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我》牛奶和咖啡

31、七 ——厮杀，滥情，特质

　　：“接下来干什么？”
　　我是没事可做。
　　：“回去休息。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险些忘了，英洛遥身为天一盟少主，有他的事要做。
　　英洛遥说的那个地方，很远。我在他车里足足坐了有一个小时才到。到了，他并不让我下车，而是在等待。不一会儿，我听见隆隆的摩托车声，声音很响，估计为数不少。那些摩托车围着英洛遥的车转了几圈，然后熄火停下。
　　：“愿意把你的命交给我吗？”
　　英洛遥突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如果我说不愿意，我的命现在就完了。”
　　他对我的答案似乎很满意，笑了。
　　：“少主！”
　　下车，那群摩托车手对着英洛遥标标准准一躬。叫他少主，那这些人就是天一盟的，英洛遥的手下了。
　　：“跟我来。”
　　英洛遥牵着我，带头走在前面。灯光暗淡，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况。再走一段，连路灯都没有，乌漆抹黑的。几滴水滴在我额头，我不去想它是什么，专注于脚下。能尽快走出这地方，重见光明就好。
　　前方出现很大的一块空地，巨大的照明灯照得场地亮堂堂，有点刺眼。英洛遥更紧地牵着我，走向那片光明。那里大概会发生什么，我隐约知道。
　　英洛遥一跨入，那片空地就不在宁静，隐在四周的人纷纷跳出。天一盟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处于对峙状态，战火一触即发。
　　：“席巴呢？叫他出来。”
　　英洛遥向对方叫板。
　　：“对付你们这些小角色还用不着我们老大出马。”
　　对方阵营中有人回应。
　　：“你放屁！竟敢看不起我们少主？！”
　　英洛遥的手下愤愤了。
　　：“杨彦，怎么说话呢。”
　　：“是。”
　　：“他不来是他的损失，怪不得我了。”
　　英洛遥手轻轻一挥，：“去玩吧。”
　　原本在他身后的天一盟人纷纷冲出去，和对方开战。
　　□□的火并，此刻在我眼前上演着真人版。英洛遥牵着我在战区之外旁观。虽是旁观，他仍高度戒备着。天一盟的人在实力上占有优势，对方只是穷于应付，我这个外行人都看了出来。那个叫席巴的再不出来，他这些手下可真要全部玩完了。
　　又出现一个人，不知是不是席巴，总之他出现了，距英洛遥不过一尺之遥。那个人，长相平平，我实在找不出他的特色，归类于大众脸。
　　：“席巴呢？”
　　英洛遥这么问，那他就并非席巴本尊。
　　：“老大他前几天被人做掉了。不就是你干的吗？还在这里装！”
　　那人恨恨地盯着英洛遥。
　　：“不是我。”
　　英洛遥这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谁会信你的鬼话！”
　　那人一时冲动，对着英洛遥出手了。英洛遥把我推到一边，一把掐住那只就要挥向他的手。掐住了，又放开。
　　打架什么的我不懂，但是看英洛遥的动作，觉得很有型，很有劲道，而那个男的就要逊一些。结果，英洛遥毫发未损，对方倒是挨了重重的几下，最后还被英洛遥一脚踢飞。
　　踢飞了，那人又被抓回英洛遥跟前。
　　：“告诉你那些虾兵蟹将们，别再干扰我们的事，否则就叫你们老母等着一个一个收尸！”
　　英洛遥摆出胜者的高姿态。
　　：“走。”
　　这句话，他是对着天一盟的人说的。
　　残忍，很残忍。那些人被揍的面目全非，半死不活。但是□□就是这样，强者生存，弱者灭亡，没办法的事。就算是英洛遥，也有被揍得很惨的时候，像上次。对于他以及天一盟的这次行动，我没有权力说什么，跟在英洛遥身后离开现场。他没再牵我的手，估计手上沾了血吧。□□中人的特质，厮杀、拼打和滥情。今天见到的是拼打，不算厮杀。至于英洛遥滥情与否，我就不知道，留待时间来证明。
　　中午，英洛遥还在睡。我呆在他房里闷得发慌，就跑出去溜达溜达。特意带了手机，好让他能找到我。
　　白天的环湖大道车辆很多，行人就我一个。一边走一边踢着一颗小石子，猛一抬头，一辆公交车停在我面前。车上下来几个人。我看清了它的线路，终点是麦德龙。要去吗？钱包里有钱了，英洛遥给的，时间也有，就上了车。
　　随着车体一路颠簸到了终点站，下车时我差点吐。坐习惯了英洛遥的名贵跑车，连公交车都不会坐了。看了下手机，下午1点。没有短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推一辆推车，我进了超市卖场。
　　蛋糕、面包、饼干、泡面、米线、牛肉干、火腿肠，凡是能充饥的我统统拿了放进车里，满满一车的东西。英洛遥怎么还不起来？这么多东西我不打算锻炼身体一个人拎回去，过会儿叫他来接我。
　　前面一长条货架放的是毛绒玩具。英洛遥的床很大，显得空荡荡的，放个大大的娃娃在上面也许是个好主意。挑来捡去，最终抱了一个一米多高的粉红色Hello Kitty，两耳之间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很是可爱。一手抱着它，一手推着推车，继续前行。推到拐弯处，看见罗殷诺和莱伊。心跳骤然停止。我想逃，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但是脚就是动不了。
　　连句再见都没有，把我丢下，他就那样屈服在他母亲的权威之下，离我而去。恨他吗？我恨不起来，因为知道他对我的心，是真的。只是，只是，不甘。那天晚上我平白无故挨揍，其实后来心里明白，多半是莱伊对我的回礼。
　　莱伊看到我，远远冲我笑。附在罗殷诺耳边说了几句，他也转过身来看我。我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既然逃不掉，被发现了，就去把他抢回来啊！可是我没有勇气。暂时抢回来了又能怎样，他终究还是会向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屈服，没用的。那唯一一次的疯狂，就是我的最后一次尝试，结果，失败了。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
　　：“小姐，电话！”
　　：“小姐！”
　　超市导购员大声提醒我。我如梦初醒，再往刚才的方向看去，罗殷诺和莱伊早就不在。手机还在响。推开滑盖，我有了一丝惊喜。是英洛遥打来的。
　　：“你在哪儿？”
　　他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麦德龙。”
　　：“等着。”
　　三句话，挂了电话。
　　手机记录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之前英洛遥打来的。打起精神，去结算处排队付款。完了，拎着大袋小袋满满两手东西在卖场出口处等着英洛遥。
　　他动作挺快，等了十五分钟车就开到了。我把东西全部扔在后座，就剩一个Hello Kitty抱在手里。他看了它一眼，没说什么，开车了。气氛有点闷。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牛排、拉面、德克士都在我考虑范围内。
　　：“你不是买了这么多东西，还不够吃？”
　　英洛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那个不一样。我就不信你不饿。”
　　他拗不过我，还是两个人一起去吃了中饭。确切地说，是下午茶，因为坐进去的时候已经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