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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花开之幸村的“心计” ...

  •   让我们回到大约一年后的美国——

      第二天,慎一是因为呼吸不畅才醒来的。张开眼,借着透过窗帘的日光,他震惊地发现躺在身侧的某人,浑身一僵。柔软的蓝紫色头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巾上,那张漂亮的脸孔离自己那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幸村变成这样纠缠的姿势?明明昨晚还泾渭分明的。
      这时,幸村动了动,微微曲起身体,两人交缠的身躯是那么贴近,虽然幸村纯粹是无意识的轻微动作,却明显刺激到了慎一。
      慎一倒抽一口气,摆脱两人纠缠的姿势,猛地跳起来逃进浴室里。
      “恩?”床产生的巨大晃动终于把幸村从睡梦中唤醒,他张开迷蒙的双眼,又听见门猛地被甩到墙壁上发出的声音,心头一跳终于清醒过来,盯着慎一消失的地方,很是不解。

      慎一进了浴室,用仇视的眼神埋头瞪着腹下的蠢蠢欲动,若林慎一,你在搞什么鬼!给我冷静下来,立刻!马上!
      用冷水冲了冲脸,抬头看着镜子里那犹带着迷茫的双眼。他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怎么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昨天晚上,仿似梦到了过去,高中的那段时光。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是因为和幸村……之间的意外吗,因为它,才做这样的梦?

      因为尴尬的缘故,慎一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通知了幸村出门,然后就一前一后地来到他平时常吃的美式快餐店。
      “慎一经常来这里吃早餐吗?”幸村拿着汉堡,不是很赞同地看着他。
      “恩。”淡淡地应和。
      “时间太赶了?”看着对方“埋头苦干”,幸村有些疑惑。
      “恩。”还是没抬头。
      “慎一手艺不错,最好还是能自己煮比较好,一个人在外,要注意身体。”再接再厉。
      “恩。”
      够了哦!一直严肃着脸不理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记恨昨晚的事?不是已经和解了吗?幸村看着慎一速度很快地吃完了早餐,再看看手上几乎还完整的汉堡,皱着眉。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慎一擦了擦嘴,然后拿起一边的报纸看起来,视线完全不曾在自己身上落下过。
      幸村将汉堡放下,伸手压下遮挡在两人之间的报纸:“慎一,你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不用这样。”
      “我没有。”慎一还是没抬头。
      幸村真的火大了,他笑得分外妖娆:“真的没有吗?那为什么今天早上醒来到现在,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慎一逼于无奈只好抬头看着幸村,只是,眼神四下移动。
      “呵呵,”幸村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如果太勉强,慎一不需要给我当向导,我英语还不错,不至于迷路。“语毕,站起来就想离开。
      “幸村。”慎一抓住他的手肘,其实想一想,幸村并没有做错什么,迁怒他是自己不对,“抱歉。”
      幸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何况这个人是他,于是很认真地看着他:“那慎一能告诉我,你究竟在生什么气?”
      “没有。”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说?慎一撇开头,指了指桌上的汉堡,“不喜欢?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不用。”幸村这才重新坐下,拿起汉堡大大地咬了一口,笑着抬头看看慎一“我不挑食。”
      慎一石化了。幸村刚刚吃汉堡的表情,意外的可爱。
      “慎一?”幸村伸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咳咳……”慎一掩饰地坐下。
      “呐,”幸村也不纠缠,“慎一,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是不是可以叫我精市?”
      慎一猛地抬头,哑口无语。
      “不行吗?”幸村有些失望。
      “那个……”慎一皱眉。
      “我一直叫你慎一,可是慎一老是幸村幸村地叫,感觉好生疏。”虽然一开始叫慎一是为了区分他和烟染,但是该抓住的机会就要抓住。
      “精,精市。”慎一不甚流利地叫道,然后抓起桌上的可乐猛地吸了两口。
      “呵呵。”幸村很满意地笑了,继续解决手上的汉堡。

      慎一和俱乐部请了假,就是因为幸村的一句话,希望在美国的三天,可以和慎一好好讨教一番,看看彼此的进步。
      立海大神之子的实力是不可忽视的,就算是部长,也很重视这个对手。
      “幸,咳咳,精市想先去哪里?”慎一问走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诶?不是先去俱乐部吗?”幸村拍了拍网球袋,“我以为慎一会迫不及待想跟我比一场。”
      “虽然是这样,”慎一笑笑,很淡,却平添了一份柔和,“但是精市难得来美国,总要到处看一看,比赛可以等。”
      幸村心花朵朵开,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嘴角的弧度越加上扬了,“可是,我很想看看慎一平时训练的地方呢。”美国之余我来说,只是慎一你暂时居住的国家,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慎一皱眉想了想:“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训练,我们中午过去吧。”队里面有一个只对男生感兴趣的家伙,最喜欢幸村这一型的少年,所以,还是不要让幸村露面比较好。
      幸村看着他:“慎一不想让我认识你的朋友?”这样的想法,让他很受伤。
      “不是!”慎一顿下脚步,“那些人不是我的朋友,只是队友,精市没有认识的必要。”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幸村心里微微发疼,慎一他,很不容易吧?先不说种族歧视的问题,以他的沉默严肃的个性,是不是会被排挤?每一天走出家门,就是面对那些并不友善的队友,回到家,又是孤单一个人。他的辛苦,他的不快,从来没有人可以倾听,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扛。
      “恩,那么,我们去珍珠港吧,一直想去看看呢。”幸村自然地提议。
      “好。”
      慎一没有发现,自己今天在除姐姐和香子以外的人面前微笑的次数超过了平常,但是幸村发现了,于是,女神大人一路笑得那叫一个妖孽啊。
      呐,这次来美国的目的,即使为了网住这条小鱼,而且要他心甘情愿地上网。本来打算潜移默化让小鱼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后自然而然地上钩,至少捅破这层窗户纸,不想却因为看见不该存在的东西而失控地吻了他,但是效果还不错不是?至少他正视自己的存在了。好吧,也许还是在逃避,但是,幸村这会可是信心满满啊。

      昨晚——

      慎一发现,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真的很困难。他的身体,还记得那双手抚过的感觉,他的唇,仍微微肿着,留下那个人啃食的痕迹。
      为什么,他和幸村会发送这样的事?想起自己刚刚的反应,慎一就一阵心烦意乱。
      因为姐姐曾经的经历,慎一对感情一向很慎重,即使很多女生对他表示好感,他却从来不曾动心过,也就没有交往过女朋友。虽然不曾经历过感情,但是慎一也有欲望,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对男生产生欲望,这是正常的吗?
      不!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幸村他,大概是醉了吧。
      努力地忽视啤酒是不是会醉人的问题,慎一鸵鸟地想逃避内心的悸动。

      “来者是客,你睡床吧,我睡沙发。”慎一拿着抱枕埋头要往外走。
      幸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却被慎一反射性甩开了。他仍然在微笑:“怎么可以呢,慎一睡床吧,我去睡沙发。”
      看到幸村勉强的笑脸,慎一心里很不舒服:“不用废话了,你睡里面。”
      “慎一讨厌我吗?”幸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慎一的脚步顿住了,眉头紧锁,单手抓着抱枕,手指用力到浮现青筋,却开不了口说些什么。
      “这样吗……”幸村的声音很轻很轻,他机械地转身,整理好行李,“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慎一死死地抓着即将从身边掠过的人影,还是不说话。
      “呐,慎一,放手吧。”幸村眼眸低垂,“不用担心我,我会去找酒店休息。”
      慎一咬牙瞪着幸村精市,穿着这样淡薄的衣服,他想出去?他以为美国的治安比日本好吗?也不想想自己的样貌,这么想让人占便宜?!
      “慎一……”幸村试着扭动左手。
      “睡觉!”慎一放开他的手,转身走回房,往床上一趟,抱枕随手丢开。
      “你不用勉强……”幸村回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苦笑。
      慎一火大地坐了起来,瞪着幸村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睡——觉!”
      在慎一紧迫逼人的眼神下,幸村放下行李一步步地挪到床边,然后轻巧地睡在左边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对方。
      慎一见他过来,也重新躺回自己的床,翻转过身,闭上眼。
      幸村看着某人的背影,刚刚的哀戚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留在脸上的,完完全全是奸计得逞的快乐。要拿下他,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呢!慎一,早说过你逃不掉的,为什么还要挣扎呢?
      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幸村笑得如偷腥的猫一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花开之幸村的“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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