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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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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查,专案组依旧毫无头绪,线索依旧还是那么些——
“没有指纹,没有脚印,录像带中只有一个披着白袍的人。”傅离辞在笔记本上将他刚说过的三点都画上了圈儿:“我们甚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别说性别了。我们连那是人是鬼都不清楚。”窝在椅子里拨弄手机的安肆慢悠悠补了一句,傅离辞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客气地掴了安肆一巴掌:“臭小鬼,无神论。”
“前些日子说过,这家伙穿着的是白无垢。”韩阅七屈了食指与中指顺着鼻梁滑下,提起了些精神。“悦恺,去查查近一个月以来市内白无垢的购买记录。”
“等等,等等。”李悦恺正要出门,被安肆喊住了:“白无垢,是纯白色的才对。这件,有点黄,还有些许老旧。”
说明……这衣服,有些年头了。
有些年头了。
肯定不能一件一件排查。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线索又断了。
记忆中的女人有些阴郁,甚至可以说没有活人气。她不像是人。她更像是一件瓷器,人们怜惜却又可以随意摆布。
她总会穿着白无垢起舞,正如日本舞姬一般。
安肆的母亲就是日本人,全名山村奈香子,是日本外交大臣山村仁惠的孙女。安怨耍了些许手段将他的情敌——一个名叫苗魇的男人陷害入狱,独占了奈香子。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身边总是会有一个男孩子对他笑,逗他开心,给那个让人窒息的屋子注入一些活人气。
那个男孩儿……是谁?
每每尝试去回忆那张稚气的脸,整个记忆就像泡沫般在阳光下飘散,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安肆直起了身。
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境中的男孩儿是谁?
女人身上的白无垢……与那个人身上的那一件重合起来,袖口的“山村”二字格外显眼。
那是那个女人嫁过来时穿的……!
他大口喘气。
回忆就像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来气。
当尘封的记忆被慢慢打开,一切线索都连了起来,可是却又无法看得透彻。
那个女人最后把白无垢给了谁?前个礼拜穿着它杀人的又是谁?那人有什么目的?是挑衅……还是与安怨有关?
“臭小鬼——小鬼。”傅离辞喊了好几声也未见安肆有半分搭理他的意思,着了急干脆揉了把他的发。“安肆。”
“嗯?辞哥叫我做什么?”终回过了神,安肆眼里挂了笑去看他。傅离辞压低声音问着:“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母亲。”安肆的眼睑垂了便没再抬起,似有千斤顶压着似的。思来想去,他还是将自己的梦与傅离辞说了。
“辞哥,如果那人白无垢的袖子上绣有‘山村’字样,那么那人穿的,就是我母亲的嫁衣。”