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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乃子有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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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残忍?
我走在河口的石子路上,看着村子里的人在田里忙着种麦子,花生,辣子!太阳不是很大,地面上没什么光辉。我想象着自己在丰收的时候可以一把抓起地里的花生的豪迈就开心的扬起了脸。还有5~6个月,我就要做妈妈了。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满足和拥有。这不经让我想到了我梦中的母亲,以及她那个时候的心情。但是我不一样,我已经有所准备了,准备好了可以面对一切。
昨日,我尾随着他来到了一个附近的旅馆,见到了那个人——我的母亲!为什么我那天要跟着呢,我只能说,这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大多数时候,这种直觉会帮助我们成长,但是伴随着成长的本身则是难以释怀的伤痛!然后我们才学的会保护自己,也才能够进而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我后悔了,鲜鲜得跟我走。”我的母亲开了口。
“不可能,我们已经结婚,她现在有了我的孩子了!”
“怎么可能,你们在一起,还有了孩子?”母亲异常吃惊的语气。
“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说这话,别让我发笑了,乘火打劫不是你的专长吗!”男人冷冷的笑道,“别想威胁我,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别逼我把一些都告诉她,还是你想自己说。”母亲开了口。
“好,我走,你别告诉鲜鲜,她不会想知道的。”
唐钰走了,而我的母亲一如那一晚,没有任何的抗争,只有妥协,一味的退让,眼中只有他。
“你又长大了,将来还要做妈妈,虽然你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抓不住你呢,鲜鲜,告诉我你爱我。”【我认为这句话口是心非】
“我爱你!我怎么会走呢,没有你,我吃什么!”【就先如了你的愿】我欲擒故纵。
“ 不,你会走的,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有一天我还梦到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还说你恨我。”
我阻止了他的滔滔不绝,问:“错,哪里错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难道,现在连谎言也物价飞涨了吗,呵呵呵,心,原来还可以这样个痛法。
然后我发现了自己的母亲没有离开。
发现了他也没有要她走的意思,反而是在比较近的地方给她租了房子。
发现了他回来的时候身上留下的欢爱后的痕迹。
我的疑问在这一切的发现之后,又回来了。是什么导致了我母亲对于一个小自己6岁的男人如此畏惧?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这个难题如果不解决,她的现在就会是我的将来!一趟一趟的,如此的堂而皇之,也许真的是我的年龄欺瞒了这个心思细密的男人;还是他早就认为我知情,在试探我。
想过过轻松的生活罢了,为什么就这样难呢。
我突然很想离开,逃避是我的本能,逃避麻烦和危险更是天性。留下来,我就会问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是爱吗,责任吗,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而问题的答案是我所不希望知晓的,我留下我就会一遍遍的问自己问题,我走了,也许问题就有可能能够得到解决。我变的很病态,经常一发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如果偶尔有人问我说我在想什么,我就说我在构思写一本小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发呆喜欢发呆而已!这样让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感觉不到内心的迷茫,感觉不到恐惧,最重要的是让我感觉不到我也许一生都不会明白的————爱。
我变得老是做一些很抽象的意识流的梦,也许毕加索等够给我答案,但是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梦醒了就在那个石板凳上,捡根树枝画圈圈,画个圈圈诅咒你。难道我也和梦中的她一样,被背叛,被伤害,然后报复,然后一无所有吗?
那圈圈一绕一绕的,就像龙卷风。可以把我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梦里我变的很轻,有很多很多的台阶,我一步一跳的往上爬,我每每爬高一步,我就觉得有种快乐从脚底往上攀爬,我往上走一步,我的人生就越发轻盈剔透。
梦,梦想,思念,一团火焰,然后就是黑暗,无止境的黑暗,却让我更加的踏实和安心。
本就不该有什么牵挂的,只是我习惯了被人疼爱,只是我习惯了什么都不去想。这样的一种被别人称做是单纯,现在被叫做是愚蠢的自私,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又该往哪里放?
我还是很希望,还是很喜欢,夜晚有个人,可以对我虚伪的说他对我的喜欢,只要他的微笑在我眼中依然阳光,我的冰凉的心在他的怀抱里依然温暖。我鄙视自己的懦弱,怨恨自己的无能。但是我离不开,别问我为什么,只是无法忘记。有人把依赖当成喜欢,把喜欢当□□情,我呢?【一夜未眠】
“我们结婚,永远在一起,不然我每天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眼神异常的坚定。
“少给我拽文,我现在才16,怎么结?”就这样相好不是挺好的么,急什么。
“我和村里的人都说好了,他们都同意”,说完从口袋就拿出一小红本,“你挑个日子。”
这句句话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的重复,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真是可笑的人生!
然后我们结婚了,在旁人的谈笑风生中,在我们两人的各怀鬼胎中。
然后我怀孕了,我可以很快乐的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在乎的本来。
然后我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重视,重视到好像那个答案对于我来说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漆黑的夜,又一次站在这熟悉的石板凳上,看着远处那忽明忽暗的由烟囱里呼呼啦啦涌出的点点星火。那火苗子急切的闪了一下,就又像刚刚的那样变亮又变暗了,最后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没来过的一般。直到新的火星出来?
生活,像是蚂蚁前往食物的方向,一样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思考,思考让人疲累,如果真的有什么,我还年轻,至少我还承受的起。总是处在一个和我本身的年龄不相符合的位置,让我误以为自己真的是有很大的年龄和阅历了一般。论年龄,我16岁;论阅历,我除了逃离出来的家里和现在所在的不知道名字的乡村,没有去过任何别的地方!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明白我会长大,我会远行,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那个人也还是叫做鲜鲜,只是我‘现在的我’不再存在了而已。比我活的久点的人会说,怎么就不是你自己了呢,你就是你,不会变的,人嘛一辈子吃多少的饭做多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