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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于梦境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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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呢?
是在她被起哄,马尔科揽着她的腰脱围时,是马尔科给她做了一份美味的章鱼烧时,还是两个人依偎着迎接朝阳时?
—
她不知道。
—
她转头看向旁边喝醉了的马尔科,他的身边堆了很多酒瓶,他平日里很少喝这么多,今天是庆典,祝贺他们这一次成功的围剿行动。
马尔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与她四目相对,他一向懒散的目光被火光映出了深情。
他靠过来,低声唤她的名字:“弥奈。”
周围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他在这样的氛围下,摆脱了所有的束缚,慢慢地靠近。
弥奈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像是燃烧的火焰和阳光的味道。
所有人都忘记了她是海军。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马尔科的妻子。
多么可笑啊。
—
但是她没有拒绝这个吻。
轻轻的,柔软的。
却又让人无法忘记的。
伴着那一句近在耳边的低语。
“对不起。”
—
她总是梦见一个男人。
他们住在贫困落后却又祥和平静的小村庄里,每天早上,他都会为她做一份早饭,然后替她收拾厨房的残局。
他总是无条件地宠她。
即使是她抱怨“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他也只是抱着她,淡淡地笑,低垂着眼睛轻吻着她的脸颊。
他们养了一窝小鸡,是弥奈提出来的,只不过在早起了两三天喂食后,就放弃了这项辛苦的工作,于是,一向懒散、起的比弥奈还晚的他只好无奈地揉了揉任性的妻子的头发,担起了这份早起的任务。
他喜欢抱着她坐在床上,下颌搭在她的头上,听她讲话,什么都好。
—
弥奈喜欢他。
他叫马尔科。
他是弥奈的梦中人。
—
那个梦中断在某一天。
海贼船来了。
它带走了马尔科。
—
“谁带走了马尔科?”
“白胡子海贼船,你丈夫被他们抓走啦。”
—
于是,她追着白胡子海贼团的那个少年,试图找到马尔科的存在。
即使,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从没有存在过。
海难,失忆。
遇到马尔科。
成为他虚假的妻子。
—
然后发现—
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
弥奈垂下头,掩饰住了突如其来的心痛。
—
马尔科一手拿着酒瓶,一只手却摸索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温暖、干燥。
像极了浴火重生的不死鸟。
她微微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那双手。
—
那天,大家都醉了。
只有一个人眯着朦胧惺忪的眼睛看着乘小船离开的弥奈的背影。
—
“弥奈妹妹还没起床吗?”萨奇手里拿着锅铲奇怪喃喃。
马尔科正在吃章鱼烧的手顿了一下,本就萎靡的眼睛更耷拉下来,声音还在强装镇定:“她走了。”
—
那是偷来的幸福。
他期待过,就这样,一辈子。
他也知道。
不可能。
—
海贼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至少,得不到她的爱。
—
关于她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马尔科正在船板的阴凉处睡午觉。
听到她的名字,马尔科以为他又梦到了她,直到萨奇踢了他一脚,那些微的疼痛才让马尔科清醒过来。
声音逐渐清晰。
—
弥奈死了。
—
马尔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半个多月,直到白胡子站在门外说:“马尔科,不去看看她吗?”
门内传来压抑许久的痛哭声。
—
他想,不是他们之间不可能。
而是他从来没有勇敢过。
如果那时候挽留,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
她的墓前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穿着黑色兜帽大衣的女人与他擦肩而过。
墓前两束朝气蓬勃的向日葵靠在一起。
那是她在梦中说要与他一起种满小院的花。
—
马尔科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