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声色》西方经济学

11、第 11 章

　　唐淼问完，贺啸垂眸看了她一眼。

　　迎着他的目光，唐淼眼睛动了动，但也没有收回视线。头顶上，排气扇依然在嗡嗡作响，唐淼看着贺啸，道。

　　“我送给你的蛋挞和玛德琳你都没要，是不喜欢吗？”

　　“你可以跟我说你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做。”唐淼说。

　　唐淼和贺啸传达了一下她的意思。

　　当时贺啸帮了她之后，她出于感激的目的给他做了蛋挞。但是第二天，蛋挞就被退了回来。昨天在酒吧，他又帮了她第二次，她就给他做了玛德琳，但是今天早上，玛德琳又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早上在看到被退回的玛德琳的时候，唐淼想感谢对方并不是一件主观的事情，不是她想送什么对方就会收的。送的东西，也要看对方喜不喜欢。

　　但是唐淼并不知道贺啸的喜好，这样直接问一下也比较方便。

　　而在她问完后，贺啸道：“都不喜欢。”

　　唐淼神色一怔。

　　显然她没有料到贺啸是这个回答，她追问道：“是不喜欢甜点吗？”

　　“不喜欢甜点，也不喜欢人。”贺啸道。

　　唐淼眼睫一颤。

　　在贺啸说完时，电梯到达了16楼。电梯门开，贺啸起身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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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淼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可能过于热情了。

　　她将贺啸退回她送给他的甜点的行为归咎为他的不喜欢，而他退回甜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来往。

　　她是想报答贺啸对她的帮助的，但是贺啸的界限感很强，未必会喜欢她的感谢。

　　而在表示感谢这件事情上，当然一切还是以被感谢的人的想法为主的。

　　自从电梯里的交谈过后，唐淼没再打扰过贺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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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啸清净了一段日子。

　　那次他和唐淼说开后，贺啸甚至有些找回了以前隔壁没住人时的状态。不过两人住在一起，偶尔还是会在电梯或者家门口碰到的。

　　但是每次碰到，两人都各自沉默，没有丝毫的眼神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样。最后在家门口，各自开门回家。

　　这样确实挺轻松的。

　　贺啸不太喜欢和人产生交集。当时帮助唐淼，也是举手之劳，他不想因为帮助她，让她在意，而让她和他产生牵扯。

　　两人就像现在这样，做个冷漠疏离的邻居挺好的。

　　这段时间，贺啸也忙了一段时间。

　　上次在归途表演完新歌后，新歌就有了不错的反响。那天的表演被乐迷传上了视频平台，在视频平台吸引了一波流量。自那之后，呼啸而过的邀约就没有断过。

　　最近一段时间，乐队都忙碌在音乐节和livehouse演出，等过了那么一个多星期后，乐队才抽出时间去录音棚把新歌给录了出来。

　　淮城的录音棚在淮城的一所音乐学院内。这所音乐学院，在全国都算是比较有名的，淮城不少乐队的乐手都是这个音乐学院出来的。

　　像呼啸而过这样的乐队，出道六年，出了不少的歌，有一定的知名度，也算是录音棚的常客了。

　　乐队的几个人也和录音棚的负责人比较熟了。

　　录歌对于呼啸而过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几乎是一遍就过。录完之后，乐队的人也没离开，借着录音棚的机器将录出的新歌调整整合，晚一点的时候，齐远会把新歌传到音乐平台上。

　　几个人凑在电脑屏幕前，音乐软件里，新歌一遍遍流过。几个人录制得已经比较晚了，录音棚里也只剩下了主要负责人小彭。

　　小彭是录音棚的主要负责人，一个微胖的富二代，这个录音棚就是他自己做了用来玩儿的。他以前也搞过乐队，不过黄了。但对乐队痴心不改，就弄了个录音棚，和一些乐队都玩儿得不错。

　　新歌录完之后，制作还是得贺啸，齐远他们就站在后面靠在椅子上看着。等最后制作完成，新歌完整放了一遍出来，齐远和吉邦一击掌，道。

　　“帅！”

　　乐队新歌好听，身为乐队的成员把新歌表演出来，那成就感别提有多高了。

　　看到两人乐呵，小彭笑起来，道：“阿啸真厉害。灵感就不会枯竭么？每次新歌都这么好听。”

　　小彭这样评价完，一旁齐远捂住他嘴，道：“别诅咒我们阿啸啊，他可是我们乐队的生钱机器。”

　　被齐远捂着嘴，小彭笑着挣扎开，道：“你们这些周扒皮，就想着让阿啸生钱，倒是让阿啸歇一歇吧。天天待在排练室里，都把排练室当家了。”

　　呼啸而过的歌都是贺啸在写的，他写歌一般也是在排练室。对贺啸来说，还真是待在排练室的时间比待在家的时间多。

　　小彭这样说着，齐远上去盘了盘他胖墩墩的脸，道：“那我们也没办法，谁让阿啸喜欢呢。”

　　齐远和小彭也是认识许久了，经常会这样开玩笑。被他这样盘着脸，小彭也没有躲开，只是在齐远说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哎，阿啸。”小彭看向贺啸，道：“你是在xx小区是吧？”

　　“嗯。”贺啸应了一声。

　　“你们小区前几天出事儿了你知道吗？”小彭说。

　　小彭这么一说，齐远停止蹂躏小彭，低头看向他，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就是有个女孩被尾随了。然后女孩不够警惕，被人跟家里去了。”

　　小彭说完，贺啸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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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录了一晚上的歌，等新歌制作完成后，乐队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事情忙完，齐远他们打车离开录音棚回了家，贺啸则去了排练室。

　　晚上在录音棚的时候，齐远接了个新活儿给他。乐队的歌都是贺啸来写，有时候贺啸也会替别的乐队或者歌手写歌。这次接的活儿是黄芷派给齐远的，是一个纪录片导演想给他的纪录片写个宣传曲，黄芷就推荐了呼啸而过给导演。导演很喜欢呼啸而过的风格，就找他们约歌了。

　　贺啸对于纪录片看过还是不少的，当时齐远说了纪录片的内容后，也有了些灵感框架。在离开录音棚后，贺啸就来到排练室，准备把框架打出来。

　　如小彭在录音棚里时所说，贺啸在排练室的时间确实比在自己家的时间都多。

　　呼啸而过的排练室，在淮城金融中心旁边商厦的写字楼里。贺啸下了车后，直接去了排练室。

　　到了排练室，贺啸拿了瓶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乐队的排练室大同小异，面积都不怎么大，平时就放些乐器，写字板之类的，呼啸而过的排练室因为贺啸待的时间久，另外还有冰箱。

　　贺啸的位置在靠近排练室窗边的位置。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件电子琴，旁边散落了些纸笔，纸上写了些歌词和音符。

　　贺啸过去坐下后，拧开水瓶喝了口水，望了一眼窗外。

　　虽然是个小排练室，但排练室的视野还是挺不错的。坐在窗边，刚好能看到对面的金融中心。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天黑得很浓稠了。

　　金融中心的大厦里没亮着几个灯，外面的LED屏倒是全都亮起来了。LED屏幕上灯光流动，流光溢彩的，衬得这个夜晚都繁华了许多。

　　贺啸望着流动的灯光，看了一会儿后，拿了笔开始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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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啸没有写很长时间。

　　写了一会儿后，没什么灵感，贺啸就放下笔，起身离开了排练室。

　　出了排练室所在的商厦大厅，夏日夜晚的闷潮驱散了大厅的凉气，瞬间将人包围了起来。

　　七月份了，天也越来越热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接近十点，但这附近人还是挺多的。这里有商场，有商业街，这个点刚好是吃夜宵的时候，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走着，旁边的火锅店和烤肉店里热火朝天。

　　贺啸走出商厦，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后，他也没打车，直接走过马路朝着小区所在的方向去了。

　　排练室离着贺啸家并不远，走出商厦后走过一个弯道再直行三个路口就到了。直行的这条路是金融中心所在的路，第一个路口是金融中心，第二个路口和第三个路口两侧都是和他家一样的住宅区。

　　在走过金融中心的热闹后，到了第二个路口，一下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这一片也是住宅区。不过是拆迁安置房，入住率比普通商业住宅区要低一些。而在小区对面，则是用围墙围着的一片还未开发的荒地。现在这个时间，小区的高层已经没有亮几盏灯了，荒地里更是没有什么声音，只能听到偶尔刮过的风声。

　　贺啸沿着路往前走着，在走到第二个路口继续往前走时，他看到了前面的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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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在上了几天试听课后，唐淼也有了几个学生，但是学生很少，相对的课程也少。所以在没有课的时候，她仍然会在楼下和前台小姜一起，接待前来咨询的学生家长。

　　到了暑假，学生们也有了空余时间，琴行老师以前的学生也有些重新复课的。除了唐淼以外，别的老师的课程都不算少。

　　尽管是在一个新琴行工作，但是琴行里钢琴老师的工作都是大同小异的，在琴行工作几天后，唐淼也很快适应了新琴行的工作节奏。与此同时，和琴行的几个老师关系也好了起来。

　　琴行里加上唐淼，一共有五个老师，另外还有一个负责行政工作的前台。同事不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老板钱程在唐淼入职后没几天，还请大家聚餐吃了顿饭，大家也就熟悉了个差不多。

　　对于唐淼这个新同事的到来，琴行的老师大部分都是欢迎的。只有邱雨在她第一天来时就不怎么看好她，在后来的相处中，也是冷冷淡淡的。

　　但是唐淼工作了这么多年，遇到过不少同事，早也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相处模式。她并不在意邱雨对她的冷漠，和她保持着只是同事间的点头之交。

　　所以在邱雨主动来到她的钢琴教室找她时，唐淼还稍稍惊奇了一下。邱雨看着她，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过来找她的目的。

　　“唐老师，你晚上帮我上几节课吧。”

作者有话说

　　是谁担心了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