间。
　　季爸爸跟季妈妈说儿子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季妈妈摇头说不知道。然而，季爸爸的话倒是提醒了季妈妈，季妈妈在心里想：小空也不小了，没准他就是谈恋爱了也不一定，要不是的话他每天晚上出去干嘛？不用说也知道，他晚上出去肯定是和那个女孩子约会去了啦！想当年我和他爸谈恋爱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从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都是怕被别人看见而才每次约会都是约在晚上，那架势好像他们是地下工作者似的。），可是…季妈妈想到这忽然皱了皱眉头，然后她自言自语的说：“那样可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小空！”

　　“小空，你今晚还要出去散步吗”林冰一边吃饭一边问。

　　“是啊，爸不是说过‘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嘛！怎么了？”季晨空早已想好了如果他妈妈问起来他要怎么说才能说得过去也不让他妈妈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话了，所以能张口就来。

　　“嗯，是我说的，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啊？！”季平（季爸爸）笑呵呵着点点头说。

　　“当然记得了！”季晨空就知道自己这么说来他爸爸肯定立刻接话说，他爸爸一说话的话他妈妈还能有话说吗？！

　　不过，这次季晨空的如意算盘可就打得不如从前那么好了，他忘了他爸在他们家排行第几了啦。

　　“你闭嘴！”林冰朝季平瞪了一眼，她转过头又看着季晨空说：“你百步走都走到哪儿了哪？七点你出门十点你还没有回来，你这‘百步走’走得真够长的啊，恐怕都快走到天安门了吧？！”

　　“那倒不至于，如果能走到北京的话那以后我就不用花钱买火车票了嘛！”季晨空开始使出他的绝招—耍贫嘴。
　　你们还别说，他在北京这一年的时间里学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其中最有用的就是“贫”，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嗯，既然都知道的话我就不对此多作解释了！

　　林冰这下算是傻了眼了，她在想坐在自己左边的这个人还是她那个整天沉默寡言的儿子（什么沉默寡言呀，那都是他在父母的面前为了显示出他是个乖宝宝而故意装出来讨好他们的，平时在学校里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沉默寡言”啊！）吗？她怎么觉得儿子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呢？先是晚上莫名其妙地都出去散步散到很晚才回来，后是不管她怎么问儿子去哪儿了儿子都不告诉她，而且不只是不告诉她还油嘴滑舌的哄骗她，这很不像她儿子应该有的作风不是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是她儿子，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儿子，别人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吗？难道说，他爸猜得没错，儿子真的谈恋爱了？林冰想着想着，越想越怀疑，停了一会儿饭都快吃完了的时候她才开口说：“小空，妈妈问你一件事儿行吗？”

　　“行，您问。”季晨空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后侧头看着季妈妈。

　　“你这几天每晚都出去散步是不是和女孩子约会去了？”林冰想来想去最后还是以直截了当的方式去问，原因是她实在是不会那种拐弯抹角的说话。

　　“没有啊，您怎么这样问呢？！”季晨空不好意思着低下头，表面上他是因为季妈妈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可实际上呢他是因为做贼而感到有些心虚。
　　他想，难道他妈妈跟踪他不成？或者说他妈妈感觉到了什么，还是他妈妈出去的时候碰巧看见了他站在路上？不会的，他妈妈不是那种会跟踪孩子的母亲，就算跟踪他到了哪里或者碰巧在哪里看见了他他妈妈也不会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的，因为这几天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果果出来，也没有和别的什么女孩子在一起说过什么话，就连看到刘甜甜出来买东西他都躲藏在树后面不让她看见他。所以，他妈妈不会发现他跟什么女孩子在一起，要是看见他跟老彬站在哪里说东道西的还差不多（季晨空每晚都去那个小区的大门口散步这是魏彬知道的，有时候季晨空嫌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转悠挺无聊的他就打电话叫魏彬下楼陪他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怎么说来他妈妈根本没有理由怀疑他什么啊，那他妈妈为什么这么问他呢？

　　季晨空不是怕季妈妈知道他去哪里散步就是为了能见到果果，也不是怕季妈妈知道他喜欢果果，更不是怕季妈妈知道他喜欢果果以后会反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早已决定了就是所有的人都反对他和果果在一起他也还是要和果果在一起。无论他们有多么地反对不管他们说什么、说得多么难听对他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和他们较量的心理准备，他相信最后认输的肯定不是他，所以他不怕被他们知道，相反的是他现在还很是希望早点让他们知道他对果果的心。十年了，季晨空已经等了十年了，以前他不敢表明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还太小，都还不太懂事儿，都还太不了解爱情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也都还不能给彼此承诺什么。现在是应该表明态度的时候了，因为他们都长大了、懂事儿了、了解了，也能给彼此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了，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所有的人都如梦中惊醒一般的呆滞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包括果果。她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得多么辛苦的话一定会感动得哭了的，然后她会怎么样呢？会拒绝他吗？会为了怕拖累他而故意装作对他没有爱意的拒绝他吧，他走了以后她再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落泪？傻丫头，他都能想到她到时候的反应，他绝对不会被她骗了的！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向果果告白呢，所以他还不能跟父母摊牌，要摊也得等到他和果果讲明了再摊才好，要不然万一他妈妈去果果家对质的话怎么办？他不能让果果在那种情况之下明白他的心，绝对不能，那样果果会被他们吓晕过去的！

　　然而，林冰看着儿子沉思的模样就知道儿子说谎了，因为儿子从小到大只要说谎了就开始低下头沉思默想。

　　“把头抬起来。”林冰发火着说。

　　“你好好的发什么火啊？儿子也不小了，现在大学生谈恋爱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咱俩也是在大学生里谈得恋爱，那时候学校不让谈恋爱咱还同样谈了呢，就别说现在学校都不管这事儿了！”季平向来都是家里的和事佬和消防员，哪里着火了哪里有他，哪里不和了哪里找他一说就和，哪里不舒服了也要找他，因为他是“安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内科主任兼副院长。

　　但是，不要看他是一人之上，几千人之下的副院长，回到家里照样还是得听老婆的话，老婆让他闭嘴他就得闭嘴，如若不然就有他好果子吃了啦！不信，请往下看。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啊？我在说儿子呢你插什么嘴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一说儿子你就想方设法的替他说话，如果都像你似的什么都按照他的意愿来做的话他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混饭吃呢，还会像现在这样考上大学才怪！”林冰火冒三丈着说。

　　“好好，你说你说，我闭嘴还不行吗？！”季平见老婆真的发火了站起来走到老婆的身后一边用手轻轻的拍着老婆的背一边在老婆的身后给儿子使眼色让儿子说话小心着点儿。

　　“妈，我真的没有跟女孩子约会，我每晚出去都是跟魏彬在一块儿打球，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魏彬。”季晨空按季爸爸的眼色说话。
　　他想为了这个不起眼的小事而让他妈妈大动肝火也太不值得了吧，虽然他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会对此事如此在意。

　　“真的没有？”林冰看儿子点头点得挺真诚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何况儿子要是真的是在谈恋爱的话她现在再怎么问儿子也不会跟她说实话的，问了也白问只好就不问了，而且她很愿意相信儿子的话！

　　然而，从此林冰心里有了个结。

　　杨美玉闻声是季晨空的声音便马上伸出手去开门，她开了门就看到季晨空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手里抱得一个毛绒小狗站在门口。

　　“小空，快进来，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来了？！”杨妈妈笑着一边说一边伸手拉季晨空进门后将门关好。

　　今天因为是周末杨妈妈不用去上班才在家里的，平时可是找她都不知道要上哪儿找才有可能能找到她，特别最近这几天因为有个案子需要她去办理那更是整天忙得她晕头晕脑的，家里、院里（检察院）外加法院她三头跑。刘甜甜的确帮了她不少，家里的事情杨妈妈基本上不用太操心，果果甜甜照顾得也很好，她们姐妹俩儿都说杨妈妈不在家她们反而觉得更开心，杨妈妈问她们姐妹俩儿为什么？她们姐妹俩儿笑眯眯的一口同声着说：“因为您不在家的确也就不能在我们耳边唠叨我们了呀！”
　　虽然有甜甜在家里照顾果果但是杨妈妈还是能回家时就尽量回家，哪怕只是回家来看她们一眼以后她再马上走呢她也愿意，只要让她回来确定一下她们姐妹俩儿一切都好就行。其实说到底啊，杨妈妈还是不放心她们姐妹两个人在家，毕竟两个人都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她们俩儿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甜甜自己没问题可是要是加一个身有残疾的果果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杨妈妈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照顾果果付出多少汗水、精力、耐心和爱这是人们都可想而知的，那比同时喂养十几二十个孩子还要辛苦，还要付出得多得多，所以她很了解甜甜要照顾好果果得做出多少努力才可以！也许，她不应该让甜甜照顾果果的，也许，她这么做太自私了，也许….

　　“汪汪汪汪~~”欢欢看到季晨空进来以后就开始以它自己的方式来欢迎面前这位个子高高的，不是常常来它们家的客人，它边叫着边摇尾乞怜。

　　“欢欢，来，别叫了。”杨果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一只手扶着墙壁站在客厅哪里对欢欢说。
　　刚才杨妈妈正在训练果果呢，这几天因为太忙了就没有顾得上这个，今天有时间了就得补上这一课不可。是的，杨妈妈为了不让果果的腿因为长期不动而肌肉坏死，她要求果果每天都要尽量多活动活动自己的腿，晚上有时间的话她还会让果果扶得她的手在屋里或者楼下的院子里来回着走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果果的声音和扶着墙壁站在哪里的样子都让刚进门的季晨空大吃一惊，要不是觉得杨妈妈就在他旁边站着的话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立刻朝果果狂奔过去，然后轻柔地将果果搂入他怀中。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走过去抱住她，让她的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听听他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心从来都只是为她而跳动的，她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他的心，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心里眼里梦里都是她瘦小的身影，挥之不去。

　　然而，就在季晨空看着果果看得出了神愣在了哪里的时候忽然听到果果略带惊慌失措的话语声：“欢欢，你别舔我的腿，好痒痒…”他闻声还没有来得及低下头去看欢欢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就听到果果“啊！”的一声后他看到果果的身体像是忽然失去了平衡一般向前倒了下去，这时候他才缓过神来以每分钟一百米的速度冲了过去把快要倒地上的果果一把搂入了胸膛（哦，终于如愿以偿喽，快鼓掌！）。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此时此刻除了心跳声还是心跳声，好像一切都在瞬间冻结了似的，没有杨妈妈，没有欢欢，没有房屋，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茶几，没有沙发，没有电视机，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天和地，有的是只是两颗因碰撞在一起而发出眩目的光芒。

　　这，这不是他刚才所想的吗？这不是经常在他梦里出现的画面吗？这不是他想要拥入胸中已经想了十年之久的人儿吗？果果，是你吗？你在我怀里吗？你的手环绕在我的腰上，你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胸膛，我的双臂环绕着你的后背？季晨空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还在离他二十步以外的果果现在既然就在他的怀里，现在他既然抱着她了？不真实但很幸福，原来“幸福”是这种感觉的啊，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很幸福就是幸福吗？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弄错，果果果然就是他的幸福没错，果果果然就是能给他幸福的天使没错，果果果然就是他要照顾、保护、珍爱一生的人没错，他果然没有等错人没错！季晨空不由得将他怀里的果果抱紧。

　　被季晨空抱住的果果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了而不知所措的呆若木鸡一般呆在了季晨空的怀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此时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说，就连她的眼睛也是一片空白，耳朵里没有了任何的声音静悄悄的，安静极了！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呢？好安静，好安全，好舒服啊！好像在天堂里的云朵中似的，好像小时候在妈妈怀抱中睡觉似的，好像抱着爸爸的脖子在爸爸的背上撒娇似的。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安静、轻松、安全的感觉了吧，装坚强装得她好像真的已经变得很坚强了呢，不过有时候还是感觉到很累很辛苦很吃力，好想躲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永远都不出来，好想永远留在这一刻啊！果果想着想着双臂不由得收紧，小脸儿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然而就在他们两个人都沉没在这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之中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将他们拉回到现实世界之中来。

　　“你们俩儿都没事吧？！”杨美玉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问。
　　在杨妈妈的心里季晨空和果果一样都是她的孩子，这么一来就是说季晨空和果果是兄妹，哥哥看到自己的妹妹跌倒了跑过去抱住妹妹不是很正常的嘛，所以这并没有让杨妈妈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相反得这还让杨妈妈觉得季晨空这个“哥哥”当得够称职的。平时老给果果买一些小玩意儿就不提了，这不一看到果果快跌倒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啊？没，没事儿！”季晨空一抬头便看到杨妈妈就在他的面前站着看着他和果果就这么拥抱在一起一下子意志到了这里还有第三者在旁边，而且这个“第三者”还正是让感觉到最难说服得了的杨阿姨，他心想：糟了，这下子杨阿姨肯定看出来了吧？！

　　这时果果的视力、听力等器官恢复正常运转以后她发现自己在季晨空怀抱中，这一发现可让她吓了一大跳，而且最让她感觉到吃惊的是自己的妈妈正站在她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人呢，她一边松开环绕在季晨空后腰上双臂一边在心里想：幸好姐姐（刘甜甜）昨天回家了没回来，要不然这要让她看见了肯定误会自己和晨空哥有什么的呢！

　　“妈，我没事儿，都怪欢欢一直舔我的腿我觉得好痒痒就一不留神地摔倒了啦！”杨果很吃力的使自己的双腿站稳定，不必再依偎在季晨空的怀抱里，不过让她感到很奇怪的是季晨空好像不怎么愿意放开她似的照样还是抱得她很紧很紧，她转过头来抬起头对季晨空说：“晨空哥，可以放开我了，没事了！”

　　“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都不会！”季晨空低头对果果说。
　　尽管他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很小声，小得杨妈妈都没有注意到，小得也只有他和果果听得到，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儿猜哑谜长大的，所以她应该能听得到他说的什么。

　　杨果完全没有想到季晨空会这样说，虽然她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被他的这一句话弄得脸红心跳的以后腿脚一软又重新跌在了他的怀里。

　　一分钟之后季晨空将果果横抱起来走到沙发旁边弯腰放果果在沙发上坐好以后他又走回门口捡走被他刚才一时惊慌扔在地上的毛绒小狗，他扔起来以后用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他抱着那个白色的毛绒玩具小狗在果果身边坐下来。

　　“给你的，”季晨空伸手将那个雪白雪白的毛绒小狗放在果果的怀中“我看它长得很像欢欢就买了，喜欢吗？”季晨空笑呵呵的问。
　　说老实话，他以前不是很喜欢欢欢的，总要是因为欢欢一看到他就先是叫个不停后是舔个不停。可是经过了刚才那个“意外的]惊喜”以后他怎么看欢欢怎么顺眼，他一定得好好讨好讨好这个家伙才行，这样它还会给他更多像刚才那样的“惊喜”吗？

　　“嗯，喜欢！”杨果开心的看着季晨空说。
　　从小到大季晨空总是知道她喜欢什么，每次给她的礼物也总是很特别很贴心又很合她的心意。

　　“你怎么又给她买东西呀？以后别老是买东西给她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呢，等到将来你挣钱了再买也不晚！”杨美玉一边给季晨空拿桃子到厨房里去洗一边回头说。

　　“这个多少钱？”杨果问。

　　“干嘛？想给我报销啊？！”季晨空看到果果点点，他忽然笑眯眯着向果果靠近了一些，他说：“不告诉你！”
　　、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就不要了哦？！”

　　“你敢不要。”

　　“我就敢，怎么着？”

　　“好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

　　“…..”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着仿佛回到了童年，那时候他们两个人每天都在一块儿玩耍。

　　晚上十点，果果躺在床上怀里搂着白天季晨空给她的毛绒小狗正准备关上台灯睡觉了的时候忽然听到“叮叮叮”的声音，以她对声音的敏感度来讲她是吓了一跳，她坐起来寻找声音的来源找了半天才觉察到那个声音原来是从她怀里的毛绒小狗玩具的肚子里发出来的，她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伸手拉开毛绒小狗屁股后面的拉链一看原来里面有一个白色的手机。果果好奇的将放在毛绒小狗肚子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白色的直板手机上面右角处挂着一个水晶做得苹果形状的手机链，她光是看那个水晶苹果手机链就看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呢，那个水晶苹果手机链晶莹剔透的，被灯光一照一闪一闪的。
　　果果看完了那个水晶苹果手机链以后又开始那个纯白色的手机，当她想到刚才那“叮叮叮”的响声是它发出来的声音时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用大拇指摁下手机键盘上的最大的一个键（确定或者菜单键）手机屏幕便立刻亮出一行字来：

　　一个礼物中的礼物才是我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