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赵点

6、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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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上高中的时候也是和他同班同学，那时的他们早已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彼此都早已将对方看成是自己的知音，要不是因为季晨空的出现的话我想他们两个说不定这时候就已经成为了那种人人都羡慕不己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了呢。要知道“爱情”与“友情”的差别有时候其实就在你我的一念之间，你认为那是爱情并且顺其自然的接受了他的话它就是爱情，如果你觉得这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富有激情、浪漫的爱情并且决然地将他的付出认定成为一种社交中必不可少的的话那这就是友情，平淡的是友情同时也可以是爱情，激情的不光是爱情，有时候友情也是可以很有激情的。想想，每当你认识到一个和自己很是谈得来的新朋友的时候内心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儿激情昂扬呢？！
　　平淡的，日久生情的爱情要比那些充满激情的，一见钟情的爱情可靠得不知道多少倍。当然，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都会有那么几个例外。

　　记得在周杰伦的一首歌里有那么一句歌词—“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蒲公英的约定》）。”
　　是啊，相处久了的确很难分清楚他是友情，还是她错过的爱情？！

　　当初刘甜甜初次见到季晨空的时候就对他心驰神往，脸红心跳的，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紧张得连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儿她都不知道。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她和杨妈妈、果果三人正准备着要出去买几件春天穿得衣服的时候他却和他妈妈一起来了，他们来了那她们也就不能出去买衣服了，这不免会让她和果果感觉到那么一点点失落。本来嘛，本来她们都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而且最关键的在于她们三个人那时候都已经走到门口就差杨妈妈伸手去开门，开开门以后她推着果果走出去，然后等杨妈妈锁好门以后把果果抱下台阶后放回到轮椅上她们就可以推着走了啦。只要他和他妈妈再晚来十分钟，哦不对，五分钟就够了，只要晚来五分钟的时间她们就出去而他和他妈妈也就见不到她们的面儿，见不到她们的面儿的话也就挡不住正要出门的她们了。可惜，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他们就是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她们家门口，摁她们家的门铃儿。
　　那是刘甜甜第一次见到季晨空的真人，她曾经在果果从小到大的相册中看到过他，也听果果说起过他但就是没有见过真人。那天她终于见到果果口中的“晨空哥哥”的庐山真面了，以前她总是听果果提起他，果果曾经跟她说过一件连杨妈妈都不知道的事儿。那是在果果七八岁刚上小学不久的时候发生的，那时果果因为刚开始上小学而且又到一个新的环境接触新的同学、老师（果果原来在幼儿园上过两年学）等，在幼儿园的时候果果还可以和同学一起到院子里（那时候的幼儿园不像现在的幼儿园设备应有尽有，那时候的幼儿园就是一个大院子和几间大屋子，院子里挂着一两个秋千，放着一个大转椅，可以坐很多小朋友的那种。）看同学一块儿坐转椅、荡秋千玩儿，偶尔幼儿园的老师还会将果果从轮椅中抱起来放在秋千上让果果和同学一起荡荡秋千或者让果果坐在转椅上转一转享受享受果果本来应该享受得童年欢乐。幼儿园的老师都把果果当作是她们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有好吃的东西了也给果果吃，有好喝的果汁、酸奶了也拿给果果喝，别的小朋友要是欺负果果的话老师们会严厉批评那个小朋友，告诉那个小朋友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并且要那个小朋友向果果赔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杨妈妈万一如果哪天中午有事儿不能接果果回家吃午饭了的话林老师就会把果果带回她自己家去，吃完了午饭再带果果一起来幼儿园。
　　后来甜甜才知道原来那个林老师就是季晨空的妈妈，也就是三姨的好朋友加大学同学再加室友还再加结拜姐妹—林冰。

　　在幼儿园有林老师照顾果果果果才不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这也是杨妈妈为什么要送果果上幼儿园的原因。杨妈妈虽然不喜欢“拉关系，走后门”这一套但她想如果让果果到林冰哪里上幼儿园的话那样对果果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并且果果不是正常的孩子，要是到别的什么幼儿园去的话人家愿不愿意收还是个问题呢，毕竟要照顾一个身有残疾的孩子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啊！所以在杨妈妈作出决定的当晚就给林冰打了个电话，杨妈妈在电话里告诉林冰自己决定送果果到她们哪里上幼儿园，看看她能不能帮忙跟她们校长说说？学费多点儿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愿意收果果什么都无所谓！林冰知道她的意思，她们从小就是好姐妹，今天就是她没有打电话的话自己明天也会给她打电话说这个的！唉，好姐妹还真是没白做呢，都有一些心电反应了啦！林冰在电话里告诉杨美玉，其实她早就计划好了要让果果来她们幼儿园上学了，她在一年以前就已经跟她们校长沟通好了啦，校长说没问题，让孩子来吧！

　　“你啊，现在才想到跟我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马上就要开学了哎！”林冰在电话说。

　　“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么！”杨美玉笑呵呵着说。

　　“现在说就不给我添麻烦了啊？！”林冰的个性直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说话非常非常非常地直接，心地也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善良。

　　“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嘛！”杨美玉的个性正直，是个宁可自己累死也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对待任何事情都可以表现得从容不迫，很理智的同时又非常地通情达理。

　　“没办法了才想起我呀？你要是有别的幼儿园可以选择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选择我们幼儿园了啊？我们幼儿园可是咱们这儿（当时）最好的幼儿园啊，要不是我觉得我女儿果果这孩子实在是太讨人疼了，怕别人万一不小心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的话我才不会帮你哪！”林冰打小就特别疼爱果果，比杨美玉自己还要宠爱果果，从小到大果果春节时穿的新衣服都是她给买得，平时也会时不时的买些漂亮的衣服给果果。她曾对杨美玉说过她没有女儿，她把果果看作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如果要认果果当她的干女儿的话那果果就只能是“干的”而不是“亲的”，可是她确实把果果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所以她不能认果果做自己的干女儿！
　　也因此，林冰凡是给果果买衣服也好买洋娃娃也罢杨美玉也都只能接受不能拒绝，如果杨美玉拒绝的话林冰肯定会发火的说：“我给我女儿买东西你凭什么不让我买啊？！”然后再瞪杨美玉一眼。对于林冰对果果这般的宠爱杨美玉也是感到很开心的，毕竟这样说明她的女儿的确讨人喜欢嘛，当然她对于这一点从来都不质疑，因为她女儿确实有让人喜欢的魅力。

　　上学一直是果果的理想，人都是这样的，越不能做的也就越是想做，相反越是能做到的也越不愿意做；能上学的孩子不愿意上学，不能上学的孩子想上学。
　　虽然只是上幼儿园而已但果果当听到自己去上学了这个对于别的孩子来讲是再普通不过的消息的时候激动得差点儿没哭出来，果果红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杨妈妈说：“妈妈，我真的可以上学了吗？”连这遍她都问过N加N次了。杨妈妈抱着果果说：“是呀，我的果果长大了，要去上学了！”“嗯，果果长大了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照顾果果了，以后该是果果照顾妈妈了！”说罢，果果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甜甜的睡去。

　　“傻孩子，妈妈只要能照顾好你就是再怎么辛苦也不会感觉到累的！”杨妈妈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果果那粉嘟嘟的小脸儿说。

　　其实杨妈妈不是不想让女儿上学，女儿大了也是到了该去上学的时候了，没有一点儿知识是不行的，现在不比古代，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候，现在讲究的是“女子大才便是德”。虽说她并不指望果果未来会有什么出息，她心里明白也知道果果是不可能会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考大学、上大学的，但是也不能一天学也没上过吧，最起码她也要让果果上个小学才行，不能让果果一点儿知识都没有！杨妈妈深刻地知道“知识”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性，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让果果上学，哪怕只能上到初中（那时候在她们乡下女孩子一般都只是上个小学就不上了，很少有上初中的，要是高中生的话就可以在她们哪儿当老师了呢！），哪怕自己每天辛苦一些，哪怕学费比其他的孩子贵一点儿…
　　然而，让杨妈妈最担心最害怕最拿不定主意的是果果到了学校以后会不会受别的孩子的欺负？别的孩子会不会因为她的果果是残疾孩子就对她的果果表现出很不友爱、冷漠或者孤立她的果果呢？歧视她的果果，欺负她的果果，孤立她的果果，欺负她的果果，用怪异的眼光看她的果果这些才是真正让杨妈妈所感到放心不下的原由，这些才是绊住杨妈妈前进着脚步的石子。这不能怪杨妈妈想得太多，因为如果换成你我的话也会这么想的，要知道小孩子，特别是身有残疾的孩子是完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同时也完全没有自我控制意志的。孩子不会像大人那样就是再觉得怪异再讨厌也不会表现出或者明说出自己的感觉的，孩子却是恰恰相反的，他们会将自己的感觉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也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讲出来，但是你要知道并且要相信的是在孩子的话语中没有半点恶意。他们只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只是他们还没有学会在言语上进行修饰后才可以说出口罢了。
　　在杨妈妈的眼里果果像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一样脆弱，好像一滴奶水就可以使她窒息似的。在杨妈妈的心目中果果是个用雪白的云朵做出来的小天使一般美艳，就如一朵雪兰花似的那样洁白无瑕，只是可惜她只能躲藏在雪原中的某一角落孤芳自赏。老天虽然给了她绝美的容貌却忘了她还需要一个强壮的身体来应付炎日，离开了雪原的呵护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在杨妈妈几番考虑之下才决定送果果到自己的好姐妹林冰所任职的幼儿园上幼儿园，其实不上幼儿园也可以，过两年直接上小学的话更是省去不知道多少事儿。但是有一些事儿是可以省而有一些事情是不可以省的，杨妈妈知道哪些事情是可以省哪些事儿是不可以省，让果果上幼儿园的这个步调是绝对绝对不能省略的，理由有二：一、上幼儿园可以使果果先学着习惯上学的生活方式和何如与别的孩子相处，这样以后上小学就不会感到不能适应了；二、杨妈妈想先看看果果能不能上好学，如果不能的话那杨妈妈也就可以趁早另想办法或者她可以趁早纠正纠正果果，比如怎么和同学相处，比如上课的时候不可以讲话，比如有同学欺负她了她要怎么保护自己等等，如果上了小学再慢慢学习、习惯的话就晚了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让果果到林冰的幼儿园上学的话杨妈妈就不必担心会有小朋友欺负果果了，因为林冰对果果的疼爱绝对绝对不少于她对果果的疼爱，所以她可以放心地把果果交给林冰而且也再不必害怕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会有谁敢动果果一丝一毫的了。

　　的确，在果果上幼儿园的那两年时间里的确没有人敢欺负果果也没有人会歧视果果。在幼儿园的时候大家都对果果特别的疼爱，林冰就别提了，那更是对果果照顾有加，她在果果去幼儿园的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向幼儿园的男女老少、同事、校长包括管看大门的何老大爷介绍过自己与果果的关系，林冰明确地告诉她们果果她的女儿。虽然大家都知道不是但也还是把果果当成是林冰的女儿一般的对待况且她们都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果果，每天下课的时候她们都争着抢着要抱果果玩儿呢，林冰也是其中之一。她总是和同事开玩笑着说：“这是我女儿，你要抱啊就回家去抱你女儿去！”说罢就抱着果果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徒留同事在教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果果小时候长得跟布娃娃一模一样，眼睛大大圆圆的，小脸蛋粉粉鼓鼓的（不是胖乎乎），梳着两只小辫子分别在两侧。果果从来不戴头花和什么花里胡哨的发夹，她永远都是用黑颜色的发绳和一个银白色的发夹，衣服也都是以素雅的淡黄色、淡蓝色、淡粉色和纯白色为主的。果果从小到大的衣服和装扮都是这样，这是果果的风格也是杨妈妈的教导，杨妈妈说过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气质而不是衣着，每个人的气质都不同，有的人的气质就适合穿花红柳绿的而有的人的气质却不适合穿得太花花绿绿的。果果的气质就是淡雅的，所以她只能穿一些素雅的衣服才可以将她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气质衬托出来！一开始的时候林冰还对杨妈妈的这一番话表示出质疑呢，她总是嫌杨妈妈给果果穿的衣服太素，记得有一次她特意给果果买了一件颜色非常深的衣服，那是一种特别深的桃红色。

　　“果果还小，你别老是给果果穿一些素色的衣服，小孩子就是应该穿一些色彩鲜明的衣服才显得有活力！”林冰一边给果果换上她给果果买来的衣服一边说。
　　她给果果穿好衣服以后一看，好像的确没有原来的衣服好看了似的，哪儿不好她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特别顺眼就是了！当时她儿子季晨空也在场，她看儿子也在看果果就问儿子：“小空，你觉得果果穿这件衣服好看呢？还是穿原来的那件衣服好看呢？”没有想到的是她儿子想都没想的就说：“果果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过，”他指着床上果果刚换下来的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我还是觉得果果穿那个比较好看！”
　　林冰听了儿子的话笑了，她也觉得果果穿原来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比这件桃红色的好看，虽然说果果穿这件衣服也不是特别难看但就是没有穿原来那件衣服好看！所以，从那以后林冰给果果买衣服也是选择以淡雅为主，不过与杨妈妈的不同的是她会选择一些带有小碎花的衣服给果果穿。

　　就这样，果果在林冰和幼儿园里的全体老师们的呵护中顺利的上完了两年的幼儿园，出了幼儿园随后又顺利得进入了一所离她家（果果原来住在安阳火车站哪里，因为哪里的房子年头太久了缺乏应该有的保卫科、保安，杨妈妈觉得住着不安全，而且因为她是一个人带着果果生活而她的工作又比较特别一些，所以她想为了不让果果受到任何人的危害她还是换个比较完善的小区住比较好！可惜，在杨妈妈正考虑着要搬到哪儿住比较安全的时候果果出了一次小意外，那次的意外让杨妈妈意志到她们不搬家是不行了！所以在果果十一岁的时候她们搬到了文明路哪里的某某小区。）最近的小学就学。季晨空也在那所小学上学，果果上一年级的时候他已经上两年级了，在幼儿园时他上大班果果才刚上小班，果果上大班他上小学（那时候还没有“学前班”），好像果果永远都比他晚一步似的。
　　季晨空从小就很懂得照顾果果，像一张保护网一样保护着果果不受他人的欺负。上小学哪几年来凡是有人敢欺负果果的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莫名其妙着在路上挨揍就是在学校里无原因的被老师罚站，没有一个是例外的，如同碰见鬼一般。当然，他们谁都没有见到过那个整得他们相当地惨败的“鬼”的真面目，如果有谁见着了的话那还能叫他“鬼”吗？！每天季晨空都会在教室门口等果果下课了一起回家，他住在离果果家不远的一个小区里，那小区是近几年才盖的，比果果住得那个平房要好很多很多。季晨空从小就很稳重，有责任感，凡是交给他的事情他都会非常重视的办得妥妥又当当的，别看人家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像个书呆子似的，实际上人家可是鬼灵鬼灵的呢。唉，正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预量”啊！

　　杨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常常按时地来学校接果果回家，小学生一般放学都比较早，常常果果放学了杨妈妈还在检察院里忙工作呢。在小学不比在幼儿园的时候，放学了如果杨妈妈没有来的话林冰就会把果果带回她自己家里去，要不然就是陪果果一起在幼儿园的大门口处等杨妈妈来接果果，不过带果果回她家的情况比她陪果果一起等杨妈妈来的情况要多那么一点点。把果果带回家以后林冰就会打电话告诉杨美玉一声儿，让她下了班以后直接到她们家来吃饭就行了！
　　而在小学情况就不同了，人家老师可不管你家人有没有来接或者你有没有回家，人家老师对你再好也只是限于在工作时间罢了，出了工作时间人家可就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再管你了。当然，如果偶尔一次的话人家老师或许还会陪你一起等妈妈，但是要是天天如此的话人家老师就受不了了。果果每天放学以后都要在教室里等杨妈妈一个半小时才能等到杨妈妈的身影，如果杨妈妈正巧临时有事儿需要处理的话那果果就要等上更长的时间了。一开始是这样的，只是到后来有一次季晨空放学回家的时候路过果果的教室时看到有个男生趁着没人正对果果动手动脚的欺负果果呢的时候忽然明白让果果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等杨妈妈来是一件多么危险有事情之后他就决定了以后每天放学以后由自己来送果果回家，他不能再让果果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了，他真的不能再看到有个别人趁着没有人在的时候欺负果果了。那天最让季晨空受不了的是那个小男生一直拉着果果的手，无论果果再怎么甩那个小男生的手那个小男生也还就是不肯放开果果的手，一直到那个小男生见到他走进教室为止这才放开了果果的手。因为他常常和果果在一起玩儿、做作业的原因使全校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当那个小男生看到是他的时候他可以看出那个小男生的害怕与紧张，要不然那个小男生就不会一看到是他便马上拨腿就跑了。然而，要不是那个小男生跑得快的话，我相信等待那个小男生的肯定是季晨空的一阵暴揍！

　　果果告诉过甜甜当时她害怕极了，那个小男生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那个小男生到底想干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当时害怕得浑身都在不停的发抖。果果第一次碰到那种事儿，要说她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所以当果果看到那个小男生一见到满脸怒容的季晨空走进来以后便立刻拨腿而逃了的时候浑身还是因为太害怕而紧缩着，就连她抬起头看着季晨空说话的时候她说话的声音也同样在发抖。

　　“果果不要怕，晨空哥哥已经把他吓跑了啦！”季晨空摸着果果的头发说。
　　那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她是多么柔弱多么需要他的呵护，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对他开口说话说的第一句话既然是：“晨空哥哥，你要答应我，一会儿我妈妈来了你不告诉她刚才所发生的事儿，好不好？”

　　“为什么？”季晨空看着果果因为害怕而发红的小脸儿问。

　　“因为，因为妈妈知道了会担心我的啊！”果果抬起小脸理直气壮的说。

　　“嗯，好，我不会告诉阿姨的，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季晨空坐到果果旁边的一只椅子上说。

　　“什么事情？”

　　“先不告诉你，等你长大了再说！”

　　“那我什么时候长大？”

　　“我妈妈说等我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是大人了，你十八岁的时候也跟我一样是大人了吧？！”

　　“那还有多久的时候呢？”

　　“……”

　　“……”

　　...…….
　　……
　　…

　　刘甜甜虽然不知道当初季晨空是怎么说服三姨让三姨同意由他送果果回家的，但她相信他肯定费了不少口舌才说服她那缺少安全感的三姨的！

　　叮咛叮咛~~

　　刘甜甜从厨房跑出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看，手机显示屏里正显示着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