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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大事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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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师父动身要去龙王府做客,说是要小住三天才回来。
我送走师父后,照例要去整理书房,我推开书房门没想到即墨在里面。
即墨站在书架前,手里执着书,转过身,瞧见是我,“太爷爷走了?”
“恩。”我提着木桶和抹布跨进书房。放下木桶,他继续看书。
自那天无意中告白之后,我不声,他也不响。我觉得放着那件事不管不是个办法,于是打算借现在解释一下,我走到他身侧,出声道,“前天……前天其实是开玩笑的。”
“……”他停下翻书的动作。
“我……我爹急着……急着把我嫁出去才这么说的。”
他低着头不出声。
“哈哈哈。”我干笑,拍拍他的背,“你想想,我怎么会喜欢你,哈哈哈。”
“……那就好,我回房了。”他抬头放回古书走了出去。
确定他走远了,我才收回干笑的嘴角,什么‘那就好’,哪里好了,一点儿都不好……
中午我准备好了午饭,在大堂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即墨出来吃饭便踌躇着要不要去他房里找他。
犹豫半晌,我还是敲响了他的房门,但没听见里面有回音,我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去,左看看右瞧瞧硬是没瞧见即墨的身影。
“即墨?”我小声叫唤,“宋即墨?”
在房里兜了一圈,即墨的仙影儿都没见到。
一直等到傍晚,即墨也未回府,我估摸着要不要去找他,也许他又去了穆秋玲那里。思忖了没多久,我喊来了云朵,架着云出了真君府。
刚飞出不远,我看见了玉兔,它蹲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我环视了下四周没见嫦娥,便减缓速度靠近玉兔,俯下身抱起它,才发现它的右脚被砍了一个大口子在不停地流血,我赶紧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替它包扎。
“等会儿送你回家,我们先去找即墨。”我瞧着它说。
接着,我抱着玉兔飞去了东南山。
撩开枝条,步进山洞,我只看见依然躺在冰床上的穆秋玲,即墨不在,难道是我错过了?我暗自揣测的时候,怀中的玉兔突然一抽动,我以为它伤口很痛,低头瞧它,它却两眼直愣愣地瞧着冰床。
既然没有找到即墨,我很快抱着玉兔退出了东南山,飞到了广寒宫门口,我刚要敲响广寒宫门时,玉兔倏地从我怀中窜走。
“诶?”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就越跑越远了。
正在此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嫦娥抱着玉兔走出。
“耶……?!”我一时惊呆了,看着嫦娥仙子怀中的这只玉兔,在瞧瞧跑远得不见兔影的另一只玉兔……我不明白了。
半夜,即墨回来了,神色带着疲倦,瞥见在大堂打瞌睡的我,走过来欲抱我回房,不料在他碰到我的同一时间我醒来了,他收回手,说,“抱歉,太白突然传口信来说是有事商量。”
我揉揉睡眼,“哦,这样啊。”
隔天,我和即墨被叫去了天庭大殿,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闯祸了,是个即墨不可原谅我和恨我入骨的大祸。
主座上天庭的主管者天帝神情难看地一掌拍响了自己靠椅上的扶手,他沉着洪亮的嗓音对着跪在他面前的我和即墨说,“宋即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天规欲救河伯之女穆秋玲,你可知罪?!”
天帝转而又说,“谢家末女,你深知此事却不禀报,知道不知道报批之罪可有多重?!”
事态的转变太过突然。天帝如何知情?事情又是怎么败露的?我和即墨都没找到头绪。
我微抬起头,眼角不经意间瞄到了天帝被纱布裹绑住的右脚,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昨天那只兔子……”
“荒,荒谬!”天帝不由地脸一红,否认道。
我低声喃呢,“明明就是,我昨天去东南山还抱着你呢。”
话一出,我迎来了即墨侧头看我的目光,是诧异,是惊讶,还是……恨……
天帝一声干咳,缓解尴尬,道,“本帝已经封了穆秋玲的灵,她永远也别想醒来,宋即墨朕念你才华出众,将来是天庭一届难得的司命,既然把你关押天牢也无济于事,现在赐你忘情水……”
霎那间,即墨的脸色唰白,“臣……”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向急切的声源处回头瞧去,是师父来了,他老人家跪在地上恳求天帝放宽政策,先把即墨压入天牢再处置。
天帝念在师父也是天庭一元老的份儿,挥手下令把我和即墨关进了天牢。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我知道自己错了,是错得多么的离谱。不知道一天过去了,还是没过,我见到了师父,师父见了我,先是一声哀叹,再道,“即墨不愿喝下忘情水,硬是接了玉帝三道雷劈,现在在府里昏迷不醒……”
我被这消息震住了,跪在师父跟前,“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徒儿只会闯祸,害了即墨,害了穆秋玲……”说着说着从知道自己要受罚都未流出一滴眼泪的我哽咽了,“师父……即墨一定恨死我了,他那么想穆秋玲醒来,他等了那么多年,他一定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